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灵活的往下一跳,一边扶起她,一边匆忙道:“殿下,别叫疼,咱们还有一段路要走呢。”
“这是哪?”
“应该是瑞王私会大臣的暗室,”孙猴儿道,“贼猫儿当初参与修缮这瑞王府时就发现这儿藏了暗室,本想着以后喝花酒没钱了我们可以进来顺个金元宝什么的,没想到会在您这用上。这暗室离地牢不远,从这打洞可省点时间,而且这里是瑞王府唯一不设仆役的地方,打洞的杂声就算有人听到也不敢下来查看,正适合您这急活。”他摸索着找墙边的开关,“我把地牢的洞口炸了,他们就算要循着洞找到这也得好一会,那是我们早就溜了。”
“吧嗒”一下,孙猴儿摸了一座灯盏,另一侧墙壁立刻出现一座暗道,“得嘞,走吧。”
李慕昭看他这娴熟的模样挑了挑眉,倒是很有几分真本事。
二人又沿着暗道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一个瘦猴模样的人牵了匹运酒的车蹲在街角。见到他们出来眼睛一亮:“可算是来了!”他把车后大酒罐的盖子揭开,匆忙道:“快进来!”
李慕昭还有些犹疑,那胖子急得很,道了一声“得罪”,直接扛起李慕昭一把塞进了酒罐,李慕昭捂着脑袋磕到的地方呼痛,抬眼就见贼猫儿拿那酒罐盖子给她盖上了。
罐子壁被人敲了两下,孙猴儿沉闷地声音响起:“殿下,先委屈您了,等到了地方我们再细说。”
李慕昭随便敲了两下罐子壁以示自己知道了。她被罐子里的酒糟味熏得头晕脑胀,突然就后悔跟这孙猴儿走了,瑞王府的地牢除了阴冷潮湿也就有些霉味,李旻就算要杀自己,自己也能死的体体面面的。可要是待在这酒罐子里,李慕昭怀疑自己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淹死在自己呕吐物里的倒霉公主。
躲在酒罐子里颠簸了半个时辰后,李慕昭终于重见天日,她两腿发麻,一个不稳差点又跌回罐子里,被人一把抱出,揽进怀里。
这人的味道十分熟悉,虽然没见到脸,李慕昭还是搂紧了他,依偎在他怀里贪恋地吸了一大口,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下来就偷偷享受这一会,应该不过分吧?
“将军,我和贼猫儿可是帮你把人救出来了,”孙猴儿见状笑眯了眼睛,“将军可不要忘记承诺啊。”
“应承你们的我自会做到,”萧霁淡淡道,“我何时食言过。”
“那我和贼猫儿就先不多打扰了。”孙猴儿笑得很是鸡贼,拉着一旁好奇地贼猫儿几个跃步,迅速离开了。
“唉,萧将军果然靠谱,”李慕昭此刻也恢复了平静,有些不舍地松开萧霁,抬眼看他,“入瑞王府前我先去见你,给自己留条后路,果真是赌对了。”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萧霁按住她,神情有些严肃,“若是我去见了李老将军,回来找不到你呢?”
“怎么会,”李慕昭笑笑,“将军在上京的布置远超我的想象,找我那是轻而易举。城门有你旧部下给你通风报信;还有孙猴儿和贼猫儿那样的帮手,他俩这身手行事作风该是专盗死人货的一流摸金贼吧,这种人可不好找;以及这闹市里的醉里仙,我说你以前怎么这么喜欢和顾裴渊来这喝酒呢,原来也是你的地盘,三教九流,将军可比我会用人。”
“既然我把老底都揭给你看了,你也该给我句实话了吧,”萧霁听了李慕昭的话,面上没太大反应,反而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你到底是在等我来救你,还是打算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