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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节 讹关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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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起卖了。”

    熊熙来又来一句:“你们这是抢。”

    谢先令又给涨了:“最高十五万两,不然我们不要。”

    这么一说,问题又到杨雪笙跟前了,杨雪笙品品,味道不对,十五万两,那也不是小数目,他东夏都穷成这样了,多此一举,买两个关,这不是……他略一想,一头冷汗,这就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据而守内,长期抵御湟西的侵袭;第二个:占据湟西,据而守外。哪一个可能性大?

    他立刻找来一群参谋,又知会陶坎。

    陶坎说:“他们拿什么占据湟西?他们要买也不是什么意料外的事儿,买了长期占据,自己守家门,比放到朝廷这儿心里宽。”

    杨雪笙想想也是,他们有什么能耐占据湟西?根本不可能,开口要两个塞,那就是想长期守着,交给朝廷,他们不放心,害怕和朝廷一达成协议,他们北平原以后又不允许再有军事力量。

    他同意了,说:“二十万,三年为限,到时还不起,收归朝廷。”

    这一次去,谢先令什么话也没有,回头转了半个时辰,跑来说:“张将军要发兵了,可是没钱劳军,这一次我们再不能向你们借了,你放心,我们再想办法,你们再等两天。”

    最后,熊熙来不得不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白送他五万两白银,名目是,东夏王擒获辛璧和卢九,朝廷赏银五万照拨。

    杨雪笙不糊涂,打仗的时候不敢胡来,是人家要什么给人家什么,但他绝对不会想到,在北平原领兵的张铁头出身农民,最没有礼义廉耻,别看是谢先令在出头露面,实际上,这些卑劣无敌的招式除了他,无二人敢用,他就是一个劲儿厮磨谢先令:“军师,咱就这么干吧,干吧。”

    讨价还价好些天他才出发,去接管朝廷的卢龙塞,但是到了,他又不让守军搬走军械,听说军械库起争执,不顾自己身份,带着几个人捋着袖子就去,一到就把一个官兵头目扇了好几巴掌,夺着一把长矛杆,怒睁双眼说:“这都是我们花钱买的,你回去问问,连关带你们身上的锅碗瓢盆,那可都是我们买的。”

    说着,说着,他点着几个官兵,要求说:“东西都放下,都放下,让你们穿身衣裳走就不错了。”

    回头,那边的统领带着人换了欢迎为生气,带着几十号人跑来找他算账,当场就被他用弓箭压住缴械。

    守卫卢龙塞及相关据点的虽然是一个营,但只有一千五百多人,作战主力一千多一点儿,而他先头部队就在五千上下,把统领几个头号军官一拿,而后都是从士兵身上硬拔,将人洗劫一空,这才摆酒招待统领,腆着脸说:“老哥委屈啦,这可都是我们买下来的,反正你们也不打仗,有身衣裳穿着走就可以了,我们可是要打仗呀,这卢龙塞往南,那是谁的地方?谁的?朝廷的,可你看看我们,打个仗,还得先把关买下来,老哥生气归生气,是不是?要是朝廷处罚你,过来到我们这边干。”

    打打不过,说说不过的统领最后气死气活,只能领着一群两手空空,只剩衣裳的一千多号人撤下来。

    走到半路上,陶坎就接到命令跑了上来,一眼瞅见了他们那模样,见有的兵个人物品被收缴,为了老娘缝的几双破鞋正哭着,心里蹿火,只等统领几个到面前请罪,让人就地摁上,要正法。

    统领挣着嗷嗷:“他们有五千人,跟土匪一样到了就把我们摁了,什么拔拔,你让我们怎么办?你杀我的头没关系,那也要让我心服口服,让弟兄们心服口服,将军给我说,你能怎么办?”

    陶坎寄下他的人头,冲了上去。

    张铁头正脚踏城楼,四处欣赏,敞开蓝绸子马褂,捧着西瓜吃得香甜,两句话没说完,就觉得自己受到了打搅,照样懒洋洋地说:“我给你说,回去问你们总督,这是不是我们买下来的,要是说不是,我们立刻撤走。”

    陶坎也没什么高明的办法,只好用马鞭一指,留了句:“我听说东夏王土匪出身,擅长打家劫舍,可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官兵都敢洗劫。”张铁头理都不理他,转转走不见了。

    过两天,高显的先头部队已经接近了。

    张铁头在参谋的帮助下在周围列了大片的营盘子,边角用熟土垒的瓮城扎住,因为没等回王本不好宣战,同时也想耗费对方的锐气,并没啥打算,可是自己却一个劲儿给几个将领闹后悔,说:“我当日咋忘了把他们的衣裳拔下来呢?要是衣裳给拔下来,现在我们穿上官兵的衣裳打他狗日的,那就是半个官兵,还需要王本回来?!”

    他不打,高显后继没上来,攻城器械没上来,也不敢真攻。

    消息传回高显,东夏已失去先手,当局毫不客气地驱逐王本。

    王本还要再磨蹭几天,几十随从见势不妙,见人家硬轰,连忙拖王本出城。

    哪知到了南城门底下,王本从车上往下一跳,使劲滚,给城门上的将士嚎嚎:“我军若至高显,必从此门进攻,你们当真要为龙多雨的卑鄙无耻付出血肉吗?”

    城楼上的士兵一开始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年轻的忍不住笑,一名老兵立刻给他一巴掌,问他:“有什么好笑的吗?”

    护送和驱赶王本一行的士兵逮王本,王本就请求说:“要拉我,拉我的两条腿,让我头朝城门。”

    士兵们满足了他这个个人要求,拉上了他的两条腿。

    他配合地任人拉着拖百步,在城楼上士兵的眼睛里一晃一晃的。

    士兵们看他使劲用两只胳膊拔土,鼻涕老长,一把一把再握握长矛,泪光闪闪。

    他就对着城门大喊:“我大夏不想打仗呀。我们大王不想打仗呀,要是有那一天,怎么办,怎么办?!大王是高显人,亲戚朋友在城中,我王本是高显人,亲戚也在城中……”接着又哭喊:“小翠,小翠,你跟我走吧,你都有身孕了,那是我的骨肉。”

    声音声嘶力竭,泣血断魂。

    城楼上的士兵们就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人拖他。

    连那个一开始想笑的士兵也潸然泪下。

    他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因为他发笑打他了,突然想起一个类似于王本相好小翠的少女,给打他一巴掌的老兵说:“我不该笑,我不该笑。”

    他“啪啪”打打自己的脸,回头大喊:“不就是一块地吗?”

    王本终于爬起来,揉着红肿的眼睛上车走了。

    半路上,随行人中有人问他:“王本,小翠是谁?真的有你的骨血啦?没听你说过呀。”王本愕然:“小翠?小翠是谁?”别人一下纳闷:“你刚刚叫的谁呀。”

    王本又哭了,说:“我哪知道是谁呀,你一说,我又想哭。这几天,哭习惯了。”

    一行人,人人马马走出一定的距离,都飞一样飞奔,因为前往北平原的道路被封锁,就马不停蹄,往渔阳去了。

    他走了,喜峰口这边儿,战争终于爆发。

    张铁头营寨立了,后方军政先后调来大量武器,什么连弩,伸缩砲,发机起火,心里就痒痒,缠着博小鹿,非要上去列个阵势,傍晚就调集三千人出去阵兵了,恰逢敌军铺开上来,也连忙往前推进,却不接仗,高显一进攻,他就往伸缩砲上放西瓜,“砰”一个打出去,“砰”一个再打出去。

    这西瓜和石头不一样。

    石头悠起来甩出去,那是一整个,西瓜一打过去,把人打得照样往后飞,然后一烂,瓜皮瓜瓤溅射一大片,杀伤力丝毫不小。

    他一次只打出十来个胖小子一样的西瓜球,打完派个骑兵到敌人阵前横着跑,就地吆喝:“我们东夏先礼后兵,前十个是西瓜,后面是货真价实的石头,你们不顾警告非要来进攻,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甩一天空石头弹子,火速撤退。

    高显大军推进到他列阵的地方,他就撤退回营,撤退回去后,不忘再派人在自己的营寨上吆喝:“我们大王说啦,高显是他的家乡,第一仗一定要后撤。”

    这北平原的土肥,野了不少年,按瓜田轮番来说,正是长瓜的好地,加上肥料合适,个不小,第一遍瓜就甜得要命。

    博小鹿一天到晚俩瓜,就觉得他糟蹋,说:“你咋打西瓜呢?军师派人在后面采石头,多少石弹没有,你咋就打西瓜呢?”

    每到这个时候,张铁头就说:“我是主帅你是主帅?我打瓜有打瓜的道理,这一遍瓜少,到了瓜整个下来,咱们北平原最不缺的就是西瓜,打俩瓜咋啦?我告诉你,我还专打瓜。”

    他从谢先令那偷了把羽毛扇,硬说是当年狄阿鸟送谢先令的,让谢先令增加智慧,一天到晚就扇风。

    他当着博小鹿的面扇几团,说:“以后还要多打一些,咱有这伸缩砲,那可是能调距离的,干嘛非要火拼阵战用?你等着,我专门挑些眼明手快的,弓箭不咋样的练一练。”

    第二天,他特意挑出三百砲手,而自己在正中午的时候带兵出营,掩护他们接近敌人营地,一人放一个瓜,两块石头,先放瓜后放石头,打了就撤,撤完留个骑兵大喊一阵。回去,博小鹿算服了,说:“这西瓜是解暑的东西,送上来是给兄弟们解暑的,你咋能这样打呢?”张铁头扇扇羽毛扇,来一句:“山人自有妙计。”

    第三天早晨,博小鹿带一干将领出去查看敌情,回来继续可惜,张铁头说:“你看家,今天我继续出兵,换个营地打。”

    说完也不管敌兵会不会拦截他,又一阵子上人上马上车,快如飙风地冲出去了。

    金努术果然等着他,半路拦截。

    他这一次却带的却是弓弩营,打转射一射,人又飙风一样回去了。

    回去,博小鹿等着他,劝他说:“天热,仗不要白天打。”

    张铁头说:“你懂什么,这就是出其不意,咱的兵靠关,什么都不缺,就热这一会儿,他们不能比。再说了,他们一心求战,打晚上的仗,白天睡觉,咱们守城,避战,得想着让他夜里爬不起来。”

    说完又找一群军官,说:“换人,换人。”

    这又把砲营的人找出来了,兔子一样往外蹿,这一次去,前营金努术刚刚收兵,根本想不到他会有第二轮,其中又一片营地遭殃了,烂西瓜,石头弹砸得营帐东倒西歪。

    接连几天,金努术夜里组织不起来攻势了,最要命的是营扎不住了,西瓜“啪啪”拍一地,衣裳上,帐篷上,到处都是,士兵们白天疲乏,也没有打扫的意识,很快就是一片一片的苍蝇。

    叶赫棱泰很快领兵来到,带着攻城器械,可是这个时候不要说营地,他们平日列阵进攻的地面上都是烂西瓜,蚊蝇横飞,列阵时得避过去。

    然而,这才只是张铁头的第一个伎俩。

    接下来的更毒,一到傍晚,他就顺着南风在城楼上,高坡上点驱赶蚊虫的浓烟,天要黑那阵子,高显的营地里蚊子嗡嗡乱叫,如果风大了,他就出兵占领一些高坡,放细土,放买来的麦糠,麦麸。

    麦糠麦麸放了,不但让人受不了,鸟雀也禁不住往里头飞,觅食,虫子也多,要哪天鸟无端轰隆升起一大片,铁定对方要出兵攻城。

    双方这样打下去,高显大军根本扎不住营,越扎越远。

    士兵们也吃不下,睡不好,一天到晚建营地,攻城也不便,不但毫无战果,还极易生病,中暑。

    博小鹿每天吃他的西瓜,津津有味地观战,看到后来心里痒痒,主动要求让自己组织一次,将屎尿用西瓜壳包上,给出兵的人一人发一个纱巾,蒙面大盗一般出营,到了就把敌军刚换了的营地淋了个透。

    打完了回去,张铁头带着欣赏告诉他说:“打下湟西,我说啥要给大王要这块地,肥。”

    谢先令送走常子龙和班猪皮等人,回来经过这儿,正是对方立不住脚跟,往后撤退的时候,观察完战况就短短几句:“你们能与他们一样吗?他们人多。暂时放他们一马,等常子龙先过海断他们粮道再动真格,记住呀,别玩出了传染病,将来抓俘虏,自己也遭殃。”

    叶赫棱泰一开始组织骑兵,不间断截击,效果不好。

    他这一次撤退,退到远处喘口气,等再一次上来,就全力攻城,希望早日破城,但是天太热,他三万余人的兵力也根本做不到日夜轮番,虽然谨慎地留给金努术一支生力军接应,然而攻城一久,就会迎来博小鹿和张铁头的全线出击,要不是赖金努术死战得脱,非全线溃败不可。

    城下的尸体渐渐多起来,虽不断掩埋,还是一股尸臭味。

    金努术和叶赫棱泰的心都开始往下沉。

    显然,对方除了卑鄙无耻的手段,那些奴隶兵和兔子马也照样咬人。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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