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不满意他的做法。
然后才决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也都比较符合。动不动就直接把人杀了的,如此血腥的手段,如果是什么文弱之人的话,肯定是不一定会想得到的,但是如果这些所作所为出自那些粗鄙武夫的手法,就非常能够令人接受了。
尤其是这完全不考虑可能造成的影响和可能带来的后果,尤其是会被人发现的后果,就这么直接将人杀掉扔在外面,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考虑周全的正常人能够做的出来的,能够做的出来这一点的,肯定是那些没有什么大道理,脑袋也不知道拐弯儿的粗鄙武夫。
李轨觉得想要忽悠这些人其实算不上多么的困难,但是眼前之人竟然不是那些粗鄙武夫,反而是白延方,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大跌眼镜。
白延方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当然也不能算特别普通,毕竟如果普普通通的商人是不可能有这个胆子来资助自己的,更不可能有这个胆子是来蛊惑自己干如此一番大事业的。这个人首先是非常有钱的,同时也是非常有想法的,但是这到底也只是一个商人。
商人是怎么有能力去安排这么精锐的杀手过来绑自己的呢?李轨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一愣,因为他突然想起当初皇帝尸体就是被他所带过来的。李轨之前还以为是不是白延方安排了自己手下的将士们去围追堵截,故意在这天子可能逃跑的道路上设下埋伏,然后把天子一网打尽,直接杀掉。
但是现在看来人家显然没有用他手下的人,估计都是人家手下自己的人,也只有他自己的人用着才放心。
李轨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如果自己当初能够多想那么几种可能性,多察觉一点当时的问题,不至于害怕到直接装着晕厥过去,那自己是肯定能够发现其中的错漏的。
只要自己当初能够发现这里面的异常,那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做出相对应的安排,最起码绝对要在自己周围的守卫方面多安排一些人,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给拿下。
只不过现在说一切都晚了。
白延方走进营帐之后,将营帐的门帘重新放了下来,他往前简单走了两步,随后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在床角的李轨,眼神当中带着一丝捉弄的意味。
李轨也同样看出了他眼中的嘲笑,这让他脸色有些羞愧的发红发紫。
想他好歹也是堂堂朝中的高官。是要即将干大事业的人。甚至在未来是要当皇帝的大人物,结果现在却虎落平阳,被一个小小的商人给拿捏住了,还要被一个小小的商人给嘲讽,这简直就是他人生当中的巨大耻辱。
别说他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就算是他从小时候一直活到现在,他都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给嘲讽过。这简直就是无法容忍的。
李轨原本已经有些消停的身躯,又再一次的开始挣扎起来,尤其是那双眼神,似乎是骂了很多的肮脏话。说不定已经连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进去了。白延方对这些动作完全都不感冒,他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这些一样。
“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已经有很多话想跟我说,而且说不定也是非常恶劣的话。也确实像你这样的人物高高在上,突然被我偷袭了这么一下,让你自己在阴沟里翻船,你肯定是很不乐意的,我想你现在应该非常的懊悔,如果你当时能够知道是我如何把皇帝的尸体带过来,能够多了解一下其中的内景,最起码你只需要简简单单的派人询问一下,当时的军队当中的士兵都出现在哪里,有没有人被我派过去,你就应该能够知道我还有一只是我自己所掌控的力量。”
“如果你能够知道我自己其实实际还掌握着一支力量,没有任何动作的话,你应该绝对不会就这么放松警惕,最起码你要把自己所假装晕厥的这个营帐给布置的更铁桶一些。绝对不可能让人随意就突入进来,更不可能让别人已经把外围都扫荡干净,之后突入进来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任何的察觉。只不过你现在想这些是不是也有些太晚了呢?”
李轨的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好看了,因为他心中所想的几乎完全都被眼前的家伙给猜中了。
如果是因为他的一时间没有察觉,导致他因为麻痹大意了而被人给趁机偷袭。他虽然也会觉得非常的气愤,但气愤的程度并不会特别深。但是他现在的所有所思所想完全被人给猜测的,这代表着他自己在人家的面前几乎是没有任何掩饰的。
这同样也代表着他的能力,是要远远低于眼前之人的能力的,这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的。怎么说也是朝中的高官。都是他去安排别人,都是他去计算别人,怎么可能有朝一日轮到别人来计算他呢?
甚至别人不仅计算了,但还计算成功了,他这简直就是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白延方看着眼前之人在那里蠕动着自己的身躯,尤其是那张嘴还略微的鼓了起来,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因为嘴里面塞着东西让他说不出来。
白延方当时就觉得有些无聊,毕竟他这一次过来是摆足了胜利者的姿势的。要是自己做了这么多,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跟他分享这种沉默的喜悦,他自己也是非常无趣。只不过现在事情才仅仅成功的第一个阶段。
要是完全说出来的话,很容易会泄露机密,所以他不能随意跟人说,但是有一种人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那就是固定的死人。
很多秘密是不能够暴露的,但是活人不管再怎么守口如瓶,都是无法被完全相信的,可是死人不一样,只要人死了,那么他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去将心底里的消息传递出去。
李轨就是这样的一个死人,这也是他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乖乖的,你先不要动,我先把你的嘴里的东西给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