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瑛儿——”
“殿下见了老奴并无怨言,平静而去,只言有愧陛下深思,只二殿下并四殿下口中喊冤,他们言称惧死才临死反扑,大殿下实冤。”
“依人你看呢?”
“老奴西行已做打探,高保保信自敦煌至长安日期无误,但二王巫蛊一事事发,大殿在二王追杀掌事前一天已然得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陛下,老奴只知一心为君,虽死无悔,如今京中凡三省官员薛相门下已占七成,官员举荐太子,十有八九皆言恒王贤明,奴不在乎谁人得力,只盼圣人万安,长乐无极。”
“传朕旨意,三王入吏部为侍郎参赞朝政,六王入礼部为侍郎,安西都督高保保为右相,安西大都督一职由薛辅国遥领着,西羌都督郭仪兼任安西副都督一职。”
郭延福又去内监,至午方完,“诺,圣人圣明。”郭延福旋即快步而出,往中书省去传令。
亲见旨意下发,回返式微轩,远远的只见他干儿子进禄冲他使眼色,他随进禄到假山旁,只见他一副被吓得神情。
“方才慧妃娘娘过来请圣人用膳,圣人当即质问娘娘是否早知二王之事,是否是她透露给太子,娘娘她竟然——”进禄一脸活久见。
“她认了。”
“不但认了,娘娘还质问圣人,二王巫蛊是否事实,早一天晚一天,知道事情,大殿下要起兵谋反可是事实,娘娘直言,三王就是谋他这个老子的反——”
“圣人当即气的掀翻桌子,娘娘随后就走了。”这颠覆了进禄对慧妃同圣人关系的认知,以往对她们都多有和气,竟然能同圣人直接吵,果然不愧是盛宠二十年的狠角色,皇位于她不过探囊取物。
“取一碗白粥来,”郭延福笑着嘱咐进禄,待取来粥,随即一脸严肃的进了轩中,夕阳的光映在皇帝脸上,残阳如血,他只觉不详。
“陛下,多少吃一口。”
“延福,你说父皇那时在想什么?是不是每个人到了这个位置只能是称孤道寡?”
郭延福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捂着嘴笑。
“连你也看我的笑话不成?”
“陛下死罪,老奴只是想起冬顺那日去送那两个丫头,听来的一段话。”
“哦?”皇帝起了丝兴趣。
“她们自以为小声,却不知冬顺耳力奇佳,宏丫头说,‘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反咬回去,不要因恨学狗,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日好,又说男女情爱是一时的,婚姻容不下丁点的算计和利用,县主曾嘱咐她们不求荣华富贵,只求随心安泰。’”
“别人说这话我不信,倒是如意说这话我是信的,她的血脉里也有我李宣三分的血脉。”皇帝以自己的血统自豪,李宣皇室甚至将自己的祖先追至神灵,“谁又欺负她们了?”
“老奴不知,只是听阿宏说皇权不值,他李钰算个什么东西!”
“大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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