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城-大漠】
阿普莉斯走在风沙之中,头戴着用水湿润过的头巾,全身包裹得严实,她怀中紧紧抱着刚从商队偷来的羊皮水袋,漫步目的的走着。
留下了一连串长长的脚印。
头顶宛如仙女用仙女棒点缀着,一条长长的银河在夜幕中蜿蜒,而空寥的沙漠之中,只有阿普莉斯在迎风面踩着粗砂走着,周围都是黄沙,植被稀少。
风滚草在翻滚着飘荡,沙丘被风吹着移动,时不时一侧的沙面坍塌,露出一些杂乱的白骨以及几乎被腐蚀掉仅剩下几块破布的衣物,一片森森死寂。
大漠夜晚极度寒冷的气候,阿普莉斯在极力地寻找着可以生火的地方,以便于度过这个冰凉的夜晚。
阿普莉斯曾经是火神教中最为边缘的一员,作为每天对生计都发愁的她,对这个教里面的仪式或者其他事情,都不是特别感兴趣。
她只是被迫读了些关于火神教的书,然后身上就被烙印上了火神教的印章罢了,这个印章在阿普莉斯的刘海之下,一般来说并不算明显。
那个时候火神教一直在组织着探索大漠深处,所以阿普莉斯被迫知道了在大漠中生存的一些常识,她没有想到,这些常识还能有排上用场的时候。
大漠中的水资源弥足珍贵,所以阿普莉斯即便嘴唇干燥,也是没有贪嘴,依旧死死地抱着尚未拧开木壶塞的水袋,同时也警惕着沙漠中危险的夜行动物。
阿普莉斯忘了距离自己上一次进食相隔了多久了,也忘记了自己之前在什么时候喝过水,她一个劲儿地对自己说,不要晕倒。
风滚草滚动着来到了阿普莉斯的脚下。
阿普莉斯弯腰将它捡起,然后放进了自己口袋中,方便之后生火,大漠的晚上实在是太冷了,冷的让阿普莉斯全身僵硬,脸上的皮被晒得皲裂。
前行的过程中,突然,像是有一只手从沙子地下,抓住了阿普莉斯的脚。
阿普莉斯被吓得心跳快了几分,想要抽出脚,稍稍地一用力,却意想不到地轻易挣脱了。
“水……”
似乎听到了轻微的说话声,就一声,小的和呼吸声那样小,就像是一块石头落在了水中,一响之后就没有了声音。
阿普莉斯僵硬地回头,只见在流动的沙子下,显现出一个人形的轮廓,周围是一块又一块的白骨。
可能是自己刚才看到了这堆尸骨,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下面居然有一个人,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孩的某样。
阿普莉斯这么想着,突然那个人的手指动了动,让阿普莉斯转身就想要逃跑,一个小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垂死之中的人似乎是看到了她,硬生生地连说了好几个细碎的词语,宛如是将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阿普莉斯轻咬下嘴唇,像是下决心了一样,猛地回头,想要离开,但是一不留神,就踩空,翻滚着滑下了山丘,流沙如泻。
而那只手还探出了沙丘外,轻微地张开、合起,像是依旧在极力寻求着阿普莉斯的帮助。
阿普莉斯拨开眼前站着泥沙的头发,手像护着当时在天堂城外的馒头一样,死死地抱在身前。
她干瘪蜡黄的小腹流露在衣服外,几乎凹陷进入。
这里死人多正常啊。
阿普莉斯内心劝诫自己,走吧,不要再回头。
踉跄地爬起来。
那风将沙丘的一侧吹得越来越薄,而沙丘之上的那只手还在苦苦地挣扎,挣扎着挣扎着,那沙丘上的骨头连着小男孩滚落了下来。
阿普莉斯看着那沙丘滑落,也看着那个小孩子落了下来。
只是这次滚落的沙子越来越多,积压在了那无力的小男孩身上,而那小孩的手,苦苦地伸向了不远处的阿普莉斯。
阿普莉斯双手抱着羊皮水袋的手越来越紧,她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里死个人多正常啊,阿普莉斯。
不过、不过是,刚好路过而已。
救了也没什么用啊,救了也活不过来啊。
阿普莉斯想到了那双蓝色的眼睛,那个小男孩当时看到在天堂城外无可救药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呢。
一瞬间,就像是受到了鼓舞。
阿普莉斯用嘶哑的声音颤抖着开口:
“不!可以的!”
”可以的!可以活下去!可以好好地活下去的!“
当那黄沙掩埋之下的那只手逐渐地垂下,阿普莉斯一把把那小男孩捞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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