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感觉人要被冲击地晃出去了。
她开得都快要吐了。
“段骄阳。”容昱谨忽地喊了她的全名。
“嗯。”
“把车子开稳点。”
“特么的这样的路,你让我怎么开稳点?”段骄阳火气终于窜上了头,话都有些暴了。
容昱谨:“……”糟糕。
“我……”
“闭嘴。”段骄阳是拿命在开车好吗?
这条路从来没有走过,区域又复杂,路下石子乱飞,后面还有人追着要杀他们……
她开稳点?
呵。
终于车子险险地驶出了复杂的沙石区域,但是与容昱谨所说的丛林……隔着一条断了桥的河。
段骄阳死死踩住了刹车,都能闻到刹车片的燃烧焦味。
车子险险地停在断处,车灯下,是十几米高的断悬,河床上都是石子,这要是没有刹住车,就刚刚行驶的速度,坠落的后果不死也残。
“没路了。”段骄阳看向容昱谨。
“下车。”容昱谨直接地跳下车,让段骄阳也下来。
然后没等段骄阳反应过来,他上车将车子退了几米,然后踩了油门,他在同一时间跳车而下。
段骄阳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他……疯了!
车子以惯性直接地坠落河床,然后发出砰砰的爆炸声。
容昱谨身上极度狼狈,但是他还是很冷静地拉住了段骄阳的手,“跟我来。”
…………………
凌晨,天边的星星显得更亮了。
段骄阳由容昱谨手牵着走,依靠着手电筒的光,只觉得身边一阵阴森,完全看不出这里是哪里。
她感觉到手掌心传来温度越来越热,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庆幸的是,好像是把后面追踪的人给摆脱了。
她忽地站定脚步。
容昱谨走在前头,手牵着她的,她一站,他立马就感觉到了,“怎么了?累了吗?”
“你在发烧。”她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容昱谨也没有瞒她,“嗯。”
他身上那样的伤口,后面又遇上这样的追踪,感染而发烧再正常不过。
“还要多久?”她说的他认识的医生,离这里还有多远。
车程两个多小时,他们刚刚满打满算也有几十分钟了。
容昱谨看着她,忽地问道,“你懂不懂中医?”
“不懂。”好吧,懂一点。
但是就算懂药草的药理,这里又不是国内,也不像有药草生长的地方,懂也没用。
他这话的意思是……
段骄阳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你……迷路了是不是?”
容昱谨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确切地说是……我们迷路了。”
段骄阳:“……”她觉得她有点想爆粗口了。
她一直被他牵着手走,看他之前那么会指路的样子,她以为他知道路。
而这么乱钻一番后,他告诉她,迷路了?
嗯哼?
“不走了。”容昱谨查过这片地图,估算二人的脚力行程,这会已经进入挺深了。
“等人来找。”他说。
段骄阳微微地抿了一下嘴,说,“我刚已经就地散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