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叶灼都没有详细说,叶乾坤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对了,这是刚刚从黑鸦那里拿到的情报,你看一下。”叶灼从袖子里掏出刚刚从黑鸦手里拿到的情报,递到了叶乾坤的手里。
叶乾坤仔细的把两张纸看完,等他放下来后便对着叶灼说道,“怀王的案子似乎被隐藏了最重要的一些东西,光从表面上看,怀王一家二十七口人的死肯定不是全部因为水土不服,不可能这么凑巧,而且那个时候怀王正直壮年,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不会这么轻易的得病死的。连黑鸦都查不到具体的消息,看来当初这件事情被皇爷爷给隐藏的很好,王叔,本宫有个担忧......”
叶灼很清楚叶乾坤在想什么,“你是担心若是真相真的如付庆柳所说的那样,先帝的皇位是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怎么办?”
叶乾坤尴尬的点了点头,他的确很担心,这样的话皇爷爷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好像就变差了。在叶乾坤的认知中,自己的皇爷爷就是天底下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于微弱之际把摇摇欲坠的景国一手扶正,而且善待百姓,整治贪官污吏,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明君,在叶乾坤的心里,相比较自己那有些不靠谱的父皇,自己的皇爷爷那是完全没有缺点的圣人。
叶乾坤不希望自己皇爷爷完美的形象会受到破坏。
“傻孩子,人无完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没有缺点的人,本王知道你对你皇爷爷的感情,但是第一,不管你皇爷爷是怎么得到的皇位,你只需要知道他坐上皇位之后无愧于天下人,光是这一点就不是别人比得上的。第二,皇室争斗本来就是非常肮脏和不择手段的,只是你们家比较特殊,几代单传,所以让你觉得皇室中似乎没有那么多血腥,这样的认知本来就是错误的,相信你也读史书,你看看历朝历代因为皇位发生的流血事件少吗?难道用尽手段坐上皇位的人都是错的吗?第三,现在还没有知道真实的情况,你与其在这里担忧,不如想想该如何面对今后会发生的事情。”
叶乾坤长叹了一口气,“说的也是,本宫在这里想太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对了,王叔对于这个张归怎么看?”
“根据黑鸦查到的情报,景国叫张归的没有一万也有数千,好在他们经过初步的分析把性别年龄不符合的都剔除掉了,最后给出了最大可能的几个人,而其中,这个人可能性,不,能够确定这个人就是所为的怀王世子。”
叶乾坤看着叶灼所指的这个人,也非常的认同,因为综合所有的信息来看,此人是怀王世子的可能性高达九成。
“这个张归,父亲张博渊,黑鸦的资料上记载,张博渊曾经是太宗时期的太傅,而付庆柳刚刚也说了,怀王世子因为去探望怀王老师而侥幸躲过一劫。张博渊曾经教导过怀王一段时间,之后因为政治原因被太宗革了职,除非这些消息都是付庆柳故意暴露出来迷惑我们的,要不然这个张归,就是付庆柳所为的怀王世子。”
叶乾坤非常认同叶灼的分析,“那需要派人去搜一下这个张归吗?如果可以找到此人,或许就能知道父皇的下落了。”
叶灼微微一笑,“并不需要太费力的找,这个怀王世子如果真的有心想要夺皇位的话,他就不能站在暗地里,必须要站在明面上,所以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他自己也会出现。你仔细看这个张归的生平,不难发现这个人也非常的传奇,九岁初露声名,成为当地有名的神童。十四岁开始接手家业,五年时间张家富甲一方。十六岁才名远扬,是远近皆知的才子,不光经商有一手,而且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却不愿参加科举,又乐善好施,怎么看都是一个人才啊。不过仔细分析的话,不难看出他的成就似乎背后有许多人在推动,在帮助他,如果他是怀王世子的话,那一切就都不奇怪了。”
叶乾坤皱眉思考了一下,“王叔的意思是,有人在帮助这个张归推动声望?”
“是啊,你看连名字都叫张归,归,归来的意思吗?呵呵,他们这份计划恐怕不是近几年来才有的,想来从怀王一家出事之后,这张归身边就一直有人在帮他出谋划策,想着让他有一天可以去争取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便是这个张博渊了,这个张归名义上是张博渊的孩子,应该是当年为了隐瞒怀王世子并没有死的真相所以改的。”
“既然确定了人选,我们真的不需要太注意他吗?”叶乾坤再次确认道。
“不出意外的话,此人这个时候应该在京都,你派人暗暗的跟着他,看看能不能发现陛下的下落,当然,本王觉得以他们做事的警惕程度,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你发现的。而且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也不好直接对他们言行逼供。要不然外面的舆论还不知道怎么说呢。本王去审问一下那个付庆柳,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当然,对此本王也不报太大的希望。记得,跟内阁一定要注意各方势力的动向,这是唯一可能影响到皇位的地方,除去这个,本王想不到这个怀王世子有什么底气来夺取皇位。”
叶灼嘱咐完之后,便直接跟叶乾坤告辞,然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天牢审讯付庆柳,而是直接出了皇宫,去往了寿王府。
自从叶灼成亲之后,便从寿王府搬了出去,而寿王则一个人居住在这里,好在两个府邸距离不是特别远,叶灼虽然忙,但是赢婷安妙依经常会带着孩子们一起来看望寿王,好让寿王不觉得太孤单。
等叶灼来到寿王府,得到消息的寿王还很意外,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叶灼应该很忙,怎么会有空来找自己,很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寿王久居家中,自然不知道今天的朝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