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颗心却激越地奔腾着,一刻也不肯停歇。
莫非这就是对一个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虽然她未能对花流云一见钟情,但如今,她定然正在一点一滴地积累着对他的各种欢喜,又或许,已经积累了不少……
等到有一天积累成山,她与他又是如何光景?那一定是甜蜜的、幸福的吧?
两人温馨地吃着饭菜,蓦地,花流云蹦出一句话道,“娘子,昨晚在你翠竹居,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闲诗斜睨他一眼,问,“什么事?”
花流云一本正经地微微蹙着眉,道,“离开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一只像人那般大的老鼠,躲藏在草丛中鬼鬼祟祟、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偷了什么粮食吃,你可有曾看见?”
闻言,闲诗差点被一口饭噎死,原来昨晚她怀疑的没错,这男人根本就是看见了她,还故意将她说成是老鼠。
这也便罢了,可他偏偏今日还要故意提起,装疯卖傻地戏弄她!
闲诗忿忿地咬了咬唇,点了点头道,“看见了,那不是你这只公老鼠的娘子吗?连自己的娘子也不认得,你这个夫君当得可真不称职!”
花流云完全没有想到闲诗会如此作答,俊脸上再也绷不住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为夫惭愧,为夫惭愧!”
这口吻与神情,在气呼呼的闲诗眼里,自然是假惺惺到不能再假惺惺的了。
未作多想,闲诗抡起两个拳头,朝着花流云的胸口不轻不重地砸了过去。
花流云索性抓住她两个拳头,一把将她拉扯入怀中,哈哈大笑道,“娘子你真可爱。”
似是被他那爽朗的声音蛊惑,闲诗心中的气恼一扫而光。
近距离轻嗅着男人身上的好闻气息,闲诗悄悄地闭上眼睛,享受般地一动不动,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在问自己,这真是你将来仰赖一生的男人吗?
不知过了多久,花流云握住闲诗的双肩,缓缓地将她从怀中推开些许,继而凝视着她的眼眸片刻,俊脸朝着她的俏脸挨近,再挨近。
闲诗饶是再无经验,这种时候也猛地开了窍,明白花流云大概是想要吻她。
若是她与他打算好好过日子,或者从此交心,相守相依,亲吻这种事是最常见不过的,她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排斥。
夫妻之间除了亲吻,还有更亲密的事情要做,虽然没有人仔细教她,但她大致还是知道的。
当花流云的薄唇距离自己的越来越近,近到仿佛已经快要碰到彼此的汗毛的时候,原先准备闭上眼睛勇敢承受的闲诗却鬼使神差地伸出一只手,挡在了两人的唇瓣之间。
花流云深邃的桃花眸怔住了,闲诗迷蒙的美眸也怔住了。
也就是在这刹那间,闲诗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出手阻挡了,虽然她已经完全相信了他,但是,两人之间的芥蒂并未全部解除。
待闲诗将手从两人的唇上抽开时,两人的脸已经自然而然地分开较远。
闲诗颇为尴尬道,“抱歉,一切来得皆太突然,我还不是很习惯你的亲近,请给我适应的时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