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自去诸将处传讯,周瑜则往太史慈方向而去。
马车到了程普营帐前,早得了周瑜通传消息的韩当、黄盖等老将皆已等在帐外,周瑜亲自上前与黄盖一道将遮盖住全身的孙策抬入营帐。
方入营帐,韩当掀开孙策面上绸布,只见一道刀伤触目惊心,只需再深上一分,便足可将孙策头颅一劈为二。
韩当面露不忍之色,攥紧双拳,恨恨瞪了太史慈一言,嘴唇颤抖着翕动,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主公。”黄盖双目中已经有泪水涌出,哀恸出声:“黄盖对不起你,不过数年,竟又让少主遭此厄运。”
周瑜看着这些平素里轻视自己的老将纷纷露出大恸之态,心中也觉难过不已,但他终究更为理智也更知孰轻孰重,乃劝解道:“老将军暂且略收悲戚,此刻先行退兵,保主公平安回返江东才是当务之急。”
黄盖道:“少主这等伤势,如何能再经得起路上颠簸,千不该万不该,当时就不该答应袁术这等逆贼来击天…曹操。”
韩当转过头来,道:“公覆此刻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那袁术与袁绍联手,许了庐江、宛城地,又情愿与少主平分荆州,少主为报父仇故点兵而来,当时你我哪个人不是摩拳擦掌,呼喝着要让刘表小儿血债血偿。”
黄盖失语,韩当向周瑜道:“不知医者何时能到?若是行难来迟,不若让军医先为少主诊治。”
周瑜道:“如今伯符伤口处已不再流血,军医粗糙,只恐难以托付,汝南赵氏离此并无多少距离,想再有片刻便当到了。”
几人说话间,有亲兵帐外通传,言赵氏所遣医者已到了。
周瑜出帐,只见一高大老者,须发尽白,手拿药箱,立于帐外。将医者恭谨请入,这医者只把孙策一望,便皱起了眉头。
医者眉头一皱,周瑜等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医者把孙策衣甲拨开,,眉头皱的更紧了,再仔细查看一番伤口,有些难以置信的探了探孙策鼻息,又把手按在孙策脉上。
片刻后,医者有些难以置信的对众人道:“似这等伤势,寻常人早无从保住性命了,如今将军气息脉象虽弱,但胜在平稳有致,依老朽看,这等生死,在天不在人了,故老朽不敢用药,亦不能处断。”
黄盖道:“主公既然重伤,气血流失之下岂能不损元气,未知是否需以良参稍复?”
医者摇头道:“万万不可,今将军躯体,乃成血崩之态,此刻伤口稍凝,故性命仍在,若以良参之力做诱,引动气血奔涌,伤口迸裂,则神仙亦无能为也。”
韩当道:“如此莫非无计可施?”
医者道:“将军此刻状态,贫胜于富,静胜于动,弱胜于强,听凭天命,或许能有半分侥幸,强以人力干预,老朽只恐人不能胜天呐。”
说完,医者向众人行上一礼后告辞道:“老朽医术只能到此,便不多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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