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幸福是我的,还是我偷了别人的。
“你明明知道她在的,还是要说出来,不怕她听到了,被感动,你没机会了?”江玉壶嬉笑着说,是的,他们都知道她在听。
“我的事让你管!小爷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轮得到你管!”欧阳夜傲然地说。
“屁!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当什么劳什子的王爷的!”江玉壶翻了个白眼,暴了粗口。
这些话,走远的卓一是听不到了,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什么声音也听到了。
“卓一姑娘!”
卓一眯起猫看着夜色里的欧阳若兰,不知道这个女人叫住她又是为了什么。
“公子他心情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与你有关!?他身上受的伤是不是你弄的?”欧阳若兰俏脸微沉,一瞬不瞬地看着卓一。
卓一心里好笑,这个女人真是的,人家那个受伤的都没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个女人来对她问罪?
“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卓一笑得温暖,但话里的寒意不减。
“我是圣天长公主,迟早要嫁给公子,是以后的大楚国母!”欧阳若兰傲慢地抬着胸部,却发现面前女人的胸一点也不比自己小。
她眼红地盯着卓一看了又看,看卓一心头火起。
“哦,没听说过。不过,长公主还是等成了大楚国母再来质问我吧!恕不奉陪!”
卓一转身,关上了门,不理在门口顾自跺脚的臭屁公主。
“你,哼,公子对你也不过是一时的迷恋。你不知道吧,在公子心里啊,那个兰王才是最爱的。本公主长得可能和兰王一样哪!”
欧阳若兰不急着走,只在门口慢慢地说。
“公主你的脸听说不是这样的,嗯,五年前,也不知让谁几剑给毁了,然后呢,让人给弄成这样子的。公主殿下,我劝你啊,好好保护那张脸,要不然,我可听说了,人家都说了,那张脸啊,越长会越难看哦。”卓一坐在桌前,慢慢地喝着茶水,悠悠地说。
气得欧阳若兰一直在外面跳脚,但是嘴巴又比不上卓一,骂又骂不出口,这里又不是圣天皇宫任她撒野,只得不平地离开了。
卓一这才松了口气,这个女人一天晚除了缠着楚梵天,就是她,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来着。
夜深人静院子里有人幽幽地挑动着琴,琴音响彻在客栈上空。
卓一抬着望天,也许,是离开的时候了。
月影四斜,卓一穿着夜行衣,背着小包袱,轻松地越进一个窗子里。
月色迷离地轻泻在床榻前,青色的轻纱在榻前轻轻飘浮着,借着月光蒙胧地映着床里美好的人影。
好闻的香气扑面而来,卓一深深地吸了口,喑想这是什么香,真是好闻。
她站在床前,想了想,慢慢掀开轻纱,身材高大的男子眉目安静轻轻地躺在那里,美好的如同一幅画一般。
“对不起,我要走了。从我醒来后,一切都是你们说给我听的,那些过往,那些人和事,但是,我真的记不得了。一点都记不得了。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我?若不是我,是不是我偷的就是别人的幸福?白天的事,对不起。这次,我要自己走,不带走一个人。哪天哪,等我想通了或是想起来了,我会来找你的。”
卓一俯身,轻轻地在男子唇间落下一吻,然后,她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美男如玉,让人心动,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她跳出窗子,几个跳跃,不见了。
微风吹过,青纱中的男子慢慢起来,眉目如画,但灰褐色的眼睛里弥漫的却是笑意。
屋顶上跳下来一个黑衣人,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刚才那香艳的场面全让他看到了,但他能说吗?当然是不能的。
“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楚梵天不动声色问。
“青影什么都没看到。”那人不敢抬头,只是低低地问。
“好好跟着她,若有危险,以烟花示意。不能让她发现了。”
“是。”青影应声跳出窗外。
屋顶之上,江玉壶手举一壶酒,扬头喝下一大口,看着越来越远的纤细身影,似在自语:“真是不够意思,一个人悄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