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枪,是一枝短、枪与一面军旗的组合。
奔虎营的军旗,是黑底旗面上银丝线绣着一只怒扑的白虎。
狂奔出奔虎营的骑兵连,就像是一支怒射而出的箭矢。而背着旗枪冲在最前边的姚子洋,就是这支箭矢的尖头。
奔马的速度,扯着旗枪猎猎作响。
姚子洋低伏着身子,倒拖着檀刀。狼蛮子连绵的营地,很快就展现在了眼前:“杀!”檀刀卷起一道银光扬起、劈下。
‘呼’从锁龙峪口怒射而出的箭矢,狠狠地扎进了狼蛮大营。本来就乱纷纷的大营,经奔虎营马队突如其来的一搅,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喊声、哭声、叫声、骂声——
头颅飞起,砸落在了乱纷纷的尘埃里,鲜血喷浅,染红了一处处的毡帐。
现在的情况是,完颜勒虎死了,狼蛮营里的十个千户根本就没有了打仗的心思。还有,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奔虎营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猛。
混乱就像瘟病一样沾满了整个大营,弥散的血腥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又让恐惧笼罩了每一个狼蛮士兵的心。
当姚子洋带队撞破中军大帐的时候,拔食鱼等一干千户已经纠集不起自己所属的军卒了。
逃跑成了每一个狼蛮士兵的选择,主帅都死了,他们这些跟出来的士兵,不管胜败都会被老狼主充作贵族老爷们的奴隶——奴隶,和牛马一样,就是两条腿的牲畜而已。逃跑吧!就算是在草原上做一路马匪,也比被充作奴隶幸福的多。
基本上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奔虎营的每一个人都杀的没有了力气才罢了手。
毡帐、马匹、刀枪,一样样的物资随处可见。
“发了!”姚子洋翻开一个个的大箱子,满满的二十个大箱,箱子里不是金锭银锭,就是珠宝首饰:“乐小侯你马上着人封运回大营,刘大鸣你马上回忠义堡组织车马清理战场,记住,连一片毛毡都别给我漏了。”
乐小侯、刘大鸣笑着应了一声各自忙去了。
“你呢?”姚子洋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花狸,衣服有点儿大,掩住了女人该有的曼妙身姿。不过,却是平添了几分飒爽英气:“好像没砍掉几个狼蛮子的头吧!”
花狸倒是无所谓的一笑:“前边说过的,由你处置!”
“呃!怎么处置都由我?”
“当然,无非一是杀了我,再就是图谋我的身体罢了!”花狸紧盯着姚子洋一字一顿的说:“我知道你是不会杀我!”言下之意就很是明显了。
呀呀个呸的,大汉的女人你要不要这么汗彪悍?
下雨了,不大,牛毛般细碎。
花狸、金菊、青竹三个女人,除了晚上才回为她们安排的屋子里睡一觉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厮混在了姚子洋的房间里。
花狸在默临一个叫作田不二写的《醉卧雪中帖》,金菊和青竹是不厌其烦的,一盘接一盘地下着围棋。
书桌让花狸占了去,茶桌又让金菊和青竹占了去。一屋子的脂粉气,逼着姚子洋只能在外边瞎转悠。
这次奔虎营可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顺风仗,此战不光大大提升了奔虎军的士气和信心,就战后光所得之物资也是以千以万的来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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