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暗暗地点点头,我突然看着自己的左手心,心想难道这就是我会有这个图案的缘故,可是为什么这个图案只出现在我的左手心,而我的身上并没有。
然后石头又提出一种假设,他说也许这就是他们用来分辨假冒和真正的人的标记,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尸体上会有,而周顺身上却没有,可是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却并不清楚,有可能死去的这个人是真的周顺,也有可能站在我们身边的才是真正的周顺,可是现在我们谁都无法证明,因为我们没有证据。
那么既然有这两种可能,就让我提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也就是说当初的考察队,会不会全部都不是本人亲自参与,而都是假冒的?似乎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几乎是同一年,同一队人马会出现在西拉木伦,又会出现在那棱格勒峡谷,因为其中有一队,完全是仿造出来的。
用到仿造这个词让我的心里觉得特别别扭,因为一般我们在说东西的时候才会用这个词,而我现在用来形容的是人,而且被仿造出来的也是活生生的人,与一般的东西不同。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出现在我们身边的一模一样的人的原因,更何况,以前石头就和我说过,在我们身后,的确有一支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组成的队伍在跟踪我们,而且随时准备取代我们。当时我以为他们仿造的仅仅只是我们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这是深入灵魂的仿造,甚至他用的就是你的身份!
这让我猛地有一阵莫名的寒意滑过,因为我用的就是”冯四”的身份,如果真按照这个推论说起来,我岂不就是仿造了”冯四”而出现的这一类人。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这个想法似乎有很细微的地方根本说不通,我觉得我的脑袋也已经变成了一片不死树根交织成的巨网,混乱而繁复。
石头将衣服裤子重新给死人穿上去,鉴于他身体已经硬得厉害,于是还是把他靠到墙边。我帮着石头把尸体扶过去,我看得出来周顺依旧还有心理上的抗拒,所以他并没有碰这具尸体。
在就要将尸体靠到墙边的时候,我眼睛扫到墙壁上有凹凸不平的一行文刻,上面似乎刻着字,于是我让石头等一等,然后用手覆上去摸了摸,果然凹凸一片,是文字。
我看石头一眼,石头将尸体往旁边靠了靠,我们的视线全部聚集在墙上,只见这上面写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
看样子这字应该是”周顺”写上去的,原来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找不到自己的过去,甚至都不能证明自己存在着。
也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风刮了起来,只听到外面传来接连的风声,我想既然有风那么浓雾就会被吹散。于是我们暂时不顾这具尸体,三个人来到外面,顿时迅猛而寒冷的风从我们的身边刮过,可是雾却更浓了,而且被风吹着,正剧烈地移动着。
然后我听到一阵清晰的哗哗的声音,就像是风吹过树木之间发出来的一样,我说:”这周边有树林!”
石头仔细辨别着声音的来源,一指左边:”是从这边传来的!”
我们像是又找到了一条线索一样,迎着风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过去,而且越往前走,声音越剧烈,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没错。
只是在我们觉得已经到达声音传来之处的时候,我们却被一面石墙阻住了,而且这面石墙隐没在雾里面,看不到头。在风将雾刮得淡了一些之后,我们才看见,这面石墙最起码有二十来米高,由三层石块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块都有六七米高、四五米宽。这么高,而且石块光滑一片,我们根本爬不上去。
而树被吹动的哗哗声就从石墙的另一面传过来,我能确定石墙的另一边就是一片森林,只是被这面石墙完全阻隔住,根本无法过去。
我们沿着石墙走了很远,没有遇见一个缺口,却遇见了很诡异的现象,那就是我们看到从石墙里长出来了一棵树。
这棵树有手臂这么粗细,斜着从石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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