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然侧过脸,一只手抓住床里的另一只金丝软枕抱在怀中,悲痛道:“只有死了,本宫就再也不喜欢他了!这样不是挺好吗!这样活着...太痛苦了。”
昨夜,宋煜辰还在这只枕头上睡过,仿佛还带着他身上的气息。
泪水很快浸湿了软枕,枕套上的龙凤颜色变深了。
弄儿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实在是时清然很久没有将心中情绪这样表现出来了,哭得像个孩子。
等她回过神来之时心中便是铺天盖地的疼惜席卷而来。
弄儿匆匆过去,跪在床前,两人一块儿哭,边哭边道:“娘娘,您别哭了,王太医刚刚才说过您不能大喜大悲的,皇上他......”
他什么呢?是他为了一点小病的费嫔扔下专门前去养心殿的娘娘,还是无数次置娘娘的感受于不顾呢?
费嫔怕雷,不惜半夜起身去陪伴,何时在乎过枕边人的娘娘?
这样的皇上,弄儿忽然惊觉,即便她有心想要替皇上的所作所为开脱,也无从说起。
这一整天,坤宁宫寝殿的门始终紧闭,时清然哭累了才抱着那方软枕睡了过去。
弄儿出门准备让人拿着药方去太医院抓药。正逢前门宫人前来通报费嫔求见,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弄儿怒气冲冲回绝道:“让她走!就说我们娘娘身子不适!不方便接见!”
宫人赶紧转身去回信了,腿都快抡圆了,犹如踩了风火轮。
弄儿怒火中烧,站在原地叉腰瞪着宫门的方向:“这女人没事跑来坤宁宫干什么!真是阴魂不散!”
而站在坤宁宫门口被拒之门外的费嫔先是脸色一青,随即想到了什么,稍缓。
要知道时清然这个女人一直都端着皇后的架子,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的礼数却十分周全,让人挑不出错处。
这一次,竟然一反常态,实在是不得不引人猜测。
“行吧,既然皇后娘娘身体不舒服,那本宫就改日再来探望。”
费嫔高傲的说完,转身在霜儿的搀扶下离开了。
霜儿试探道:“娘娘,您不是来准备在皇后娘娘伤口上撒盐的吗?就这么走了?”
费嫔挑起一边唇角:“不走怎么办?人家都说了身子不适,难道本宫还死乞白赖赖在坤宁宫门口不走吗?”
霜儿道:“那岂非便宜了皇后。”
费嫔道:“你啊,脑子也不知转个弯,你瞧瞧咱们如今这方向是去哪里?”
霜儿看了一眼前面,茫然道:“这条路通往后宫诸多嫔妃的殿宇,有何不同?奴婢愚钝,还望娘娘明示。”
费嫔似笑非笑道:“那你说,离这坤宁宫最近的地方是何处?”
霜儿露出一个意会的笑容:“娘娘的意思是养心殿?您要去养心殿?”
费嫔淡淡一笑:“皇后身子不适,好歹身为皇上的发妻,皇上怎么能不知道呢?”
霜儿道:“那若是皇上不知道?”
费嫔笑意愈发深刻:“不知道,那皇后娘娘究竟是身子不适还是不想见到本宫,就有待商榷了。”
霜儿丝毫不吝啬赞美道:“娘娘妙计,奴婢就不信皇后拒绝见娘娘您,还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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