膺地在心中鄙视着白州牧。
白宇道:“方奇啊,虽然你出身不好,但年轻人嘛,只要肯上进,总是会有机会的,本官最近正想收一位关门弟子指导其读书,不知你是否有兴趣啊?”
方奇心里门清:这货不会是想白嫖“我”的其他诗吧?
但身体可谓是行云流水,只见方奇顺势往地上一跪,大声道:“先生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好徒儿,快快请起!”
众人:呕………………
老的少的没一个好东西,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耻,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殷闲看着这俩货蝇营狗苟,心中更是怒火中烧,这个名额本该是我的!我的!石碑上刻的诗也应该是我的!都是你,方奇!你一个低贱的下品白衣,居然敢抢走属于我的荣耀,我怎能容你!
越想越生气的殷闲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竟是随手拿起一个酒壶便朝方奇的头砸去。
殷闲这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方奇也没想到这小子敢当众行凶,所以根本躲闪不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方奇重重摔在地上,时隔两个月,终于是再次“光荣负伤”。
一击之下,殷闲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我,刚才,都做了什么?
我,当着豫州老大的面,把他刚收的学生砸了?
想到这里,殷闲只觉得冷汗直流,一脸惊慌地看向白宇。
白宇脸色阴沉,冷声对殷壁说道:“殷大人,你可是教了一个好儿子啊!”
殷壁此刻连把儿子拍死的心都有了,此次诗会不但弄巧成拙,臭小子居然还敢当众行凶,自己好容易把白宇请了过来,这下好了,非但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还把自己的嫁妆搭进去了。
至少儿子在白宇的眼中,再无什么好印象了,明年入仕,恐怕也不会被分到一个什么好去处。
殷壁连忙拱手道:“还请州牧大人恕罪,犬子顽劣,是下官管教无方,待归家后定对狠狠责罚。”说罢,来到殷闲跟前,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他头昏眼花,“还不向州牧大人赔罪!”
殷闲顾不上疼痛,连忙跪下:“学生……学生一时糊涂,还请州牧大人赔罪。”
白宇也不看他,淡淡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即便你把他打了,也没有人敢拿你怎么样?”
殷闲不敢回答。
白宇道:“我的学生,即便是刚收的,也不是你想打就打的,你要记住,即便你是上品白衣,但归根结底,终究是白衣而已,你的优越感,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表现。”
殷壁没想到白宇翻脸翻得这么彻底,连忙解释道:“州牧大人,您误会了,犬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还请您……”
白宇挥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好了,本官兴致乏了,来呀,带方奇回府,你们的诗会,继续吧,我就不在此扫兴了。”说罢,白宇便带着方奇,一众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去,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吃瓜群众。
……
回府路上,白宇端坐在马车中,受伤的方奇躺在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白宇忽然开口道:“好了,起来吧,你准备装昏迷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