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的?若是我能联系上人家,好一次性和人家说一声我这里缺了什么。”
王见忠一听面露喜色,“那就劳烦大娘,若是可以的话,我们就要水和粮食,再要点盐就够了。”
柯慕青点头应下,又用同样的说辞去了另外几家,然后才往回走。
这边距离城门口不远,柯慕青走了两盏茶功夫就回去了,王员外和王管家已经不在城门口了,但是王家其余人依旧在城门口等着。
过去一问柯慕青才知道,不管是进城还是出城都要交人头钱。
一次二百文钱。
哪怕是城中百姓过不下去了想要出城逃荒,想要出来,也得交二百文钱,就算是抱在怀里还在喝奶的几个月大婴儿都得算一个人。
柯慕青心里骂了句狗官,但还是只能老老实实把这两百文钱都交了。
进了城,要说是空城确实夸张了些,但走在街上的老百姓确实各个面黄唇裂。
柯慕青路过县衙,甚至看到好几个老百姓抬着死人堵在县衙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大骂着。
听了一会儿柯慕青才知道城中县令究竟干了多么令人愤恨的事情。
城中并不是一点水都没有了,只是能出水的水井都让县衙的人霸占了。
哪怕那口井原是百姓自家院子里的,也让衙役看守得严严实实。
这户人家若是要喝水,行,拿钱买。
但若是别的人家想喝水,那是连拿钱买的资格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为了节省开支,县令竟然下了令,将县衙大牢关着的所有犯人全部放走,清空了整个县衙大牢,将原本看守县衙大牢的人都打发去看守能出水的水井了。
县令守着城中几口井,抱着粮仓,不顾城中百姓死活,日日纳新妾,家中夜夜笙歌,已然成了一方土皇帝。
其荒唐程度柯慕青要不是亲耳听听她简直都想象不出来。
县令之所以这般胆大妄为,只因为他有一姐是梁王三公子的小妾。
连这县令都是梁王三公子给安排的。
芜音轻叹一口气又往前走,绕了一圈,倒是意外看到了王员外和王管家。
此刻两主仆正在棺材铺子外和东家吵架,王员外欲要强买强卖,铺子东家又是个硬脾气的,把王员外放在桌上的银票直接丢回王员外脸上去。
“真把你这银票当什么了?我做这行这么久了,就从未失信于人!你急着要,我那些客人谁不急着要?”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死脑筋?我这可是一百两银票!谁家能在你这棺材铺子里花一百两买你家这破烂棺材?”王员外被下了脸,怒火攻心便有些口不择言。
果不其然,那东家直接把两人赶出去,“既觉得我这是破烂,你们就走!”
说完那东家就直接把大门关上了。
王员外和王管家二人站在门口又骂了好长时间,说着,“我就不信城中就你这家棺材铺子了!”
“那你还真就得信!如今城中也就我家棺材铺子还开着!”东家在里头隔着门板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