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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节 错乱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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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明秀忌惮不说,扶持也名正言顺。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也演丁和自己的看法一致,慕容垂不是纳兰明秀的对手,纳兰明秀是在养牛。

    狄阿鸟心里也涩涩酸酸,压根没想到他竟有心拿也榴桦来完成这种联姻,再结合也榴桦递来的也答儿的情形,他的意图进一步暴露,也许未必想要自己的命,但起码制造一两下事端,撵自己走,用自己给纳兰部威胁。

    这个时候,纳兰部需要和他们更紧密,这个时候,嫁出也榴桦,扶持慕容垂,纳兰部一肚子苦水,却不敢吭声。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替他父亲完成了撵走自己,不让自己参与他们军事的目的。

    看来无论纳兰容信还是他们猛扎特族中的个别人,很快会找到自己面前,表演一场报复戏,这个戏中的报复者不管是他撩拨出来的人还是他自己拿出来事后推到别人头上的人,都能让整个事态如野火般蹿上来。

    狄阿鸟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发觉他同样坦然地注视自己。

    私下对自己干出这么多,还能若无其事地面对自己?

    狄阿鸟不得不承认,自己碰到了一个能放到对手高度的人,而也速录这样的巴特尔自己也还没给予如此分量,因为也速录更多的是草莽习气,自己怀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而也演丁乃是纯粹的阴谋家。

    他不能站在外面,眼睁睁看着深爱自己的也榴桦被许配给另外一个人,就假公济私地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该见见呀。”

    诺虎儿则一把抓上了短刀的柄上,因为紧握的力道,手顿时发青,全无血色。

    没错,他也不允许慕容金牛娶走也榴桦,无论是出于私仇,还是出于对这个对他很好的表妹的感情。

    也埚也有想法。

    于是,三个人同时往前闯。

    慕容金牛确实是一头金牛,几乎让所有站到他面前的男人自惭形秽。他的头发柔软发黄,当中髡过,头顶两侧的辫子编成葡萄一样的发式垂下肩头,束了两个蓝色的套筒,颔装着,两只黑色的眼睛像玻璃一样透亮,睫毛又长又翘,面庞消瘦,下颌坚硬略宽,伸出还像绒毛的短须,把额头衬得宽浑合宜,夏日马袍略显单薄,均匀健美的肌肉能透过襂布显出条条块块,整个人站起来,修身长臂,两腿笔直,不像是那种常骑马的骑手,小腿有一个大弯。

    狄阿鸟看得出来,他们家族有一点儿色目血统,可是再找,却没能在他身上找到色目人的长鼻子和麻雀脸。

    他的皮肤淡黄润泽,嘴角柔和,一旦微笑,先从两侧分开,透出洁白的边齿,不沾一点女性化。

    狄阿鸟也相信如果草原上的男人选美,相比于那些像自己一样千疮百孔的巴特尔,慕容金牛当为第一美男子。

    而如果在中原男人中选美,又有几人有这种体型,秀而英俊,略带男子气概?

    凭他一身均匀健美的瘦肉,独特的气质,洁白的牙齿和长长的睫毛,黑而通透的双眼,他慕容金牛仍可选为第一美男子。

    在狄阿鸟的心目中,他的阿弟狄阿孝漂亮好看。

    但是随着长大,狄阿孝的线条未免太硬,后来再一长肉,比例有失调倾向,往粗犷上去发展去了。

    至于自己。

    相比人家而言,自己骑马骑弯了两条腿,腿被筋拉短了,人也真是土,出入中原,硬是没学会用蓝色的缎套束过头发,虽说肌肉还有一比,可真脱了衣裳,一身刀疤箭疮,要不是因为体制特殊,那愈合之后会全是肉条、肉球,更不要年纪轻轻,杀人杀多了,胡须像刺猬毛一样往外冒。

    他心里感叹着不能比,却怕也榴桦已经把人爱上,刚把目光一侧,看到了一双偷看的眼睛从帐篷的夹缝在看,只好抓一抓脑门:“慕容金牛,恩,挺不错的,不过除了容貌还有啥,也给阿妈说一说。”

    阁伦额已经有心爱护,笑着骂他仨:“哪有这么问人家的?你们坐一旁,休惊了贵客。”

    也埚立刻打一旁帮腔,气势汹汹往人肩膀上推:“阿鸟也没说错呀,阿妈,你说长这么好看,让老子都妒忌,总不能光有外表吧?!哎,小子,给你一把马刀,出去耍上两把,给爷们看看。”

    说着,往手里塞着马刀。

    慕容金牛手脚无处可放,真不知自己该不该拿上马刀,跑出去傻舞两趟。

    也演丁都气得在外头跺脚。

    诺虎儿却一句话不说,说坐就坐,跟着狄阿鸟往一旁坐,碰了狄阿鸟一下,可能是想问:“自己能不能咔嚓他。”

    狄阿鸟摇了摇头,看看阁伦额被儿子弄得干着急,就喊着:“也埚,也埚,你也过来坐,先问一问他会啥。”

    也埚不肯,黑着脸说:“光看这外表,这外表。”

    他掂上人家衣裳,掂人家发辫,说:“也就是哄女人行。”说完又去拿人家的手,看看是不是男人的手,抓起来一看,又一下大惊小怪:“这手是摸过马刀呢,还是摸过羊鞭?”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拿着往狄阿鸟的跟前递,递过去让狄阿鸟看:“细皮嫩肉,摸着怪软,老子摸得不想丢。”

    狄阿鸟也就奇怪了,他怎么就这么糟蹋人,旋即明白了。

    慕容金牛是也演丁介绍的,也埚和也演丁斗气,本该满意也成了不满意。

    接着,也埚又瞄向他的裆部,一定要用手去抓一抓,嘴里说着:“让老子看看,你是不是带把子的。”

    阁伦额哭笑不得,只好像狄阿鸟求助,说:“也埚又混账了,快,阿鸟,帮阿妈把他拉开。”

    狄阿鸟连忙上站起来,嘴里说着:“也埚,不可,不可。”

    自己的脚却带着毁灭性地奔人家脚面上招呼,几次有意无意地踩中。

    慕容金牛再怎么说也不沾彪型。

    也埚是沙场上锤炼出来的,膀大腰圆,下手还没轻没重,抓,是老鹰抓小鸡的劲儿,扯,那是掂水牛呢。

    慕容金牛这个来让对方母亲看的人又不敢反抗,哪抵挡了了?

    狄阿鸟再上去,要不是捞几捞,他就在木羊和几桌边上几次歪倒。

    也演丁一看,也许片刻之后就是“咵咵”的巴掌,也连忙进来,抱着也埚的后腰往外拔。他不拔也好,他不拔,也埚主要出于戏弄,他一拔,拔出来了火,也埚借挣他,脚抡着蹬了。

    正不可开交,一声脆脆的大喊:“也埚,你像话吗?”

    狄阿鸟以为是也榴桦,心里猛一醋,一转脸,看到也答儿叉腰跺脚冲了出来,舒坦地吁一口气,说:“哎哟,你看,也答儿都出来了。”

    也埚不敢轻易招惹她,因为长大了之后,不讲理倒是成了她的专长,这就站住了,大声说:“咋啦,这小白脸你看上了?我可告诉你,你和纳兰容信那是定了亲的,你看上了,你也白看。”

    也答儿一绷嘴,抡着拳头往上砸,一边砸一遍问:“你是想让姐姐闹出笑话。”

    阁伦额拽了这个拽那个,也摸过去了,扬起巴掌自后面打,一边打一边说:“让你不懂事,让你有气回来蹦?”

    她一打,也埚闷头闷脑了,一边往诺虎儿那儿退,一边说:“不是,我说阿妈,我最看不上这样的,啊,碰碰就碰不得了,你让他给我在外面舞两刀?哎,阿妈,好了,行了,你打我你也手疼,你让他去外头舞两刀,让我看着顺点儿好不好?”

    慕容金牛既然长得好,自然有被男人挑衅的时候,看今天不舞刀对方就不顺,应了一句:“好。”立刻拿上马刀,直奔外头去。

    他一出去,阁伦额、也演丁和也答儿都往外跟,在外面替也埚给他道歉,让他别舞,屋子只剩下狄阿鸟三个。

    狄阿鸟也连忙往外迈,要跟着去看看。

    也埚死死拉他,非要他坐下,等他一坐下,下巴就往外一比划:“傻子一个,让他舞刀,他真听话。”

    狄阿鸟有同感,嘴里却说:“你还想让人家干什么?”

    也埚拉拉自己衣领,满不在乎地说:“还干啥?这么一看,不是纯粹一个摆设了么?你说这阿妈打得我坐一边了,你给我行个礼,表面上客气两句,让我看看你不记仇,这不就过去了,耍刀,让他耍去吧。”

    三个人都想笑,都不笑。

    过了一会儿,诺虎儿心情好不少,说:“耍完,你怎么说?”

    也埚拿出耍完后自己会怎么做的样子,拍一拍诺虎儿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耍完啦?耍咋样耶?”

    狄阿鸟碰碰他,请求说:“你们可以不去,我得出去看一看。”

    也埚摆了摆手,捋上了袖子,埋怨说:“哎吆,你少把他当人物。你东夏国国主,跑出去巴结他呀?是不是想夸他两句,让我阿妈高兴?放心吧,这么一看,这就是个傻家伙,我阿妈才不会为了他怪谁呢。”

    三人再相互看看,心里都痛快,还是都想笑,却都不笑,不肯让别人知道原因。

    忽然,也答儿卷了一阵风,进来告诉说:“快去看呀,快去看呀,慕容金牛真是好厉害的刀法。”

    狄阿鸟和诺虎儿连忙朝也埚看去,赖他身上,暗示他不让去的。

    也答儿一皱眼,恨恨地说:“也埚,你太过分了,我可告诉你,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慕容金牛这样的巴特尔。”

    也埚笑着说:“你没见过有啥用呀?啊?又不是给你相亲。”他略一抬下巴,轻声问:“也榴桦去看了吗?”

    也答儿“恩”了一声,说:“还使劲鼓掌呢。”

    也埚咽了口吐沫,不吭声了。

    他所有的痛快都变成了讷讷的咳嗽,也就歪歪头,给狄阿鸟说:“女人都没见识,去稀罕这类货色。”

    狄阿鸟却相信也榴桦,她喜欢对方的容貌还说得过去,至于别人舞刀,她都到一旁拍手吗?也就轻声说:“人家也没啥不好的,我看你怎么给也榴桦交代。”

    也答儿也上前一步,第一次同意狄阿鸟说:“是呀。”

    也埚吃吃笑笑,转移到她身上,“哎”一声说:“你说他好呢,还是博格阿巴特好?”也答儿一歪头,看了狄阿鸟一眼,说了句:“不理你们。”转身跑一个不见,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大声说:“狄阿鸟,你还管不管他俩?”

    狄阿鸟愣一下,脱口问:“谁?”

    也答儿大声说:“还有谁?你的巴牙,在一旁讥笑不止,你给我过来,好好教训、教训自己的奴才怎么做人。”

    狄阿鸟郁闷了,心说:“这俩家伙也是,人家耍刀,你们嘲笑啥?”

    他出于对也答儿的敷衍,非常果断地说:“好,回头我一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也埚却竖了指头,说:“看,还是你的人有见识。”

    也答儿大怒,跑到跟前踢他一脚,斗鸡一样盯半天,转过来拽狄阿鸟,大声说:“你去,现在就去。”

    狄阿鸟连忙推她的小手,连忙说:“也答儿,也答儿,你替我教训就行了,过去一人踢两脚。”

    也答儿使劲儿拽,苦苦不舍说:“不行。你快点去。”

    也埚一把把她的胳膊抓过去,叱喝说:“你干啥呢,尽胡闹。”

    也答儿一下哭了,退一步,盯着狄阿鸟说:“你要是不去,看我还理你?”

    狄阿鸟心说:“你不理我更好,到处宣扬我与你定亲比纳兰容信早不说,把我当成什么了?不是不相信我就是说我是骗子,一会儿打我的脸,一会儿拽我去撑腰,他们两个笑话他们的,你生哪门子气呢,真是咋不知鬼迷心窍和你定了亲呢,当年你也不是这样的呀?”心里这么说,他怎么能执意不去,也埚是她哥哥,给她难堪,甚至给她巴掌都可以,自己怎么能任她这样哭?

    他站起来,给也埚说:“我出去一趟。”

    也埚喊嚷说:“不去,去啥呢?笑话那小子,是他活该。”

    狄阿鸟还是跟着也答儿一起出去了,到了外面,舞刀也结束了,阁伦额夫人和也演丁都站在慕容金牛跟前说话,也榴桦则趴在一条牛栏杆上微笑,想必是她这种态度给了人暗示,大人们不愿意放过慕容金牛,可是狄阿鸟心却紧了一紧。

    也答儿走在前头,时而使劲地拽他,让他走快,时而跑两步,很快到了梁大壮和麻川甲面前,用手一指,厉声厉色地要求:“给他们点颜色,给他们两巴掌。”

    狄阿鸟这就说:“人家舞刀,你们俩笑啥呢,笑啥呢?”

    梁大壮愣头愣脑,奇怪地说:“我们没笑啥呀,他舞的挺好的呀。”

    也答儿大声说:“他撒谎,我看得真真的,给他两巴掌。”

    狄阿鸟这就说:“梁大壮,那我就给你两巴掌啦。”

    梁大壮挺配合的,连忙一低头,任狄阿鸟在头上“啪啪”两记。

    打也打了,不管也答儿觉得是轻是重,都打了。

    也答儿也就放过他,用手一指麻川甲,说:“就是他,就是他,我来不让他笑,他说就是不怎么样,就这还想让人夸?还吐地上一口吐沫。”

    狄阿鸟一看就头皮发紧。

    这是自己的岳父给自己留下来的人,谢小婉家的人,谢小婉还叫人家“叔叔”呢,不说有了年纪,不说是长辈,不说人家虽然甘愿为奴却纯属出于对谢道林的感激,不说这不算啥坏事儿,不说人家本身就是武术大家,评判有准,自己只是个姑爷,能想怎么他怎么他?回去之后,岳母不骂自己才怪,自己怎么能当成梁大壮,自己生气也好不生气也好,真也好假也好,说揍他就揍他?

    麻川甲倒也配合,一低头,顶头上来,要求说:“打吧。”

    狄阿鸟没有动手,回头给也答儿说:“他老了呀,吃得住我两巴掌吗?让这个年轻点儿替他两下。”

    也答儿不愿意,大声说:“不行,就是他说的。”

    麻川甲要求说:“吃得住,大王,你赶快打吧,别那么多废话。”

    狄阿鸟只好嘿然,轻声给也答儿说:“你要打是吧,你去打吧,你手轻,纯粹给他办个难堪,打两巴掌,咱们走。”

    也答儿细眉倒竖,瘪了一会儿嘴,大声说:“博格阿巴特,当年你受了伤,是谁照顾你,是谁一口一口地喂你,就为一个老奴隶,你给我脸色看,你今天要不杀他,看我不撵你走。”

    狄阿鸟实在没法,只好去找无辜的慕容金牛做幌子,哄骗说:“他是我的半个师傅,当年陪我练刀练拳,费不少的心血,我们夏人尊师重教,学生能打老师吗。他既然说慕容金牛刀法不好,那是因为他刀法比慕容金牛更好,说的是实话,处罚一个说实话的人,这也不妥当呀,你要不信,你说服慕容金牛过来,我让我这位你说的老奴隶去指教、指教他,好不好?赢了就有资格这么说,对不对?”

    也答儿使劲打狄阿鸟两捶,回头说:“他输了,我要他的脑袋。”说完,跑去找慕容金牛了。

    慕容金牛年龄应该跟狄阿鸟差不多。

    狄阿鸟当年练拳和麻川甲斗,一开始还鼻青脸肿的,后来才两败俱伤,再后来麻川甲嫌他无赖,不跟他喂劲了,就现在来说,他跟麻川甲过招要不拼命只过招,也不好说十拿九稳就赢,何况麻川甲不光擅长内家拳,刀枪剑戟,样样浸渍多年,一定程度上超越拳怕少壮这个框子。

    狄阿鸟不信慕容金牛这么漂亮的人,年龄又轻,又没见世面,能讨得便宜?且等着也答儿把他找来,回头就说:“他要真敢来,你别手软,用刀给他修修脸,起码修到没我和梁大壮好看为止。”

    他翘着头,往慕容金牛那儿看半天。

    也榴桦跑他身边了,用手一擂,笑吟吟用胳膊顶着他去一旁,到了一旁隐蔽的地方,轻声说:“你不是吓坏了吧?”

    狄阿鸟摇了摇头。

    也榴桦觉得不会有人,伸出指头给他理一理头发,说:“慕容金牛的刀法确实不错,可我和也演丁一起喝彩,那不过是让也答儿知道的。”

    狄阿鸟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噢”了一声。

    也榴桦说:“我在与她说慕容金牛哪儿好,哪儿好,也答儿都在墙壁上挖孔,偷看他呢。”她问:“他不但模样英俊,也埚让他舞刀,他真冲出来舞,还是个老实人,让也答儿嫁给他好不好?”

    狄阿鸟心里苦笑,心说:“她听你的?”嘴里却连忙赞成,以示清白:“好,好,我也这么觉得。”

    也榴桦笑咪咪地盯着狄阿鸟,问:“这是你的心里话?”得到狄阿鸟回答,她微笑着再盯好一会儿,说:“那你可不要后悔。你的巴牙其实没说慕容金牛的刀舞的不好,是我故意告诉也答儿的。也答儿冲过去骂人,那个年长的长者就一口认了下来,还吐了吐沫,既然你不顺着也答儿,那她肯定越走越远,就为了赌气,她也会很久不搭理你。慕容金牛这么英俊,让她围着人家转几天,他能不入迷吗?”

    狄阿鸟哑然失笑,旋即问:“慕容金牛会不会……”

    也榴桦说:“会。慕容金牛会肯与人比刀,因为他相貌太英俊,总被男人奚落,一有机会就会证明他自己。”

    狄阿鸟说了句“坏了”,打算回去看看,然而只走了两步,就连忙回来了,因为他似乎看到也演丁的身影在对面的帐篷边闪了一闪。

    也榴桦自顾摇了摇头,说:“可现在不会,我想他只要是个贵族,在我阿妈和我阿哥面前,不会和一个下人过不去,比什么刀,可也答儿若不停找他呢,特别是在我告诉也答儿让激将他之后。”

    狄阿鸟赞叹说:“也榴桦阿姐老姜一块,把人给琢磨透了,为了也答儿的幸福我配合,能赢不能赢都认输,能输不能输都认输,我要把慕容金牛扶上天,多和他阿爸来往,干脆做个好事佬,替他阿爸反对纳兰容信的婚事,指着纳兰容信的鼻子说:你要是不退婚,我干脆就不打高显了,先灭你们,把你们一家全抓上,杀了你阿爸,再杀你阿妈……”

    也榴桦撞他一记,说:“这样太过分了,别开玩笑,你这样,还不如偷偷把纳兰容信杀掉呢。”

    狄阿鸟笑笑,说:“你以为我没找人杀他吗?”

    他轻微探探头,看到对面有个衣角,确信也演丁回来了,再那儿看着,神秘地说:“我找了也演丁,这一次他来,必死。”

    也榴桦一下掩住了嘴,不敢相信地问:“你什么时候与也演丁商量了?”

    狄阿鸟说:“心照不宣了,还有什么商量的,没有我做恶人,纳兰部能听也速录阿爸的话吗?”

    也榴桦还是不明白。

    狄阿鸟提醒说:“还记得也演丁怎么给也答儿说的吗?想想,我要杀死纳兰容信会怎么样?”

    也榴桦大声说:“你不能杀他。”

    狄阿鸟嘘了一声,笑着说:“傻呢,傻呢,我不动手他就能死我面前,还用我杀么?以前我还不肯定,可我突然肯定了。”

    他俯下身,用嘴唇在也榴桦耳旁凿一下,凿了个脸红,轻轻说:“也演丁在看着呢,这样一来,他知道靠你联姻无戏,正巧想害我,不妨让纳兰容信死,然后也答儿可以再嫁,纳兰容信成了我杀的,如果他不想要我的命,到时可能还会做好人,放我走。”

    也榴桦浑身一震,不敢回头去找,小声说:“那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说他注意了我,跟了过来?为什么还要亲我一记。”

    她举起拳头打狄阿鸟两下,却又一边眨眼睛一边问:“那我们怎么办?”

    狄阿鸟说:“我也是刚看到。”随后建议说:“我俩接吻吧。”

    也榴桦使劲拧他一把,拿红彤彤的脸庞擦着狄阿鸟的脖根,小声说:“犬博格,你太坏。怎么说他也是我哥哥。”

    狄阿鸟小声说:“那你觉得这会儿我们偷偷藏起来说话,是告诉他你给我说了他的秘密呢,还是告诉他我们在让也答儿爱上慕容金牛,破坏他的好事呢,不如我们拥抱,接吻,让他知道我们只是别无目的偷情好。”

    不管有没有区别,他都想趁机尝尝也榴桦的唇泽,这就把脸缩回来,俯身去找,热吻过去,也榴桦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却因为心里又紧张又激动,两眼大大地睁着,一味地打转,似乎再说:“他走了吗?”

    狄阿鸟箍着她的腰,激烈时不由挪动,想象着自己挪出二三步,也演丁一定看了个清楚,心里顿时多出报复的快感。

    也榴桦也渐渐适应了,等他放开,轻轻说一句:“你太过分了。”却是踮上脚,又献芳唇。

    这时候,大概也演丁开始气愤,走出来,假装是在不经意的路过,咳嗽了一声,狄阿鸟趁机把也榴桦丢开,一转脸,没轻没重地受惊:“你阿哥。”

    也榴桦也就赶上一步,背着人,低着头看脚尖。

    她一边看一边以极小的声音问:“阿鸟,你说他是假装没看见,还是喊我们。”刚说到这儿,那边也演丁问了:“也榴桦,博格阿巴特,是你们呀,你们这是?这是在干嘛,啊,这一个是也答儿的姐姐,一个是也答儿喜欢的人……”

    两个人依然不敢回头,他站后面,就义正词严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要让也答儿看见,怎么办好?好了,好了,我当我没看见。也榴桦,你要自己去给也答儿说清楚。”

    狄阿鸟背着他说:“这有啥要说清楚呢,也榴桦爱的是我,你偏偏要找头金牛,我给你说,你赶快让那头金牛吧。”

    也榴桦听他这么说,连忙附和:“是呀。也答儿已经和纳兰容信定了亲,而我们两个却是互相深爱着。我也会和她说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她正图犬博格一个新鲜,接受不了,过几天,我会给她说的。”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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