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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节 虎威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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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出来,连忙回去,找到侧门,又钻进去了。

    邓北关因为他惹自己失态,恨不得追过去打他一顿出气。

    安勤心里有事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邓大人,你现在不适合审案,是你回避呢,还是现在退堂。”

    他还在征询邓北关的意见,因为他心知肚明,狄阿鸟的证据恰好戳灭邓北关的证据,何况那一天送客,狄阿鸟只送了十里,严格说并没有越界,此外王志也是清楚此事的。

    狄阿鸟冷笑,又在底下说了:“校尉大人,那天马市上,你有没有指使你儿子,没有任何理由,向我冲来?!纠集许多人来打我。当时你女儿也在,我媳妇也在,后堂还有证人,你别像刚才了,慎重点回答。”

    邓北关还怎么慎重?

    不过,他也确实压了一压性,慢慢地说:“我没有指使他,那天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狄阿鸟点了点头,说:“那你儿子为什么冲来打我?!”

    邓北关反问:“我怎么知道?!”

    狄阿鸟又笑了笑,说:“你也不知道,那我们两个有了这层关系,你又是他父亲,你觉得不用回避?!”

    邓北关在是不是回避的问题上,一败涂地,当然,他本来就该回避,可一败涂地,犯人说回避就得回避,岂不丢人?!

    他身在其中,自己还不好醒悟,一时之间,只看到狄阿鸟对自己的羞辱,不安地坐着,最后还是说:“你是犯人,又是人犯,我不审你,你就逍遥法外,他们就是再笑话我,我还是要审你。”

    安勤觉得他终于冷静了下来,正打算撇过杀威棒,入正题,不想,他却坚持说:“你来雕阴,寻常流囚都要挨一百军棍,杀杀威,你没有。”他亮出食指和拇指,晃动说:“你还欠下一百军棍,今天,起码二百军棍。”

    狄阿鸟好像逗他玩一样,重复说:“二百军棍。”说完,又向安勤抱拳:“四十,六十,一百,到二百,又换成军棍,这是因为我的顶撞,还是夙怨?!我不想被冤死,求他回避,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这个问题就值得玩味了。

    安勤反过来看着邓北关,小声说:“你还是回避吧。”

    邓校尉来了一句:“我要秉公执法,你休想包庇他。”

    安勤心说:“完了。你要这么说,把我也卷进来了,我们三个人,哪还是过堂,岂不是一直要纠缠恩怨。”

    狄阿鸟倒突然谦让了,不耐烦地让步说:“审吧。审吧。再让你回避,搞的你跳出来打我,就闹笑话了。”

    邓校尉差点吐血,坚持喝道:“来人呀,二百军……大板。”

    衙役不知如何是好,邓老爷让打,却一个劲输道理,倒像是失去了理智,而县老爷又似乎要站到人犯这边,真是左右为难。这时,他俩看到狄阿鸟从容不迫伸出食指,在面前晃晃,一挥手让自己退下,也不知道咋迷了心窍,回头就走了。其中一个,还边退边回头,似乎在恋恋不舍。

    邓校尉说半天,人家不听,狄阿鸟摆摆手,衙役就走。

    邓校尉只好咆哮:“你们……你们给我回来。”

    他喊出一句实话:“你们听他的还是听我的,你们是他养的,还是官府养着的,给我拉他走,杖毙了他。”

    安勤只好起身,去按他,他什么人,安勤什么人,他一扬手,安勤差点仰面倒地。

    狄阿鸟也回到原来的话题上了,说:“你是要回避的人,话不当话,你杖毙我,是公报私仇吧。”他笑意盈盈,说:“这样吧。一人退一步,你别打我,我不坚持你回避,有罪没罪,起码大伙知道。”

    邓校尉蓦然转身,盯住秉笔小吏,怕他录入卷中了。

    衙役上来了,拉扯上狄阿鸟的胳膊,脸都在变形,动作怎么都感觉是在应付,狄阿鸟一甩胳膊,他们就不动了。邓校尉起身了,身躯前倾,一只脚几乎踩上了案。狄阿鸟心里知道,衙役们都看出来了,别看他怒火塞了脑门,也是色荏内茬,不然不止现在这样,也严肃了,问:“你一定要打我二百杀威杖?!”

    邓校尉果然寒了一下,势头弱了,当然这个时候,他也软不到哪儿去,就冷笑说:“你以为呢?!”

    狄阿鸟低头整目,捋动袖口,淡淡地说:“你打,试试,你也打不过我。”

    声音很平淡,可安勤似乎听到了一声虎叫,差点直蹦,这什么,什么呀,犯人都站在堂下,来了一句:“你打,试试,你打不过我。”这是干什么,赤裸裸地威胁。他大声说:“狄小相公,我没听错吧,你说什么?!”

    邓校尉也误会了,心说,我肯定打不过他,如果他现在就这样冲过来,自己是拎椅子,还是翻桌子,这么一想,内心不免全是紧张,尤其是堂下听得这话,再经安勤一提醒,猛地就静到了极点,都在屏息凝视,更是给了一个决斗者无比威猛的气势。

    邓北关站着的一个腿都有点儿站不稳,只好放下来,双手撑着桌子,没有吭声,似乎承认说:“我打,我也打不过你。”

    下头的李思晴只好小声跟杨小玲说:“他要犯糊涂。”

    杨小玲也这么觉得。

    就见狄阿鸟肩膀乍了起来,若无其事地修饰衣裳,还回头给吓丢了手的衙役说:“去,给我搬把椅子来。”

    衙役哪能,被难为坏了,连忙往堂上看。

    安勤这会儿倒不知道该谴责狄阿鸟,还是该谴责邓北关,又说:“狄小相公,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这里在哪儿,就是再恼火,也得有克制。”

    狄阿鸟说:“安大人,我正是没忘自己的身份。”

    他微笑着指着邓北关的鼻子,点了好几点,就像刚刚邓北关往下点,骄性十足地说:“打,他打不过我。”说完不忘问:“你信不信?!”

    周围的人都判断要打架了。

    安勤也大惊失色,这样攻击一个习武之人,谁知道他们不会在公堂上干起来,他现在怕,特别怕,怕邓校尉怒吼一声冲上去,连忙侧个身,监督着。狄阿鸟却知道,邓北关不会下来,也不敢下来,因为他如果没有过人之武艺,确实不该打得过自己,要是他冲下来,自己真当堂将他弄死,然后再解释自己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官没我大,你打我,你官小,打不过我。”

    出于自保,无计可施之下,杀一个校尉,结果未必会那么坏,因为一个校尉影响不到朝廷,朝廷该杀自己,还是要杀,该不杀自己,还是不杀,就像京城那些人指使邓北关杀自己一样,只要杀得了,过后朝廷也无可奈何,只好去接受这个事实。

    基于这点,他相信邓北关除非有点傻,不然,绝对不敢胡来,干脆把背脊卖给他,到下头找椅子,看着一个不顺眼的,大老远指他,让他把椅子让给自己,哪知道,还没走到跟前开口讨要,那个瘦不啦叽的家伙两腿发抖地站起来,退了两步,绊倒了,一扭头,左右扒拉,死命往外头跑。

    全场的人被这个逃走的人影响到,“轰隆隆”齐动,坐地下的按着地,坐椅子上的扶住把手。

    虎威。

    这就是虎威。

    虎威若斯,几乎所有人都发抖地从心里找到一个词形容:英雄。

    李思晴倒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跑,他就是“伸白鹤”,他哪知道狄阿鸟是不是认得他,是不是拎出来捏几下,往死里弄一回?!

    他跑,自然有跑的原因,可别的人被吓到了,也都想跑,就让人实在忍不住了,她连忙挥舞着手臂比划,让自家相公别再嚣张。

    狄阿鸟却莫名其妙地笑了,本来就是嘛,自己不过要个椅子而已,然后一亮身份,比上头还大的官,哪知道椅子没拿到,吓跑个人,还跑得那么狼狈,摔倒了,爬起来,提着裤腿,跨步似奔,惹得全场人都想跑。

    他忍不住在心底问自己:“我真有这么可怕么?!我只是说句,你打,你也打不过我,就能把里里外外,公堂内外的人都吓跑?!那我岂不是比一声山林怒吼的老虎都厉害,山谷回荡,鸟雀惊飞呀。”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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