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由于摩托车摔的点不着火,石埯沣只好推着,寻了个隐蔽的树荫处停了下来。石埯沣抹着鼻涕和眼泪,准确来说,他现在只剩下鼻子里堵塞着的鼻涕了,眼泪已经流淌尽了,正如开闸放水的水坝一样,迟早也有濒临干涸的那一刻。石埯沣像个僵尸一样依着这棵大树,蜷缩着身子,呆呆地望着远方,如果不是剧烈起伏的胸腔还真以为已是一具死了多日的僵硬的尸体。
“也许她的选择是对的,她选择了杨佳麒,至少有钱花,有房子住,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人还长的那么英俊而高大;可是选择了自己,自己要房子没房子,要钱没钱的,只是屌丝一枚,长的还那么矬矮。换做是我,我也会选择前者;只是当初自己太幼稚了,天真地认为这世间还存在两个字——真爱。”石埯沣心里自我安慰着——因为这痛已使他失去了理智,彻底使他整个人达到了疯癫,难以自控的地步。
“如果我是真的爱她,就应该祝福她,而不是在这里唉声叹气,哭的死去活来,她选择了一个富家子弟,以后肯定是有吃有喝,要啥有啥,这不就是自己之前日日夜夜期盼能够给她的吗?她现在跟了杨佳麒不就如愿实现了吗?”
夜晚,皓月当空,微风吹动着树叶飒飒作响,池塘里的青蛙早已按捺不住歌喉,呱呱地叫唤了起来,和树丛里的虫鸣声交织成这个夏日夜独有的交响曲,纷繁的萤火虫酷似点缀在夜空中耀眼的白宝石一样亮着光去寻觅它那心爱的伴侣,乡村巷道深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声——夏日夜,永远是那么聒噪。
石埯沣回至房子,已是半夜时分,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房子的时候吓了同住一寝室的王立石和苏文斌一大跳:只见石埯沣两个手臂红彤彤的,上面凝结着尚未完全干透的血斑。
“怎么啦,埯沣?”王立石关切地问道。
“没……没怎么。”石埯沣无精打采地瘫倒在了床上,两眼直直地盯着房顶天花板。
“怎么可能,你去哪里了?摔成这样。”
“没去那里,随便转转,不小心滑到了,不碍事。”
王立石看着石埯沣这一脸颓废的样子,略作迟疑地问道:“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王哥,你就别问了,我心烦,难受死我了,我要睡了,明天再聊吧。”
“其实呢,埯沣,我想告诉你的是失恋很正常,别太往心里去。想当年,我也是被一个女人甩了,可是到如今我再去回味的时候,我发现我真应该庆幸她当初甩掉我,让我能够遇见我现在的媳妇。所以说呢,你不要为一个女人太过于伤心,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好的女人多了去了,只要你有钱,啥样的女人你还娶不到?你就想开点吧。”
“我知道了。”石埯沣淡淡地说了一句。
之后,王立石和苏文斌二人又苦口婆心地给石埯沣讲了一大堆道理,石埯沣唯唯诺诺地应承着,可是他的思绪早已不在宿舍之内。等他俩睡着,石埯沣抱着被子无声地哭泣了一夜,因为他失去了他深爱着的至爱的女友:一个跟他相处了三年之久的女人,一个在他心底早已深深地烙了印、扎了根的女人,一个给了他无限工作动力、精神食粮以及未来希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