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急。
就哪怕没有太皇太后的诏书,朱厚照也有办法,但说不得要麻烦一点。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争取到太皇太后,让她来给自己背书。
过了许久,有一丝微风吹了进来。
太皇太后睁开了眼睛说道:“就按照儿说的办吧。”
朱厚照满意地笑了。
“尚宫局的王娴,正在外侯着,孙儿让她进来拟定诏书?”
“让她进来吧。”
王娴快步走进了殿内,后面跟着尚宫局的女官,端着笔墨纸砚。
太皇太后看着准备妥当的笔墨纸砚,含笑说道:“你呀,粘上毛就跟那孙猴子一样,鬼精鬼精的。”
朱厚照嘿嘿地笑着,不接这个话茬。
……
“刘公,您已经许久未曾到内阁上值了。”
“病了,前些日子,陛下还命御医前来诊治,还带了药材,虽然吃了几服药,但还是感觉力不从心,不过内阁有你们照看,我去不去也没什么事情。”
刘健看着杨廷和解释了一番,还咳嗽了几声。
“刘公,吾等还是希望您能回来主持大局,自从您病后,朝中局势诡谲,那焦芳攀上了刘瑾,监察院在一旁虎视眈眈,朝中官员无不是战战兢兢,生怕有谁牵扯到自己,且陛下竟然还亲点了皇后,这有违礼制啊。”
“你们可以向陛下进言嘛,身为内阁大学士,你们的职责就是调和内外,怎可放纵那些人?”
杨廷和叹气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是吾等人微言轻,入阁不久,没有刘公的号召力,要是刘公能率领吾等进言锄奸,恢复朝廷清明,指日可待。”
刘健本来没看杨廷和,听到这话,转过头去看着他。
杨廷和目光灼灼,身后有一片阳光铺满他的后背。
刘健沉默许久,说道:“你来的不巧,我正准备递上辞呈,回老家颐养天年。”
杨廷和大惊失色地说道:“刘公,何至于此啊?”
刘健不答话,转而说道:“介夫,怎不去寻宾之?”
杨廷和苦笑着摇了摇头。
“宾之是如何说的?”
“我还未见次辅,只不过能猜到次辅的想法,无非就是明哲保身。”
刘健叹气说道:“介夫说的倒是不无道理,宾之文章做的极好,就是这为官之道……”
刘健还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外间有小厮端来了药物,服侍着他喝了下去。
杨廷和见刘健不松口,也知道自己该走了,多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刘公,我就不打扰了,您安心养病吧。”
刘健轻轻地挥了挥手。
杨廷和施了一礼后,离开了刘建的家,踏上了自己的马车。
“介夫,如何?首辅可是答应了吗?”
“未曾,首辅说他准备回家颐养天年了。”
“这……这……若是首辅离开,朝中还有谁能主持大局?吾等岂不是要被那奸党除去?”
杨廷和面色深沉,坐在马车里默默地思索着。
“介夫,你倒是说话啊,要不咱们去找次辅吧,我相信次辅不会看着奸党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