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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警戒的近卫依次传回消息,还以为东厂要来抓捕的萧震,立马穿上锁子甲再套上飞鱼服,揣了火枪挂上佩刀,招呼张远准备迎战。
打算最坏就是,近卫火并东厂,公公暴死的戏码。至于皇帝只能自求多福,自己这二百号人手可打不进皇城。
当双喜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进入萧震院子所在的巷子时,被前后闪出的两个近卫大队堵在了中间。
这是要造反吗?多少年了,谁敢在京师堵住东厂?
这五十多号番子被两侧火把中,闪着寒光的刺刀,吓得冷汗直蹿,都没披甲,要是被这玩意戳一下,就是不死,估计人也废掉了。
双喜看着火把下闪出的萧震,尖声道:“萧大人,几日不见竞如此风光!架子也太大了吧?”
萧震却是笑着回道:“吆!喜公公,你看这事儿弄的!手底下的这些崽子们在义州染上的毛病,见不得大队人马靠近,生怕是建奴偷袭,纯粹意外。”
看着气势有些减弱的东厂番子,朝张远喊道:“瞎了你们的眼了,这是喜公公,还不都滚回去!”
双喜黑着脸,冷冷道:“萧震!甭跟咱家耍这个,做人要讲究,别忘了自己的官帽子是怎么来的!”
“喜公公见外了,里边请,咱们坐下好好聊,我给您赔不是。”萧震上前拦住双喜,边往院里走边说道。
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的东厂番子就看着自己的领导被人拦着脖子进了院子。
张远也没让人全撤开,还是留了半数近卫前后堵着。
看着打算上前入院的东厂档头,张远眼神不善的盯着这个档头,没说话只是挥了挥刺刀。
档头是见过世面的,眼前这小子年纪不大,但却散发着瘆人的气息,这是拿人命堆出来的。
擦!今儿遇到狠茬子了!
得!还是老实待着吧!
知道但凡再上前一步,估计身上多个窟窿的档头,退回番子中,并安抚多少有些骚动的东厂众人。
萧震拉着双喜一直到院里的石桌石凳坐下,才开口道:“喜公公,您这是来?”
“不是拿你,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琢磨过味来的双喜说道。
尼玛上来就亮了家伙,这不是随便就能吓唬的,双喜也后悔领了这个差事,早知道尼玛多带些人来,起码不能这么被动。
但双喜还是压住火气,说道:“这次来是因为你犯了忌讳,咱家说句实话,今儿你入宫,跟皇爷走的太近了,这不是好事!”
“噢?烦请喜公公赐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萧震演道。
双喜倒是没因为萧震的态度上火,这些年宫里见得多了,算不得什么,还是说道:“萧大人,你是外臣,要知道这圣眷是有数的,你多了,别人就少,这是得罪人的事啊!”
其实萧震并不歧视宦官,反而觉得明朝的宦官特跟其他时代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