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月又离制造了一个十八层地狱,却压根没有要送她下多少层,要受多少苦全是来自于她自己,越是给风舞找不痛快,她便越是万劫不复。
“你可有证据?”太后沉吟了片刻,冷声开口道,“哀家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是栽赃嫁祸现在承认尚且可以重新发落,如若不然……你将万劫不复。”
“我去的时候禅院里是没有其他师傅的,那时候相当晚了,庙里的规矩那么多,加上最近国寺来了那么多的女眷,师傅们更加是做了晚课便各自回去禅房了,了然是那个禅院的管事大和尚,能让所有的僧人全部离开的人只有他一人,找他们来问问便知道了。”
“秦泉你去打听顺便将了然带过来。”太后冷声道,如果真的如同月又离所言,那么平日里乖巧懂事的风舞的心机可谓是沉重,心肠也毒辣到了极点。
这样的女人,哪怕是和云烈决裂也一定不能让她留在他身边。
时间缓缓的流淌而过,大厅里一屋子的脂粉气,闷得不行。
风舞正襟危坐一脸的毫不畏惧。
太后的心却是阴沉得不行了,今年的祈福算是彻底的毁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接下来这一年的国运。
一刻钟过去,秦泉在这大冬天儿里也跑了个一身的冷汗,他跟太后行了个礼,眸子瞟过风舞,点了点头。
大厅里陡然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太后眸光锐利的看向风舞。
“把了然带上来。”太后看着风舞,声音里都能听出刮人的刀子来。
大家视线一路看向门外,了然穿着一件破旧的僧袍,一脸的神色恭谦,最重要的是他右手边儿上还牵着一个虎头虎脑大眼睛的小娃娃。
红玉视线落在那小娃身上,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平僧了然见过太后,皇后。”了然大大方方的作揖行礼。
太后冷眼看着他:“事情都听说了?”
“是!”了然淡声回答。
“有什么要说的?”
“昨天夜里来找师叔的不是她,是她!”了然身边的小萝卜头突然喊了起来,一脸认真的指着月又离。
月又离当然认得这小娃是谁,做昨天夜里正是这个小娃将幻灵散吹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师傅你是……”皇后缓声问道。
“我叫空空,是斋堂的小沙弥,昨儿个冒犯了女施主,师父不给我吃饭,我就偷偷的跑去找师叔要吃的,师叔说有客人来,我就蹲在院子里玩儿泥巴,这个女施主就来了。”
“了然师父,如今这事情已经牵扯到了贵庙,还望您详细说明昨天到底在您的禅院发生了什么,你和风舞之间有……”云锡倒是还通透着,清晰的问道。
“因为三小姐下午说要到我这里来借一卷经文抄写,说是要避嫌,硬让我将禅院的小和尚请了出去。”了然这些倒是说得是实话,“下午的时候三小姐找我,有些许僧人都是瞧见的,太后费心找找便能证明。”
“这位男施主,空空都说了,那个姐姐没有去师叔的禅院,是这个姐姐去的。”空空不悦的看着云锡,“小和尚是不撒谎的。”
风舞心里狠狠的鄙夷了一下空空,是啊是啊,小和尚不说谎,说谎起来比谁都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