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后的第二天。
洛阳又下起了绵绵细雨,平常喧嚣的城中也清冷了不少。
古帆儿被禁足在家,这几日无事可做,便翻翻闲书、做做女红,想知道什么新鲜事了也只能从下人口中了解。
此刻,古帆儿正在秀一朵荷花,倒也符合她清幽寡淡的性子。
这时,贴身丫鬟小桃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姐!……小姐!……”
古帆儿眉头微蹙,小桃今日怎么如此莽撞?不太符合她的性子啊?
于是便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是有什么大事吗?”
小桃顺了口气,才开口道:“小姐,大事,天大的事,洛阳城都传开了!”
古帆儿问道:“什么传开了?快与我说说!”
小桃道:“是姑爷……啊不对,是方奇。”
古帆儿微愣了一下,道“方……奇,他怎么了?”
小桃道:“不得了了,他现在在整个洛阳城都出名了!”
古帆儿嗔道:“你能不能别吊人胃口?一次把话说完好不好?”
小桃道:“小姐,你还记得昨天城中举办了白衣诗会吧?”
古帆儿疑惑道:“知道啊?那又怎样?”
小桃道:“昨日在诗会上,州牧大人亲临指导,以‘洛阳’为题来考众学子,方奇一鸣惊人,作出了一首千古名篇呢!”
“千古名篇?”古帆儿摇头道,“据我了解,相公……方奇写文章还算严密,但作诗并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据你昨日所述,参加诗会的还有府尹家的公子殷壁,那可是洛阳城有名的才子,又怎么会?……”
“哎呀小姐,起初我也不信啊。”小桃接过话茬,“但是今天整个洛阳城都传开了,据说是州牧大人在诗会上临时添了个彩头,当日最佳的诗作将被刻在朱樱楼外的石碑上,供世人千古传阅呢!然后方奇便一鸣惊人,作出了一首奇绝的诗,州牧大人大为赞赏,还收了他当入室弟子呢。”
古帆儿感觉心中一阵急促,总感觉有些失魂落魄的,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一般,忙道:“那首诗叫什么?快与我瞧瞧。”
小桃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古帆儿,道:“小姐您看看,他们都说写得好,但我也看不太明白。”
古帆儿忙接过纸条,轻声念了起来:
《送白州牧之戎马生涯》
客路青山外,
行舟绿水前。
潮平两岸阔,
风正一帆悬。
海日生残夜,
江春入旧年。
乡书何处达,
归雁洛阳边。
一时间,古帆儿只觉得胸口一滞,这诗,是他作的?为什么我以前就从未注意到呢?
方奇,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小桃注意到了古帆儿的失态,轻声问道:“小姐?小姐?”
“啊!”古帆儿回过神来,“你叫我?”
小桃问道:“你怎么了小姐?”
古帆儿苦笑道:“我没事,对了,爹在家吗?”
小桃道:“老爷出门了,还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呢?”
古帆儿点点头,望着窗外的细雨,目光不觉已朦胧,心中暗道:他离开的那天,下的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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