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讷的点了点头,但想不明白,这种时候,八辈祖宗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情来。哪知他一手背在背后,似乎完全不把现在的困境放在眼里,只说,当日你我相识不久,诸多事情,我并未明说,只对你提起过,我雇佣了死囚,灭杀那些监视族人的事情。可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反过来。
我不解的望着他,还是不清楚他想要表达什么东西,可接着就听到他说,当日被灭的,不是负责监视的族人,而是那些时代传承下来,负责守护血珀,并且看守谢家祠的那一分支的族人。我们才是真正监视着他们的人!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八辈祖宗这意思,是说他雇凶将守祠人一族都杀了,后来抢得血珀,取而代之,给自己换了一个身份,难怪他说眼前这些人,只是他家中的奴仆,或许就是这身份变过来了,该做监视这事情的人,就出现了空缺,八辈祖宗就找了下人去填补。
我爸爸,谢宁他们,原本应该继承的,是谭岚那种命运,可因为八辈祖宗这一换,一切便都反过来了。
我只觉得信息量有些大,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完全不能理解八辈祖宗当时的用意。他似乎看出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轻轻笑了一声,说,谭熙,当时谭谢两家早已经没落的不成样子,族中之人越来越少,却还得分出人来,去监视着那些守祠人的勾当,我一直不明白这些人守在谢家祠,究竟有什么意义。我们所有人在他们面前,就好似附属品一般,生来便是为了他们而存在的。我心里有怨,便也有恨。可直到你发现那墓穴下是死人究竟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当年所做之事,却无一点错处。至少,我给了后人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忽然想起当时从谢成风手中将我救出来的时候,八辈祖宗那个让我感觉很莫名的叹息,他那时候并没有表露出做过这些事情的样子,甚至还是以守祠人一族的身份自居。只是那个时候,他也才有些感叹,说那些负责监视的族人,才是最可怜的人,死了不计其数不说,甚至死后,连个重生的盼头都没有。我现在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或许就是因为他经历过,所以才能感同身受。
也是此刻,我才明白我爸爸之前所指的问题,他说自己身为守祠人,却完全不明白守在那里究竟需要做些什么的,甚至怀疑这一切都和八辈祖宗有关系,如今看来,就是因为那一场灭门之祸,让守祠人那一族的线索断了,我们这个分支的人,重新替补了进去,只是做些平日里监视的时候所了解的事情,但更加确切的事,我们都一无所知。
八辈祖宗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的神色,只说,我当日就好似谭岚一般,想要脱离这种生活,只是那时候,活着的族人也远比现在多得多,我还有些可以喘息的机会。只是不想后来官越做越大,因为我的关系,族中也有了重新兴盛起来的景象,只是想着我的子侄家人,终究也有要去成为别人附属的那一日,我便如芒刺在背,终究放松不下来!
我惊讶的望着他,说,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把那个分支的族人都杀了,最后分出家丁来,充当监视的那些族人?
八辈祖宗无声的点了点头,说,我活着的时代,各方面都不及今日发达,即便我有些许线索,但终究查证不出来,这传承了不知道多久的秘密,我只当它自有一番玄机,因此不敢毁掉谢家祠的一切,不得以才继续下来。而且那个时候,我只觉得我这一族,并不逊色他人,何苦做这附庸之物。我带着族人取代了他们,便是想要证明我们有能力比他们做的更好!
我忽然想起八辈祖宗说过那些关于被先祖抛弃的论调,或许在他心里,这一直都是一个结。就好像一个父亲,两个儿子,明明小儿子做什么都要比大儿子优秀,可在父亲眼中,就好像选定了继承人一样,小儿子永远都只是个随时可放弃的备胎而已。我无权评价这种心里是对是错,只是换做我自己,也同样不会好受。八辈祖宗的做法,仿佛就是在像先祖证明自己这一族可行一样。只是在我们要去那墓穴的时候,他才明白,其实是哪一个分支的人都不重要,因为真正被接纳的人,只有尸体留在独木棺下的族人而已。
说道这里,八辈祖宗怅然的笑了笑,转头望着那秃头男人,说,我先时一直在观察这叫谭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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