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紧紧的十指相扣,故意为了演示给言夏辰看,她扣的很紧,动作很慢,挑衅地朝他勾起下颌:“承俊哥,我们走吧,不要理他,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吗,我们走。”
“水仙——”方承俊欲言又止,白水仙却轻轻地用手指合住他的唇,“什么都别说了,承俊哥,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方承俊看看言夏辰,又回头看看表情冷漠的白水仙,用力地点了点头,拉紧她的手:“好,我们走吧水仙。”
白水仙上了方承俊的车子,程大姐干笑了两声打破他们留下来的沉闷尴尬的气氛,走到言夏辰身边:“言先生不走吗?”
“走。”言夏辰慵懒地微笑,双手插进口袋里,身后的车子缓缓开到了他的身边。
司机是魏林,等言夏辰上了车,他忍不住好奇心问道:“老大,你不是来看那个白小姐的吗,为什么又让她走了?”
“走吧。”言夏辰懒散地靠着软软的垫子,眉宇微蹙像无法打开的心结拧成一团,修长的双腿以一种慵懒舒适的姿势交叠在一起。
魏林不好意思再多问,专心的开车,安静良久后言夏辰突然开口:“定下周的机票,去澳门。”
言夏辰在澳门有一处和朋友合开的赌场资源,因为赌场多多少少都要和****有些纠缠不清的联系,他对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还开赌场的事情,甚至连赵丽萍都不知道。
每年言夏辰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去一趟澳门,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是去度假,其实是以度假的名义去视察一下赌场近几个月的状况,顺便处理一下赌场经理一个人没有办法解决的棘手的事情。
好好的心情被言夏辰给打搅了,白水仙一路上都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来,随便吃点东西就让方承俊把自己送回家了。
因为生病的缘故向公司请了两天假,林凯知道后说什么也不许白水仙带病来工作室工作,没什么事可做,难得有两天可以挥霍的假期,白水仙回到家里便倒头大睡。
下午开始躺在床上就睡到现在,睁开眼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大脑也出现暂时短路的情况。
梦里白水仙总会回到小时候,和好多小朋友一起住在孤儿院,古旧的黄土路,一有汽车经过就会扬起漫天的黄沙,一群生活清贫但是很快乐的小孩,撒丫子跟在汽车后面乱跑,笑声飞的很远很远。
附近住了一个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的小男孩,经常一个人蹲在路边默默的玩儿小石子儿,一开始小朋友们见他那么孤单,就邀请他一起来玩儿,小男孩的脾气特别暴躁,像头倔强的小牛一样,时间久了,就没有其他的小朋友敢再找他玩儿。
除了白水仙以外,当其他小朋友欢乐的玩耍时,她经常坐在那个孤独沉默的小男孩身边,两人也不说话,没有任何交流,常常以坐就是一下午。
小小的白水仙知道,自己和男孩不一样,男孩有家人,他爸爸很有钱,听孤儿院的阿姨们说他们好几次都看见有一辆超级豪华的轿车来接男孩回家。
后来……孤儿院被政府说是危房要拆迁重修,于是阿姨们带着一群无家可归的孤儿们,浩浩荡荡的迁徙到了这座城市的另一边,关于那个小男孩的记忆,就在那一年戛然而止。
白水仙对他的印象很深,如果问她有记忆以来,最干净最美好的回忆是什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他,是那个眼珠子乌黑发亮,每天扳着脸不会笑的小男孩……在很多年以后,成了她心里唯一一片净土。
城郊新开发区,气势辉煌,装修的雕梁画栋,从外面看起来像是一座白宫,从里面看上下都是金色的建筑物,就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小有名气的皇家金堡赌场了。
每天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门口停的车辆就越积越多,各路名流绅士、暴发户土豪们,或带着娇艳欲滴的情妇,来这里一掷千金寻求刺激。
五光十色的彩灯把天空映照的变了颜色,好像黑夜永远都不属于这里。大厅里一片嘈杂,乱哄哄的,每个桌子上都挤满了人,大大小小的赌局,有人惊喜有人落寞。
在众人之上,位于最顶层的办公室里,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材修长,轮廓锋利的男人,透过玻璃俯视着整个赌场,就像创世主俯瞰芸芸众生。
闹哄哄的大厅,所有的声音都被厚厚的玻璃挡在外面,在言夏辰眼里,这里每天晚上都要上演一幕幕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