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直接切割出来的一样,而我知道,无论是树木还是钢铁,它断裂之后的断面绝对不会是平整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四根铁柱的倒塌是故意设计的,绝对没错。
那么既然他们作了这样的设计,就应该有触发的机关才对。刚刚我们从外面进来并没有碰里面的任何东西,只是进入到了通道之中,可是马上我们就退出来了。难道机关是设在铁炉上面的通道里?
可我总觉得不是,我看了一遍倒塌的地方,这里已经变得一片狼藉,液态的发光石洒了满满一地,我们根本无法靠得很近去看,既然暂时找不出机关,我们也不去想这么多,然后我看到周顺站在入口的边缘处朝我们喊:”你们过来看,这里好像还有一条通道!”
我和石头都走过去,果然在一片废墟之中可以看到一个被埋了一半左右的入口,估计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只是在这个通道的入口处已经洒了一片发光石液体,而且它还在流动着,虽然它只覆盖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但是这个通道被掩埋着,我们根本无法跳过去,要进去的话,就必须经过这一片液体。
既然在入口的侧面边缘处有这样一个通道,很可能就是这里的暗门之类的;既然整个铁城就是一个熔炉,那么这个大殿就应该是安放东西和休息的地方,这里又有一个暗门,里面自然就会安放一些备用的东西,我想很可能就会有抵御这种东西侵蚀的物品在里面。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过去,而且那个地方我们很明显要趴着才能进去,这里被掩埋得有些深,那么接触到这一片液体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石头说:”既然这个熔炉是用铁铸造起来的,那么这东西应该奈何不了铁才对,当然,是奈何不了这种材质的铁,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敢保证!”
说着我看见他在废墟中寻找了一阵,很显然是想找到一块铁片可以垫在地上过去,而且,还真让他找到了一片,我估计这是蛇头里的蛇芯子,只不过整个蛇头坍塌之后,蛇芯子已经被砸断了,刚好就落在了废墟之中。于是我们三个人小心翼翼地把这片铁片抬下来,蛇芯子的形状恰好可以伸进去,而且铁块的一头搭在废墟上,就像一座桥一样避开了下面的发光石液体,我们刚好可以趴着过去。
石头首先过去,他动作熟练,很轻松地就钻入了通道里面,接着是周顺,再到我。因为这里靠近侧面边缘,所以洒落的发光石液体并不多,我估计这也是当时故意设计成这样的,明显有用来应急的味道。
我们从废墟里爬进去之后,里面就变得宽敞起来,和我想的一样,里面果然是一个备用储藏室,进入到里面,我们看到的是许多挂在铁墙上的铠甲,铠甲基本上都做成了完全封闭的样子,我摸了摸,这些铠甲虽然都是用同样材质的铁做出来的,可是摸着却很软,明显是经过了特殊的加工。
而且这一套铠甲又分成很多层,一层盖着一层,每一层铠甲的接合处都不在同一处,我知道这是为了达到密封的效果,很明显是为了防止白色根须状东西的侵蚀而设计的,而且这铠甲从头到脚,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铁壁上挂着满满一圈这样的铠甲,有成百上千件,由此我大致可以猜测出当时这项工程的浩大。
在铠甲下面是一排铁桶,这些铁桶完全密封,每一个铁桶都有一尺来高。我试着晃了晃,发现里面是液体,我想这会不会是酒,但是又想想觉得那个时候估计还不会酿酒。
可是我的这个念头才从脑海闪过,就意识到自己的惯性思维实在是太严重了些,因为在那个时代他们就能够使用铁来铸造如此浩大的工程,而且这些铁历经千年而不锈蚀一分一毫,足可见当时冶炼的技术高超,那么其他的一些技术,应该也会才对,甚至比现在还要更先进。
在这些铁桶旁边,还有更大的铁桶。它们有一人来高、两抱来粗,堆了很高的一层。我试着晃了晃,它们十分沉重,我根本挪动不了分毫,于是也不能确定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石头掏出匕首率先划开了小一些的铁桶,铁桶里面的确是液体,不过却不是酒,石头将它倾斜着看了看,这东西呈浅绿色,石头将匕首伸了进去再拿出来,他说也许这是可以喝的,因为他的匕首没有变色。
他用手抄着喝了些,说味道有些酸苦,估计是用草木熬成的。他猜测这可能是防止这些东西侵入身体用的,毕竟虽然穿了铠甲,但是这东西无孔不入,除了铠甲之外,这种汁液也许就是另一种保护措施。
石头喝过之后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于是让我和周顺也喝一些。
可是周顺和石头喝了没事,我才刚刚喝下,就觉得胃里面翻腾得厉害,而且马上就有一种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部,就像是喝了烈酒一样,而且马上,我的腹部就剧烈地疼痛起来,就像是肠子断了一样痛。
我顿时弯下身子,紧紧地抱着腹部。石头和周顺见了吓了一跳,石头问我怎么了,可我疼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而且这种疼痛感从腹部一直延伸到胸口,让我忍不住一阵阵地反胃,同时一种剧烈的呕吐感席卷而来。我张大了嘴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的确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因为我们三个人都喝了这东西,可是石头和周顺都没事,为什么就单独我出现这样剧烈的不适?但是接下来我根本就来不及去想这些,因为这时候我只感到像有什么东西在胃中蠕动一样,正一点点地沿着我的食道里钻出来,我的嘴张得大大的,已经感觉这东西到了嗓子眼上!
然后我听到石头大喊一声:”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