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二十多把长枪摆到了王宫的地面上。库依丽快速扫视着地上的长枪,突然俯下身去,果断地从中抽出一把,激动地喊道:“就是它!”
库依丽拄着长枪,从枪头看到枪尾,再从枪尾看到枪头,看了一遍,再看一遍,最后,她把长枪递给吐哈,说道:“吐哈,替我保管好它,决不能再把它弄丢了。要经常擦拭,保持光亮,特别是枪头和枪尾的地方,容易生锈,一有锈迹,就要除掉。交给你我才放心,明白了吗?”
“吐哈明白。”吐哈接过了长枪。
瓦木带领加哈木来到王宫,见过库依丽。瓦木道:“大王,高扬的军队基本肃清,为我们打开城门的军士已经找到,被锁在街房的军士们都已经放出来了,重新配上了武器,只是……”说到这里,瓦木低头不语。
“只是什么?”库依丽急切地问道。
瓦木突然半跪在地,哽咽起来:“我们有三千军士已被希多杀害。”
“怎么会这样?”
加哈木道:“是为我们打开城门的那些军士告诉我们的,经我们查看,确实如此。”
“那些军士呢?”库依丽忙问。
“现都在宫外。”
“让他们进来。”
二三十名阿掖军士进到王宫,扑通跪倒。
为首的一名军士跪着来到库依丽面前,哭喊一声:“大王!大王,我们就知道大王您一定会回来的,您是不会丢下我们的。”
“是的,我是不会丢下你们的,但是我回来的还是太晚,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库依丽连忙问道。
“大王,您走以后,他们就逼迫我们投降,逼迫我们做他们的奴隶。可是,我们决不投降,可杀不可辱,我们拒不为奴。那个希多国王带着他的军士一间房一间房的,逼迫我们,谁不投降就杀了谁,可是没有人投降,因为我们知道,大王会回来的。
“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们杀了我们无数人,被杀害的时候,我们的人都手无寸铁啊。他们竟然如此残忍,挥刀就砍。
“到了傍晚的时候,轮到我们那间房了,房门打开以后,那个禽兽希多说他累了,明天再审。于是我们的那间房门又被锁上了。可是他们的军士们着急,我们注意到,锁得并不严实。
“估摸着大约到了半夜,守卫我们的高扬军士看得不紧,有些睡着了。我们便悄悄地打开了房门上的锁链,我们杀死了看守我们的高扬军士。守卫我们的高扬军士并不多,我们本想把每一个房门都打开,在开第一个房门时,我们先杀死了守卫房门的高扬军士,可房门怎么也打不开,锁得太紧。时间一长,动静有点大,便被守卫其他房的高扬军士们发现了。
“我们战在了一起,虽然我们人多,但我们大多数的人手上都没有武器,只能徒手搏斗,眼看他们叫来了援军,他们的人数开始多了起来,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于是,我们便跑向城门,希望能打开城门,逃出去。
“这时,我们听到了城外的喧闹,我们听到了阿掖军队的呐喊。我们感到希望来了,我们与守卫城门的高扬军士搏杀,奋力打开城门。我们一间房本来有两三百人,经过战斗,我们也只剩几十人了,但是我们感到荣光,因为大王来了,为大王出战,为阿掖王国出战,我们感到荣光。”
荣光!库依丽内心一阵绞痛。她按住胸口,平息了一阵子,说道:“各位军士都起来吧。”
军士们纷纷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库依丽向为首的那名军士问道。
“我叫曲鲁,曲鲁毛根,是一名百夫长。”那名军士答道。
“曲鲁,多大了?”
“十八岁。”
库依丽点点头,对瓦木说道:“瓦木,好好安顿他们,他们立了功,要奖赏他们。”
瓦木点头称是。
库依丽回头对吐哈说道:“看好希多,明天一早,我要提审希多。”
“是,大王。”吐哈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