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且别打情骂俏,我问你,你打探的消息到底准不准?你说那暗门在哪里?”。阿桃道:“便在这花园里,咱们好好找一找”,正四处搜寻,突听吱呀一声,水池边靠墙的一大块草皮掀了起来,两个光头和尚钻了上来。三人急忙躲在假山之后,只听一个和尚说道:“他娘的,这厮嘴巴倒硬,咱们拷打了这么久,今晚才吐露了第三招剑式,咱们三组人,一组只得了一剑。我来演演,咦,这一剑是这样的么?”,便伸臂踢脚。另一个和尚笑骂道:“滚你娘的,你什么货色,也练得会这‘洛神剑’!你小心些,这剑法只能由方丈,副寺,半斗禅师三人记录,他们之间尚且不能通气。你刚才偷瞧了一眼,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我看得清清楚楚”。先前那和尚吐吐舌头道:“哥子你别说了出去,我也只是好奇,以我这天资,他专门教我十年我也学不会呢”。另一个和尚笑道:“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折磨起人来倒还有点本事”。
二人边说笑便走路,突脚下一挡,踢到了那倒地的胖和尚。二人大吃一惊,正要高呼示警,冯萍波已冲上前去,叮叮两声,用剑柄敲晕了二人。阿桃执剑上前,抬手三剑,将三个和尚齐齐刺死。冯萍波大怒道:“你,你如何滥杀无辜?”。阿桃争辩道:“他们是乔贼帮凶,折磨我的情郎,算什么无辜?”。冯萍波道:“你再如此,我便一走了之!”,揭开那块伪装的草皮,钻入了地窖。陆冰,阿桃鱼贯而入。
三人踏石阶而下,刚到地面,骤忽一柄禅杖横打过来,不下千斤之力,冯萍波宝剑虽利,岂敢硬接?当下凌空一跃,早闪入去。那和尚正是和风寺的半斗禅师,身高力大,见扫不着冯萍波,又起一杖,朝阿桃,陆冰打来。阿桃不知应法,惊呼一声,陆冰早将她一抱,就地一滚,也入了内。阿桃却将陆冰一推,怒道:“谁要你帮?你死远些,别碰我!”。
半斗禅师大怒,伸指呵斥道:“你们是谁?如何得知这机密之地?”。冯萍波仗剑挡在前面,说道:“我们要带走宁绍庭,你禅杖虽重,不是我的敌手,不如拱手相让,免得白白丧命”。半斗禅师冷笑道:“你个黄毛丫头,也敢托大!”,当即又一禅杖扫了过来。冯萍波不敢和他兵刃相交,只仗着轻功卓绝,在禅杖挥舞的缝隙中辗转腾挪,一时倒也奈何他不得。这时外边哗声大起,大队僧人赶了过来。冯萍波大叫道:“守住洞口!”。陆冰奔上台阶,刷刷两剑,将两个刚下来脚的僧人刺伤。那洞口狭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外面的僧人强冲数次,均被陆冰逼了回去,再不敢贸然强冲。
陆冰得空,再去看阿桃,只见她早已奔到宁绍庭身旁痛哭。宁绍庭衣不蔽体,身上鞭痕遍布,委顿地瘫坐在铁笼之中,脖子上套着项圈,和看家狗一般,拴在铁笼的栏条上,见得阿桃,脸上展出个虚弱的笑来,无力地道:“阿桃,这莫不是我要死之前做的美梦?”。阿桃流泪摇头道:“不是,不是,今天我救你出去,你再不用遭罪啦!”
陆冰暗想道:“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他毕竟是一位名动江湖的大剑客,岂能被侮辱至厮?”。正悲思之间,突听哗啦一声,肩膀剧痛,却是上头浇下来一大锅滚烫的热水。陆冰大吃一惊,急忙闪避。趁这当儿,四五个僧人已执刀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