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形象镜,高两米宽四米。镜子两边挂着“用习惯和智慧创造奇迹,用理想和信心换驱动力”的劝学标语,看样子应该是从建楼那会就有了,红色的字漆已经掉的七七八八,只不过还能看出原来的样貌罢了。
两边就是那种传统的狭窄走廊,上面贴着长方形的绿色瓷砖。一眼望去,一楼有六个教室,厕所则在大楼左边的走廊尽头。
“走吧,根据描述,这个事件的问题八成出现在他进门后到上二楼之间,具体他去过一楼的哪些地方,就需要我们自己探查了。”封得韬深吸口气道:“那么咱们就从最右边的教室开始吧。”
其实大致观察后,封得韬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测:按照一般套路,灵异事件的源头都有的它独特性,要么性质特殊,要么数量唯一。像一楼这几间教室这样数量众多且没什么传言的存在基本是优先排除。问题极有可能发生在左边走廊尽头的厕所或者他们现在站着的大厅。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提出从教室开始检查。
教室里面的黑板还是嵌在墙体里的那种传统样式,天花板上还均匀分布着四个风扇。教室里三三两两的分布着几个高年级学生在那安静的复习,手里一水的《06-08年考研真题》、《文灯数学》、《任淑芬政治》。
要说教室里有什么令封得韬感到恐怖的东西,那就是风扇。他是真怕那四个咯吱怪叫的老古董转着转着突然拧断了他们自己的脖子,落下的过程中顺势把韬哥也给一波带走。
于是在封得韬领头下,几人加快了对六间教室的勘察,不出意外,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几人从最后一间教室的后门走出,直接就站到了卫生间门口。
“我们去看男厕,你两去女厕。”封得韬说到。
“好。”说着便拉着满脸不情愿的上官玉蝶大步走进了女厕之中。慢慢熟悉了以后,沐晚星也就开始表现出她的真实一面。像这种老式厕所味道一般都比较重,稍微娇贵些的女生此时必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上官玉蝶那样的表现也就是正常水平。
沐晚星家庭条件其实非常好,这一点从她的外表都能够推测一二。
自古以来,外貌美丽的女子都属于稀缺资源,男人要是没钱或者没势肯定是争取不到这样的资源供给的。
而外貌又是在出生时就刻在骨子里伴随一生无法更改的东西,想要像沐晚星生的那般璀璨夺目,不是一代两代人的努力就可以的,其后必然有一个经年累月的大家族在支撑。
寄希望于基因突变,emmm......基本是在做白日梦。
不过,在封得韬被捉来之前的时代里,这个问题已经大为缓解。堪称恐怖的亚洲换头术蔓延全球,人造“美女”满大街都是,硬生生的将美女这个词汇发展成了对女性的一种普遍称呼。有些人,脸上的粉都能厚到刷墙了,还说自己是淡妆,只是底子好;身上常年带着粉底和化妆品的刺鼻化学气味,还说自己是天然体香,百里挑一。
哦,说着说着,话就扯远了,回到沐晚星的身上。
其曾祖母是欧洲顶尖贵族布莱尔家族的嫡系子嗣,曾祖父是十九世纪初的公派留学生,抱着“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崇高理念,为了更加深入的学习西方的先进经验和技术,他决定舍身打入敌人高层内部,于是含泪娶了沐晚星的曾祖母。
就这么安稳的过了十几年他们生了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然后二战开始了,其曾祖父不顾家人的反对,只身回到国内,凭借着多年的西方世界上层人脉关系在暗地里为抗战的成功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其祖母嫁给了欧洲当地的另外一个隐世家族嫡子,生下了她的母亲和他三个舅舅。这段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沐晚星的母亲却也是个奇女子。
沐晚星的母亲从小在欧洲长大,不过由于他母亲的祖父,也就是他们家族里的唯一的那位亚裔,常年给她唠叨自己的传奇故事和东方故土那令人留恋的风土人情
这个也好理解,谁家还没有个爱跟孙子辈吹嘘自己年轻时多么有为的祖辈老头儿。
结果就是大学毕业后,沐晚星的母亲化身国际投资集团的亚太负责人,来到了这个她儿时祖父常给她述说的神奇国度。
她也深深的被这里的美食、文化以及人们的勤劳聪颖所折服,最终嫁给了本土的一位沐姓商人。两人强强结合,沐姓商人的事业也是突飞猛进,成为了全国首屈一指的商业大佬之一。
不过,他们这个美满家庭却存在巨大的隐患,此处暂且不表。
十分钟后,几人愁眉苦脸的走出了那两老式卫生间,上官玉蝶作势欲呕:“生活在新校区的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学长学姐们的苦楚啊,今天真的是草率了呢。”
“少说两句吧,走,咱们去大厅,现在就剩那里了。”见沐晚星居然喧宾夺主的开始带起了节奏,封得韬暗叹:不愧是被人下药还面不改色的主,一开始的羞怯已经荡然无存了么。就是不知道她有什么底气在那种群狼环伺的情况下胜券在握啊。
大厅一开始几人就粗粗的检查过,除了前文说的外就只有两张木沙发、一个木茶几以及四株蔫了吧唧的景观花卉。
嫌疑最大的当属那个形象镜莫属了,几人盯着看了好一会,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正无头绪间,封得韬看见此时苏御正在检查镜子表面的右手指尖与镜像之间居然没有间隔,心想:难道这是双面镜?不应该啊,没有人会无聊到躲在一个教学楼大厅的形象镜后看学生们人来人往吧。
随后封得韬就十分夸张的将双手都贴在镜子上,开始疯狂的摸索起来,仿佛饥渴的野兽。与此同时隐晦的观察了下自己与镜中的成像距离,结果令他身体上的汗毛悚然乍起,心里大呼道:这镜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