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阿不花一路被姚子洋用刀子抵着,乐小侯赶着一辆大车,后边又拴着一匹马,马后又拖了一辆大车,如是这般,五辆大车最后又拴拉了十五匹马,驮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诸如奶豆腐、炒米、血肠、牛肉干儿、皮帐子、毛褥子,反正这车拉的、马驮的,几乎般空了完颜阿不花那百十来个狼蛮子用来窝冬的所有储备。
在车队的后边,就是完颜阿不花的百余部属,不远不近地跟着、缀着。
终于进了锁龙峪,完颜阿不花的那百余部属,齐刷刷地在峪口外停了下来。
细长的锁龙峪就像一只张开了巨口的恶兽,只有傻子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往进冲呢。这可是个天然打伏击的好地方,谁知道人家设没设埋伏?要是设了埋伏,他们跟过来的这百十来个人,怕是都得交待在这山沟沟里。
“该放我了吧!”完颜阿不花虽披了一件棉袍子,可早就让寒气给打透了,此时,他早冻的嘴唇青紫、牙关打颤了。
姚子洋却没理他,只是朝着山里打了一声呼哨,然后窝在一处坑洼里的三十多个人便冲了出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刘大鸣:“哈哈,大人看来这收获不少啊!”
“这里的事情都布置好了吧?”
“都按着大人的意思布置了!”刘大鸣拉上了手中劲弩的弦,随着刘大鸣的动作,跟在他后边的三十多个都有样学样,纷纷给手中的劲弩上着弦。
这三十多把劲弩,是姚子洋仿着李恪随身带出来的军弩加以改进后的产物。
原来的军弩,能发单支箭。因为弩的射程远,出箭的劲力大,军队往往只用其在偷城时往城上射飞爪槌绳。依着这一把军弩的样子,姚子洋花了六七天的时间,将其改造成了能连发五支箭矢的连弩。
“好!”听了刘大鸣的回话,姚子洋手里的刀子顺势就从完颜阿不花的腰眼处扎了进去,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这个狼蛮子回去。
“啊!”完颜阿不花怒不可遏,但又能怎么办吧?一双手被麻绳缚住了,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此时,也只能由着身后那卑鄙无耻的家伙任意宰割了。
距离还是很近的,完颜阿不花的惨叫立刻就惊动了峪口外的狼蛮子们。
“百户大人!”几个小头目扯着嗓子喊:“可耻的南人做了什么?”
“哈哈!”姚子洋将刀拔了出来,完颜阿不花的尸身栽扑在了地上,他跟着踏前一步,左手抓了完颜阿不花的顶发,只手起刀落,便将那颗头颅剁了下来,喷出来血登时就染红了前边的一片雪地:“老子剁了你们的百户大人,怎么样?要不要上前来报仇啊?”姚子洋说着话,扬手将完颜阿不花的头颅朝着锁龙峪口外扔了出去:“带种的狼蛮子们,给老子往里冲呀!”
完颜阿不花的头颅重重地砸在地上,然后滚了几个滚儿才停了下来。
很巧,那怒目圆睁的脸正好冲着所有的狼蛮人。
“呀呀,踏平你们这帮可耻的南人!”几个小头们吼着、叫着,腰里的刀抽了出来,一齐指向的锁龙峪口:“儿郎们,冲进去活撕了他们,为百户大人报仇!”
百十骑便冲了起来,很快就涌进了峪口,三条隐埋在雪下的绊索适时紧绷了起来。
然后,雪雾飞腾而起,冲在最前边的三十几匹马齐刷刷的朝前跪了下去。
距离短,冲势快,后边的人根本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跨下的马往上撞。
有一部分骑术精湛的狼蛮子,提缰控马腾跃过了前边倾倒的人。但是在他们凌空的马蹄砸落在雪地上的时候,雪地却大面积塌陷了下去。
雪屑、尘土飞扬着,血腥、惨叫弥散着。
丈余宽,七八尺的陷坑横亘在锁龙峪口。坑子里是密密麻麻的木刺,木刺上挂着一具具涌血的尸体,有马也有狼蛮子的,在陷坑的中间,留有一条大约一马车宽窄的硬路,姚子洋和乐小侯刚才就是踩的这条路。
有十几骑很幸运的踩上了这条路,但守在对面刘大鸣和三十多个人,用手里的劲弩射起一阵箭雨,同样让这些狼蛮子踏上了死亡之路。
狼蛮子最后的三十多骑,终于拉住了马缰、收住了冲势,但是恐惧却已经稳稳占据了每一个人的心头。狼蛮人是凶残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怕死,谁知道下一个躺下的不会是自己呢?
三十多人,最后将目光汇在了一个疤脸壮汉的身上。
“怕什么!”疤脸壮汉吼的很大声,但明显是色厉内荏:“南人都是胆小吃草的羊羔子,我狼蛮勇士都是狼神之裔!狼终究是要吃羊的,终究是要吃羊的啊!”但是他手中的刀虚指了几次锁龙峪口的方向,终是没有喊出一个冲字来,他还是怕了。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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