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所以就没那么大精力整这么多虚的,准备简简单单的埋葬入土,所以搞不好就会有骗子过来‘蒙事’。
谁知老烟鬼很严肃的说了一句:“你媳妇儿死的蹊跷,她命里虽然有这一劫,但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却十分冤枉,孩子的怨气很大呀,过不了明天早上,你家就得出现血光之灾。今天是二月十九,清明节才过去两天,不宜开棺,我先画个咒,落个阵术,明天晌午必须火化!”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不知从哪儿抽出个木棒子,抡头便砸:“你个老东西,你给我在这儿吧。”
我成天听单田芳老师的评书,一发起狠来就是这句。
我一棒子抽来,老烟鬼妈呀一声撒丫子就跑,我初生牛犊不怕虎,下手可不知轻重,可能这老家伙也明白,所以跑的比兔子还快,不过这厮出了大门还找补了一句:“小崽子,老人家我吃得太撑不宜打斗,今天就放你一马。这个手串你拿着,晚上出了事好防身,过了今晚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切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嗖!
一道黑光就砸到了我的胸口,我手脚麻利,一下就抓在了掌心,没等观看就发觉一股热流顺着手掌传入了小臂,暖融融十分受用。弹开手掌一看,竟是一串龙眼大小的黑色核桃,共有七枚,也不知拿什么浸泡过,散发着奇香,并且核桃表面的褶皱间还闪闪发光,看着十分珍贵。
我心思单纯,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对这个核桃手串出奇的喜欢,还是我爸过来给了我一脚,喝道:“动不动就抄家伙,人家就是嘴上说两句而已,你打出人命怎么办,我告诉你,今天晚上给我去隔壁刘婶家睡觉,我不想看到你!”
我爸是真生气了,但生气归生气也不至于叫我滚蛋吧,今天可是守灵的第二天。我心里一动,难道他真信了老烟鬼的说辞?
不成,今天说什么我也得在这里守着,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什么邪**没听过,况且,棺材里的是我妈和我妹,他们就是真那啥了,还能害我?!
我坚定不移的跪在了灵棚,我爸的脸拉的老长老长,但是我发现,他的眼睛内竟然偶现凝重与慌乱。
随着入夜,温差就显出来了,凉风一个劲儿的往灵棚里灌,稠幔漫天飞舞,我跪累了就坐一会儿,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虽然我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但说到底也是个未成年人,加上我爸那令我不安的眼神,我就更没底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靠在了棺材上打盹儿,这时候就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婴儿笑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
咯咯咯咯咯…….
我的脑袋如遭雷击,轰的一下,我就清醒了,就感觉头皮发麻,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吓得我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细观察,棺材纹丝未动,婴儿笑声也没有了,但是……我爸爸呢?!
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反正天黑的吓人,偌大的灵棚,一口红皮大棺材,棺材里还有笑声,最主要的是就我一个人。
我感觉喉咙干得要命,我想喊,却喊不出,顿时就想到了老烟鬼所说的话,难道今天晚上真要出事么?
我自认为是个无神论者,纵然耳熟目染的邪**很多,但全都当做一种消遣和谈资,毕竟以讹传讹,到最后就成了虚无缥缈的传说,都不会当真的。
可现在,这一切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我产生了幻听?还是……
呜—
一阵阴风猛然掀起,周遭灵棚的稠幔猎猎作响,那令人心碎的婴儿笑声又出现了。
我整个人如坠冰窖,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我还是不相信,因为棺材里的人是我最亲近的人。
不,这不是真的。当我的恐惧达到一个顶点,我就忘却了所有,大声咆哮起来,手不知不觉的就揣进了口袋,摸到了那个核桃手串,坚硬且温暖,叫我紧张的神经为之缓和,紧接着一股暖流就爆发出来,冲入我的手臂,流入四肢百骸,我看到自己在发光,金光,特别的晃眼,就好似黑夜中坠落的一轮太阳。
而此时,我透过金光,就看到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开始扭曲变形,像一张画布般揉捏,最后又如玻璃般破碎。
我浑身一震,猛地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一切都没有变化,原来这是一场梦啊,不过我的浑身已经被冷汗沁透。
我又看到了我爸,而我爸也在看着我,不过他的脸色煞白如纸,嘴唇都在颤抖:“西凉,西凉……”
我以为刚才做恶梦说胡话把他吓到了,刚要解释,谁知我爸用一种极为低沉的语气,说:“别动,你后面有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