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三法司下发了海捕公文,也应该有人来给自己报信?难道巡检司发生了变故?另外三路人马现在如何?他们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险?
想到这里,南宫羽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加快脚步继续向山下走。
山边,一排手持刀枪的兵卒横在路上,为首一人端坐于马背之上,正是巡防衙统制杨瑜。
见巡防衙兵卒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南宫羽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小路,苦笑着摇摇头,仍继续向山下走去。
双方相隔三十步时,杨瑜将手中刀抬起,厉声道:“来人,将要犯拿下。”
南宫羽现在别说抵抗,就是跑都迈不开腿,索性把眼一闭,任由兵卒上前将其捆绑,虽心中有太多的不甘,但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巡防衙内并无牢房,只有羁押犯人的监房,位于府衙大堂身后,转过影壁墙,出现一条三尺宽通道,两边是两排低矮无窗的监房,用临时关押抓捕的杂犯,等待刑部或大理寺的堂令,再办理移交手续。
南宫羽被兵卒五花大绑推进监房,杨瑜的脸上并没有抓住朝廷要犯,即将升官发财的喜悦,反而满脸愁容,不断地唉声叹气,他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众兵卒退下。
“杨统制,巡检司另外三路进山搜索人马都回来了吗?”
“马维昨夜亥时便已下山,正好枢密院堂令也在此时送到,他接令后便返回安庆府,另外两路想必也在下山的路上。”
南宫羽一愣,枢密院为何给一名虞候下令,这太匪夷所思了...
“呃...那个...”
南宫羽见杨瑜支支吾吾,便已猜到八九分,大咧咧往囚床上一躺:“杨统制,你心里有什么疑惑尽管开口,何必吞吞吐吐。”
杨瑜闻言踱步走到囚床边,低声道:“大人,你可知自己已被三法司通缉?”
南宫羽苦笑着点点头:“勾结弑炼杀手,行刺御史中丞。”
杨瑜先是一怔,随即面带惋惜道:“大人,麒麟山只有东面是巡防衙主力,另外三个方向我派的皆是老弱病残。”
南宫羽岂能听不懂话中的含义。
在山脚下时,杨瑜按兵不动,就是给南宫羽逃脱的机会,不过要真跑了,不仅坐实了罪行,也是幕后黑手最想看到的结果。
但南宫羽更明白,杨瑜真的想放自己走吗?
并不是,别看杨瑜只是一个巡防衙统制,区区七品武官,但在皇城脚下混饭吃的主,哪个是省油的灯,他既不想得罪巡检司,也惹不起职方司,所以南宫羽逃走也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南宫羽揣着明白装糊涂,正色道:“我跑了,岂不是害了统制,众目睽睽之下,你怎能自圆其说?”
杨瑜听完,果然苦着脸道:“哎呀!我就说追不上呗,反正我是饭桶,人尽皆知。”
南宫羽故作感激看着杨瑜:“如此说来,倒是我辜负了统制的一片好意。”随即话锋一转,挑逗道:“要不,统制现在想想办法把我放了?”
杨瑜尴尬地笑了笑,眼珠转动两圈,大嘴一咧:“大人,我老杨可不相信你会勾结弑炼杀手,行刺御史中丞林大人,三法司要是开堂审理,我肯定给你作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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