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血姬绕过几道古朴的廊坊,一场暴雨刚刚过去,道路两边的青翠植物还带着晶亮的露水。
“到了!”到了门口血姬停下来,“打他安然无虞之后,就已经不让任何人进去!”
“知道了!”上邪叹息一声,发生了这么巨大的变故他心里上接受不了的吧。
推门房门,云锡披散着头发,背影看过去他的身影比之过往更显消瘦了。
“你来了!”云锡并没有回头来看上邪,“青珩怎么样了?”
“在复原中,你知道煅天有多厉害的。”上邪走到他身边坐下,“你呢?好些了么?”
“我能有什么不好?”云锡嘲讽的一笑,“不好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上邪垂下头:“我知道得太晚了,没有来得及救出你母后!”
“早不了,云烈逼宫的当天,母后就已经赐死了。”云锡眸子里有微微的泪光闪动。
“嗯!”上邪就此不再言语,有些事情于自己来说只是一句话的关系,可于云锡来说却是轻轻一提起就能扯得心肝脾肺肾都齐齐疼痛。
过了好久,中间千机媚叫了人送来了清淡的餐食。
两人至始至终都不说话。
最后是云锡打破了沉默:“不好的人真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云烈!”
上邪一怔,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是我们所有人将他逼到了现在的地步。”云锡沉重的叹了一声,双手捂住脸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云烈怎么了?”上邪就觉得云烈的行为古怪的有些过头,见云锡这般,心里立刻就知道事情有蹊跷。
“你还记得我们初见那天宫宴之上,月子桑跳的那个舞么?”
“嗯!”
“我知道那是你设下的圈套,一定也知道父皇她和一个胡人女子的过往!”
“知道!”
“那是云烈的娘!”
“也知道!”
“她死了你也知道是吧?”云锡抬起头来,“所有的人也都以为她死了。”
“难道……”
“是,她没死,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在之前居住的宫殿里面,一直蛰伏等着一个再度出现在世人眼前的机会。”
“云烈做这些该不会是他娘让的吧?”上邪惊愕万分。
“一半一半吧。”云锡沉声道,“知道吗?那次父皇并没有赐死她,只是软禁了起来,可那一晚宫里起了大火,她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面。”
“嗯!”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版本,真相却是,我那温厚的母后策划了从刺杀到大火的一切,云烈她娘侥幸活了下来之后心心念念就是报复,报复让他们母子失去一切的人。”
“所以就有了这一次的造反逼宫?”
“不……”云锡皱了皱眉,“你知道我哥的,将情谊看得最终,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愿意和我对立的!”
“那是因为什么他就这样了?”
“你!”云锡抬眼看着上邪,目光坚定的说道,“你对我的信任,我们的友谊是压得他终于选择下地狱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