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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一国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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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偏偏是你上千两的玉没法替代的,也许在他的筛选中,几千两银子的玉石就曾经被弃如破履,早超出了钱的范围。除了挑剔,还有一种气度,敢于用合适的材质,代替贵重的材质,这也说明它主人的地位不需要附加贵重。除了气度,还能看到主人的才能,主人多方面考虑自己的需要,让手指很好活动,自然是文武双全,有英雄气魄。”

    他又说:“玉器的价值,还要看它的加工,用玉的人很多,但是真正懂得玉石加工的人却不多,对于一般的玉器,匠人们不需要精雕细作,差不多就行了,反正卖起来差别不大,而就是这个差不多,毁了许多上好的美玉,真正加工得无法挑剔的玉器,少之又少。这枚扳指的加工非常的细腻,可谓匠人呕心沥血之作。此外,大家还可以看,看它的表面,用特殊的工艺留下了一个细细的凹坑,这是吻弦的需要,再看它的内部,这内中粗细合宜,知道这是怎么处理的吗?这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颗粒不是打磨的,是雕出来的。”

    狄阿鸟率先震惊了。

    回想起那个老玉匠,每次都说自己老眼昏花,还没有把扳指做好,足足耗费一年左右,却没想到里头的粗糙是是他雕出来的。

    这也对,那个老玉匠落水,其实是跳河,因为有着眼疾,被东家解雇,家里穷困,为了给儿子们省口粮,去投河,自己不但救了他,还为他的儿子谋到工作,为他看眼病,找了个小铺子做作坊。

    按说有着这层往来,他雕内层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也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这位中原商人的眼力和见识就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田地。

    中原商人这会儿一停顿,又说:“对,是雕的,这里头还有一道暗暗血沁,写的还有符文,我刚刚辨认了一下,如果我没看错,那是四个字是:恩泽一方。所以,我也认为这枚扳指价值不菲。只因为这扳指对我的意义不大,我也就没有点明,看来悦凤小姐是个行家,她既然点明,我也不敢藏私,把兄弟的一点看法说给大家。”

    狄阿鸟还从来不知道这枚扳指之内还另有故事。

    这时,这个商人看过来,问:“但是,我也有一个疑问,此玉稀亮没有积沉,不该是古玉,到底是不是这位小哥的传家宝?如果是兄弟看走了眼,是古玉,是传家宝,那肯定是先代圣贤留下来的,这位前辈既然当得起恩泽一方,不会籍籍无名,加上量指而制,就不是人挑扳指,而是扳指挑人,让人继承前人之志向,当然是无价之宝。”

    狄阿鸟连忙说:“当然是先人传下来的。”

    商人眼神有点疑惑,不过,现在悦凤小姐出了价,他不好讨要在手,试着再估计它的年代。

    悦凤小姐笑着说:“先生见解不凡,更坚定悦凤买下它的决心,诸位如果没人出价,扳指就归我所有了。”

    后到的那位高显商人和自己身边的商人们交换看法之后,他说:“你们中原人的讲究太多,不过扳指,只有我们塞外的王公才会真喜欢,我毛文龙为两位捧个场,这样吧,我出一千五百两银子。”

    姓铁的胖子喊了一声:“毛文龙,你钱多,烧着手了?”

    不少商人都皱眉头了。

    这些商人显然看得出来,这悦凤小姐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为扳指抬价,不像偶然,而另一位先生这时候评鉴,显然就是看明白这点,才给一个水涨船高的势头,在这个时候,商人们都在展示气度,这姓铁的不明白,显然不是个合格的商人。

    悦凤笑了笑,眉角弯了上去,她移动脚步,请求旁人让路,竟然直奔狄阿鸟走去,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铁兄若是知道这扳指的主人,只怕就知道这扳指该不该买了。恐怕这位与我们开着玩笑的才是我们的贵客,除了张将军,我想,再没有谁会拥有这样一枚扳指,更不会有自信地用这种身份,在这种场合,交出一枚外表并不出奇的扳指让诸位评鉴?”

    狄阿鸟想也是穿帮了。

    自己得到了便宜,得到价值一百金币,也就是数十两纹银的春宵,不但不要,反倒理直气壮地卖扳指,为人赎身,这能是一个随从才能做出来的?确实是自己一不小心做了与现在的身份不符合的事情。

    只是张铁头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被他们张冠李戴了。

    看来这个悦凤小姐鉴赏力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从商人的角度而言,远远不及刚才的那位中原商人,不过其它方面的观察力倒也令人罕见,突然出现,应该是当时就判断出自己不比常人,怕给自己难堪,至于出价一千,借机说两句,无非给自己抬一抬价钱。

    可她错了,自己怎么会是张铁头呢?

    身边的将领们纷纷把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狄阿鸟确信,他们能知道自己不是张铁头,只是没有揭露而已,可悦凤小姐步步而来,自己还是很快图穷匕现,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向他们坦白?

    自己来,是为了看看他们在这里的真实用意,到底是不是点上几个花魁这么简单,身份这样就暴露了,肯定惊到他们,使得他们不再按设想继续下去了,也许错过了摸清下头动向的机会,怎么办?!

    狄阿鸟正犹豫,外面唱了一声:“张将军到。”

    张铁头终于来了,无形之中给自己解了围。

    狄阿鸟轻轻地撞下马不芳,马不芳连忙说:“这位小姐认错了,他只是我的属下,怎么可能是张将军。”

    这是,张铁头带着两个人从外面过来,一进门就爽朗地笑着招呼:“各位久等,等张某人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从外面回来,听说大王殿下回来了,跑去看看,耽误了。”他走过来,直奔悦凤,有点献殷勤地说:“悦凤小姐?!您可真是漂亮得让这儿的一群公狗流口水,偏偏不与张某多走动,咱们可是在合伙做生意呀……”

    合伙做生意?

    一句话,狄阿鸟把牙根咬了咬。

    一句话,悦凤就似乎有点吃不住,不过却依然笑着,说:“将军还是这么爱插诨。”

    她再看看狄阿鸟,回头在场内人头上一扫,似乎是为判断失误尴尬,“嗤”地一笑,说:“张将军是不是派了您的这位兄弟,让我们开开眼界,见识了一件无价之宝?!”张铁头立刻看了过去,一眼看到了马不芳,连忙四处扫,最后看了狄阿鸟一眼,脸色突然不大正常,狄阿鸟心里也明白,如果自己不引人注目,他也许不会在意,可是一旦让他注意到自己,他自然与别人不同,一眼能认出来马不芳,也一眼能认出自己。

    狄阿鸟觉得他怕是改变初衷,把自己道破,不料张铁头却没有,只是胡乱摸着人头和椅子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说:“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扳指,噢,扳指,扳指呢。”

    别人把扳指送过来给他看看,并附带告诉他:“这扳指正在出价,刚刚毛先生已经出价一千五百两了。”

    铁胖子顿时来了一句:“毛文龙,你*了吧。”

    不过,而今的态势虽然又不明朗,还是有人叫价:“我出一千六百两。”

    这个喊价,狄阿鸟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悦凤认错了人,却不一定认错了东西,谁说这不会是张将军授意的呢,不是他授意的,一个下人敢在出席十多名文武,张铁头也到了之后,坦坦然然地卖扳指?!

    坐张铁头身边的高参想给张铁头说点什么,发觉张铁头摸着扳指,好像扳指有点烫手,连忙问:“将军您怎么了?!”

    张铁头一愣,回答说:“没什么。”

    嘴里说着没什么,可是他的人开始出汗,坐立不安地说:“我没想到这扳指行情好……”

    高参小声说:“扳指好不好,学生不知道,这会儿,他们还不是为了取悦您?!”

    张铁头吞了一口口水,把扳指交给一旁弯着腰的龟公,轻声要求说:“给我拿把扇子,刚刚在外走动,有点热。”

    等龟公走了。

    他如座针毡地给一旁的高参说:“恐怕老子也得出点血,这枚扳指一定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高参愕然,交头接耳中往后看了一眼,回过头说:“这扳指不是将军的……”

    张铁头黑着脸要求说:“别往后看。”

    高参便不看了,盯这他。

    张铁头听到众人出价,标到两千五百两了,大吃一惊,再不敢跟高参消磨时间,突然喊了一声:“我出两千六百两。”

    整个大厅都静了下去。

    大伙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大家本来判断扳指是他撒出来的,别有用心,要卖给商人,或许根本就是坑人钱财,却没想到他自己也出了价。

    这一出价,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扳指不是他放出来的,他想要;二是他自己要避嫌,要求商人门踏着他的价钱上去。

    判断不出来,大家就哑巴了。

    这时,只有一枝独秀,那位姓铁的胖子不把这位张铁头将军放眼里,喊了价:“我出三千两。”

    张铁头咬牙切齿,拳头都握了,却无可奈何,有气无力地说:“我出三千零一两。”

    众人不敢跟价儿,通过这个零一,弄明白了,张将军是真想要,这个时候他带着势在必得的势头,就算大家可以买下来再送给他,可这样的场合,别人也不感激你,因为你让人家丢了脸。

    姓铁的跟吃了什么药一样,说:“张将军,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呀,论钱财,恐怕你跟我较量不起。”说完又出价:“五千两。”

    张铁头“噌”地站了起来。

    他把满是油汗的脸扭过去,看向狄阿鸟,想得到点儿暗示,可狄阿鸟的头被他自己刚刚蓄起来的头发挡住,什么也看不到。

    众人以为他要翻脸,有的部下把刀柄都握了好几握。

    张铁头却说:“铁大哥,何必呢,这个扳指,老子志在必得,你是有心看我笑话吧。我张铁头虽然没钱,但可以借。”他宣布:“五千零一两。”

    铁胖子针锋相对地说:“张将军,不是我和你过不去,而是这扳指我喜欢,毛文龙,你说呢?”

    毛文龙犹豫了一会儿,代替了铁胖子,出价说:“我?!我出五千五百两。”

    张铁头扭头看了一眼,终于发作了,咆哮说:“六千两,再加两个人的脑袋。”

    铁胖子仰天大笑,笑了一会儿说:“这两颗脑袋一个是我的,一个是毛文龙的吧,张将军呀,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你敢动我俩吗?我们不是您们东夏的狗奴隶,动我任何一个,就怕你承担不起。”他立刻又出价:“七千两。”

    张铁头坐了回去,闭了一下眼。

    旁边的高参立刻伸来袖子为他擦汗,轻声说:“将军,您别斗气,这扳指不能吃,也不能喝,七千两这个数目太大。”

    张铁头喃喃地说:“你有没有听说过镇国之宝,老子要是放了我们东夏国的国宝,人可就丢大了。”

    他给高参比划、比划,从胸前往后指。

    高参却以为他指自己的心,表示自己心意已决,又说:“张将军,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呢?是不是无价之宝呢?您能肯定?一个扳指而已,不能较劲,让他们得到又有什么?”

    这时,那位中原商人出了价。

    他不动声色地说:“对不起了,铁兄,我出一万两。高某判断这枚扳指的确是无价之宝,本来还认为于我无用,不打算去碰,可既然张将军说到镇国之宝,高某惭愧了,这扳指也是出自我靖康玉匠的手笔,乃我朝廷宝物,还是不要让它外传了。”

    他又说:“张将军,请恕小人无理,我靖康和东夏而今是一国,您不否认吧?!”

    张铁头大喜。

    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就表示,就像毛文龙助他姓铁的,这也是自家人帮自家人,被对方买了转赠给自己,自己就不再丢面子了。

    何况东夏认朝廷为上国,这是公开的,没有丢人一说。张铁头立刻回应说:“那当然,我们大夏王乃是当今朝廷册封,我们大王既是朝廷臣子,又是皇帝的驸马爷,我们和朝廷,那是父亲和儿子一样的关系。”

    他别有用意地补充:“这次奴隶生意,我也不假外人之手了,我们一家人互相照顾,好说,好说。”

    高姓商人却一口回绝,说:“高某从不做奴隶生意,来到东夏,是要承办贸易,还望将军首肯。”

    铁胖子变色了,怒吼一声:“姓高的,别给你脸不要脸,东夏有什么?我们高显的人参,鹿茸,皮毛,麝香,他们东夏有的我们都有,他们没有的,我们也有,你难道一样也看不上眼吗?!”

    狄阿鸟也暗自盘算,心说:“是呀。”

    高姓商人微微笑了,说:“非也,非也,东夏是穷了点儿,可正因为这样,他们的货物便宜呀,他们的马匹,皮货,鹿茸,货优价廉,他们对商人还有许多实质性的优惠,再说,高显相比较而言,路途稍微遥远,运费开支有点大……”

    刚刚与张铁头说话的高参近一步补充,带着警醒的用意:“日后往高显的商路只怕还要经过我们东夏。”

    铁胖子一下泄气了,说:“我们走着瞧。”

    他一个转身,冲毛文龙大喊:“毛文龙,我们走。”

    毛文龙犹豫了一下,却说:“铁兄,我看您还是先回去吧,小弟随后再到您那儿劝您。”

    铁胖子愣了一下,“哼”了一声,退场了。

    张铁头笑了笑,自然多了,回过头,说:“毛文龙,难道您也对贸易感兴趣?”

    毛文龙连忙说:“让将军笑话了,贸易上,我怎么敢与高先生比,争夺贵国的贸易权,我也在向高先生供货呀,不瞒您说,我对奴隶更感兴趣。”

    张铁头点了点头,说:“好说,我今天来,只是捧捧大家的场而已,风花月亮一番……”高参连忙小声更正:“风花雪月,风花月夜也行。”

    张铁头倒不在乎,说:“反正都有月亮,听说萧萧仙子连日冷场,我们大伙请悦凤小姐抬爱,一屠(睹)芳容如何?”

    大家个个叫好,没座的连忙要座。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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