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骞洗澡的时候最是不老实,又要玩玩具又要躲闪,每次都要耗费很长时间才能洗干净。
可是今天,短短半小时,裹着浴巾的戚擎苍就已经抱着赤条条的儿子出来了。
“我去拿毛巾。”桑念初立刻站起身来说。
“不用,子骞拿!”小家伙笑嘻嘻被爹地抱着走进卧室,被爹地用毛巾裹紧,躺在床上咯咯咯直笑。
“他没闹吗?”桑念初诧异极了。
“当然没有,他听话得很,你也不看看那是谁的宝贝儿子!”戚擎苍得意洋洋,“自己穿衣服然后睡觉,不许再玩了,听到了没?”
“恩!”小家伙用力点点头,桑念初在戚擎苍的拉劝下走出房间,一脸难以置信地问,“你……有帮他洗干净吗?”
“当然了。”关上门的一瞬间,戚擎苍忽然把桑念初横抱起来,坏笑着说,“给儿子洗完澡,现在该轮到你了!”
“等等,你都跟他说什么了?他在浴室里那么开心,总感觉没有好事似的。”桑念初推着他的胸膛赶在他落下吻之前拦住他。
“什么叫没好事!我在给他讲故事好不好!”戚擎苍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他教育儿子的能力很值得怀疑吗?
“什么故事?我也要听。”桑念初笑着勾起他的脖子。
“岳飞精忠报国的故事。你还听不听了?”
“……不要了。”
此时的病房里,裴傲南意识已经清醒多了,伴随着麻药的麻醉感消失,浑身上下各种痛如同散了架一般难过。
“席璎,我疼。”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痛苦万分,他就喜欢看席璎心疼他的样子,这是他的恶趣味。
“哪里疼?是伤口疼吗?”
果然,席璎立刻蹙紧眉头站起身来,忧心忡忡地垂着手问。
“哪都疼。”裴傲南可怜兮兮地说,一双眼睛含着笑又含着纠结,席璎的心都被他揪紧了,这个家伙每次问都是这一句,除了让她着急之外,她帮不上任何忙。
“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他见她老老实实站在那,于是试探着提醒她。
真是个傻丫头,怎么连点投怀送抱都不会!
席璎愕然,她难为情地说:“这不好吧,伯母在外面跟可欣说话,要是看到了怎么办?”
“你都是要跟我结婚的人了亲个嘴儿有什么不可以!”裴傲南抗议。
席璎很是惊讶,这是以前那个在桑念初身边道貌岸然的家伙吗?以前他是怎么掩藏自己本性存活了那么久的?什么儒雅、什么睿智、什么风度翩翩,完全就是一个霸道又强势的龟毛家伙啊!
“你在不爽。”见席璎犹豫不前,裴傲南立刻拉下脸说,“你在不高兴,你嫌弃我了。”
“……我哪有!”
“那你不亲我!”
……
生病的人躺在床上很无聊,情绪反复无常这可以理解,可裴傲南未免太反复了点,真是变着花样的为难席璎。她又好气又好笑,一面觉得他可爱,一面又被他无理要求气得头大。
“只亲一下可以吗?”
“可以可以。”裴傲南吃力地张开双臂,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一脸期待地说,“来吧,我的良药!”
“真拿你没办法。”席璎凑上去,小嘴唇同他相碰。
果不其然,裴母和可欣不失时宜选在这时候杀了进来,两人看着床上和床边人的举动,大脑都忽然有些当机。裴可欣不是第一次见到嫂子跟哥哥表达爱意,在她看来这简直就像一个蹩脚的睡美男被心爱的公主亲吻,太颠覆了……
席璎听见门的响声蓦地跳了起来,小脸涨得通红,尴尬地看着进门的伯母和可欣,用小得蚊子都听不到的声音哼哼着说:“那个……他说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