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点头:“正规的谁去啊?”
他起了身。
因为已经付了后几十年牛排的费用,所以完全可以不用搭理服务人员便带着子良走人了。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
女服务员问主厨辛久。
她毕竟是这里隐藏的老板:
“要报警吗?”
“报警?你脑子抽了?”
辛久很明确的说道:
“这可是咱们的大顾客。”
说完。
她又想到了什么?
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
“这笔钱,我会分一部分给你们当奖金。”
辛久又补了一句:
“然后收拾一下,今天提前下班,咱们也去857.....”
“爽!”
一阵欢呼中。
在徐来和子良离开没多久,橄榄枝西餐厅也跟着提前关门了。
......
玛迪利是城南市南区一处被小年轻经常光顾的酒吧。
也是857喊得最响亮的蹦迪场所。
陈述新一如往常一般带着自己一众狐朋狗友来这里聚会。
他大喊着:“今晚我请客,不醉不归!”
左拥右抱的生活是他享受的。
同时也享受着别人称呼他书法协会陈会长的得意。
让他很意外的是他竟然撞见了自己未来的编辑子良。
根据自己的认知,这种工薪族,顶多就是坐散台的级别。
即使身边还带着一个朋友。
那朋友虽然穿得挺绅士,但也不像是多有钱的样子。
至少看上去,没自己有钱。
“子良老师啊!走,今晚我请客。”
面对着陈述新邀请,子良自然不敢贸然过去:“不用,我坐散台就好,散台就好。”
散台这个词也是来得路上,徐来教他的。
他不想被当作第一次去酒吧的土包子。
陈述新笑道:“那好,你随意。但必须我请客啊!不许拒绝。”
他不断向子良显示自己有钱的姿态。
子良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恶心。
而这种恶心也随着他们被拦在酒吧门口时,变成了一种爽感。
“对不起,人已经满了。”
保安是一个身高马大光头大汉。
陈述新见了也没敢继续张扬。
即使他一再强调:
“你看看我是谁?我是陈述新。”
那保安依旧只是回答:
“不好意思,人已经满了。您可以在这里稍等一会儿,也可以去别家。”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述新显然要为自己找回场子:“妈的,让你们老板过来。”
保安面部该死的回答道:“不好意思,老板不在!”
可话音刚落。
眼尖的陈述新还是发现了什么,指着保安不远处的人群中一道身影。
“那不就是老板吗?”
他冲着那里不断招手,终于引起了那人注意。
那人是这里经理,叫张波。
张波在得知这边情况之后,一脸歉意的跟陈述新说道:
“不好意思,陈公子啊。今晚上,赵公子包场了,您知道的......”
陈述新骂骂咧咧了一句:“草。”
赵公子。
虽然子良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却能感受到这应该是陈述新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主儿。
连陈述新都不敢轻易得罪,那这赵公子的实力得是......
张波继续对陈述新委婉拒绝道:
“改天,我请客,给陈先生陪不是。”
陈述新一脸败兴,正欲转身离开。
但依旧不忘了,保持着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
这时,那个陈述新觉得穿得很绅士,但一副快死样子的年轻人忽然说了一句:
“让良先生去跟他们老板谈一谈吧。”
良先生?
显然指的就是子良。
子良也是愣在那里,这是他第一次被这样称呼。
“我?”
徐来面带微笑的对子良说道:
“对啊!”
子良急忙小声问道:
“我跟他们老板谈什么啊?”
徐来还是保持着微笑:
“放心去就是了!”
这个杀人魔头到底想搞什么鬼?
带着疑惑,保安也没有太为难子良,毕竟他不像陈述新那样嚣张跋扈,子良的样子像是真的要聊事情。
子良过去了。
然后又回来了。
他一脸震惊的看了看徐来。
徐来还是笑着。
子良脸上震惊还没有消失,但不忘对众人说:
“你们可以进去了!”
众人惊讶。
可就在众人一溜烟要进去的时候,唯独陈述新被拦住了。
拦住他的正是徐来。
“除了你。”
“凭什么?”
徐来平静的向陈述新解释道:“凭子良先生是这里的老板,我是这里的股东!”
好吧!
有钱,真的可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
面对着酒吧里的灯红酒绿。
面对着各式各样的男女在里面如同疯子一般的狂舞。
子良沉默的站在那里。
这并不是他喜欢的地方。
并不是说他不喜欢女人,而是不喜欢这种逃避现实的噪杂。
子良回头去找徐来。
他已经上楼了。
二楼的雅间,是VVIP的专用。
身为这家酒吧新晋老板的他有权随意使用。
进入了包间之后,顿时清静了许多。
包间里面有一扇隔音玻璃是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全景的。
子良沉默的坐在那里。
心情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复杂。
突然一个馅饼砸在自己的头上,不是好事,那便是坏事。
包间里只有徐来和子良两个人。
徐来在喝酒。
是红酒。
隔壁的赵公子听说酒吧换了新老板,专门派人送来的,算是给新老板的见面礼。
徐来品了几口,还算不错。
然后注视着子良,他也在等着自己开口。
“你说你啊!当啥不好,非当编辑。顶多就是在那些网文写手面前装装逼,现在知道有钱,什么逼都能装......”
子良回答:
“可问题是我不是没钱吗?”
声音里竟是他这些年积攒的软弱。
“这家酒吧,现在是你的产业了。你可以随便装了,至于能装多久,看你自己的能耐的。”
面对着徐来的大方赠予,子良最后冷静,让他想要知道具体的原因:
“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
对,肯定有企图。
子良说道:
“我可不信只是跟我做朋友。”
“借你的肉身用用。”
徐来也很直接,但子良还是要具体再问一遍:
“什么?”
徐来解释说:
“我喜欢用熟人的肉身,陌生人的,我用着咳嗽!”
他看出了子良眼神中正在浓郁起来的惊讶,补了一句:“放心,不会太长,但也不是只用一两天.......”
“你到底是什么人?”
子良开口,问了一句徐来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遍的问题。
“人?哼哼。”
徐来笑着,一如既往平静的笑着:
“我生是魔王,死是魔王,自由是魔王,被囚是魔王,在黑夜是魔王,于光明也是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