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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婚姻是强力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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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是个体,互相吸引才会在一起,就跟饿坏的人看见一桌山珍海味一样,上桌的时候谁不是欢天喜地?可婚姻就不一样,婚姻是椅子上的强力胶,吃完了你还得坐着,吃撑了还得坐着,吃死了你也得撑着。

    不想承认自己一直在等,但一周后终于有了殷如的消息,她反复做了准备的神经还是瞬间绷紧。

    “齐眉,有时间吗?一起晚餐?”电话那头殷如声音冷静,没有上一次宣布怀孕时的笑意。

    “好,下班后吗?”

    “可以,我在餐厅等你。”电话结束得干脆,但叶齐眉开车到餐厅的时候,短短几步进门的路却走得异常缓慢。

    殷如依旧是利落短发,早已到了,这时正坐在桌边,低头翻菜单。

    “嗨。”叶齐眉小声招呼。

    殷如抬头,笑了一下,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

    印度餐厅,音乐旖旎缠绵,矮桌搁在软榻上,巨大的靠垫散落各处,桌上方垂下亚洲风情的吊灯,灯光幽暗,只打在桌中心淡淡一圈。

    客人很多,但环境仍然隐蔽,每一桌都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还好吗?”侧头问她,叶齐眉伸手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轻声谢谢。

    “哪方面?”殷如虽然国际化,但眼睛却是传统的中国式,细长条,线条秀丽,这时近距离看过来,矛盾的美。

    还没回答,她已经接着说下去,“如果是工作,非常好,项目进行得顺利,各方都满意。”

    “嗯,那就好。”叶齐眉点头。

    她却没有停下,语速稍快,“如果是生活,我很失败,丈夫婚前就有内定的夫人,我居然多年来一无所知,现在整日被此事纠缠,所有力气都已经用在控制自己不买一张机票立刻逃到世界尽头上,惨过被判死刑。”

    这么直白,虽然三言两语,可是描述得赤裸裸且血淋淋,听过无数当事人的字字血泪,这一次叶齐眉却震动大过任何前例,一手按在殷如的手背上,不自觉用力下去。

    很镇定,殷如轻轻抽回手,手包就在桌上,她一手打开,拿出一个信封,“你看一下,回国那天,凌晨到家,屋子里是有人的,张姐和阿弟,唯独没有我丈夫。这信封在桌上,写的是我的名字。”突然笑起来,好像自己说了一个有趣的笑话,”

    拆开来里面有照片和信,只看了一眼就推开,她不知道别人如何安慰女伴,但她一向觉得实际解决问题好过执着于根本无法弥补的伤害,“如果是重婚,可以要求赔偿。”

    没有回答,其中一张照片被拿起来,殷如看得仔细,渐渐眼睛垂下去。

    手盖上去,“不要再看了。”

    手背一烫,好像被沸油溅到,一开始无知无觉,然后才痛彻心肺,喉咙哽住,可无论如何都要说些什么,叶齐眉吸气想开口,几乎是同时,餐厅门口传来喧哗声,穿得好像一千零一夜得服务生声音急促,“先生,先生,里面都已经满了,还有很多人在等位,您现在不能进去。”

    “让开,我找人。”男人很严厉的声音。

    这种表情找人?服务生开始流汗,又有同伴过来,一起拦在门口。

    愤怒了,那男人开始吼起来,“殷如,我看到你的车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了,你给我出来!”

    两个女人都猛抬头,殷如反应快,立刻擦干眼泪,“我现在不想见他,我们走。”

    来不及了,廉云一旦锁定目标就立刻冲向他们,其他客人从诧异到激动,纷纷注目过来。

    手腕被一把抓住,殷如低叫,“放开我。”

    “我不放,你干吗不接我电话,回国不回家,你发了什么疯玩失踪?知不知道我差点报警!”

    啊?难道廉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乎意料之外,叶齐眉再次愣在这两个人旁边。

    被抓得死紧,殷如挣不脱,改为扭头闭眼,用沉默表示抗议。

    眼角终于扫到坐在一边仰头看他们的叶齐眉,廉云眉头深锁,“怎么又是你!”

    什么口气?当她瘟疫过境啊?叶齐眉没好气了,声音冷下来,“廉先生,我劝你最好放手。”

    “凭什么?她是我老婆。”

    切,农民企业家的口吻暴露无疑,叶齐眉指指桌上,刚想提醒,殷如已经开口,“廉云,你抓得住那么多吗?”

    终于注意到桌上的凌乱的照片,原本气势汹汹的廉云突然哑了,殷如又挣,这次终于挣脱,但自由了一秒钟就给他猛力拖回怀里,廉云声音嘶哑,“小如,你听我解释,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凡事只看结果,对解释不感兴趣。”

    “不行,你一定要听。”

    “廉云,你那是重婚!”

    “那不是重婚!”

    公众场合,那两个人声音倒是极力压低了,可是语气越来越频临爆炸边缘,解决家务事的时间到了,叶齐眉半个身子还在软榻上,一手赶快把自己撑起来,正踌躇着起身离开之前要不要打声招呼,但是他们夫妻俩居然这个时候开始心有灵犀,同时盯着她开口,“别走。”

    啊?这种时刻要她何用?叶齐眉呆望。

    都是反应极快的人,殷如立刻解释,“齐眉,我需要你在旁边。”

    哦,第三方作证对吧?了解。不过她怎么隐隐觉得,表面冷静的殷如不过是因为怕得厉害才开这口的。

    廉云也在说,“你听着,然后告诉她这到底算不算重婚。”

    好吧,既然这是大家的一致要求——

    餐厅是呆不下去了,所有客人都把这里当作临时搭台的情景剧舞台,看得津津有味,叶齐眉提议,“如果真的要说,换个地方行吗?”

    结果去了一个极安静的会所,廉云是常客,上下都认识,车一停好就有人上来招呼,包厢隐秘,欧式的沙发宽大奢华,单人位,叶齐眉坐下的时候却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落。

    都不是小孩子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冷静,刚才的火爆场面一去不复返,殷如脸上只剩下疲惫。

    “说吧。”

    廉云欲言又止,叶齐眉立刻举手,“如果不方便,我现在就走。”

    “不用,叶律师你留下。”

    这男人第一次这么客气,真是意想不到,估计的确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叶齐眉终于坐正身子,洗耳恭听。

    “我家祖籍河南。”他开始第一句话。

    两个女人不说话,叶齐眉到底不是切身之痛,听着还有时间默念,知道,成功的农民企业家嘛。

    “家里从商早,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我们那里传统,男人身边很早就得有个女人,晚了别人觉得奇怪。”

    看了他一眼,叶齐眉继续默念,这不叫传统,叫封建,不要混为一谈。

    “陈丽,就是照片上那个——是我家远亲,十几岁就来我家了,一直陪着我妈。”说到照片他就句子断续,殷如嘴唇一抿,眉眼冷淡得很。

    “我结婚前,结婚前——”

    “一直跟她在一起,是吗?”殷如替他接下去,声音好像含着霜。

    “小如!”廉云急了,倾身向前去抓她,“那是婚前,而且我常年在外面经商,根本很少着家,我父母都是老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家里所有人一向不欢迎我,不用再提了。”

    “我们结婚两年,今年年初他们硬是把陈丽送到上海我这里来,我又不好不安顿她,毕竟是远亲,她在这里也无依无靠。”

    “我告诉你他们为什么把她送过来,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接受过我这样的廉家媳妇,他们怕你断后!”

    “我没有和她发生关系,你相信我,我只是偶尔去照看一下,她没什么文化,差不多一辈子都是待在我家的,我没办法不管。”

    这男人当自己是一代国父孙中山?还是当自己是后来居上的蒋介石?就算是孙国父和蒋中正,到最后也是明确结束了原来的婚姻关系,和家乡的配偶分得彻底干净,才娶到新人,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面面俱到,真是可笑。

    “廉先生。”听不下去了,叶齐眉终于站起来插话,“我可以说两句吗?”

    “我还没说完!”

    “让齐眉说。”殷如开口,比什么都有效,廉云立刻没声了。

    “之前有没有和陈小姐办过结婚手续?”就事论事,叶齐眉说得干脆。

    “没有。”嘴上回答,眼睛看得却是另一个方向,廉云全身紧绷,好像随时都在预备殷如拔腿就走,他好一把把她抓住。

    “私人的协议呢?我是指有第三方见证的那种。”

    “也没有。”

    “到上海后你们共同居住过吗?”

    “没有!我说了只是偶尔去照看一下。”感觉像是罪犯受审,他声音大起来,横眉立目。

    “好吧。”不想说自己两次碰巧看到的情景,叶齐眉直觉他并没有撒谎,转头看殷如,她点头,“如果他说的都是事实,那么这不是重婚。”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廉云松了一大口气,“小如,你听到了吗?”

    “但是,”又转回头来,叶齐眉眉毛一扬,“廉先生,虽然你不认为自己重婚,可显然陈丽小姐包括你的家人,都已经自动确认了她的身份,你的另一个妻子。”

    “她不是我妻子!”吼起来了,廉云怒目而视。

    “好吧,我表达有误,中国男人的传统不是一夫多妻,而是一妻多妾,你心目中妻子的地位,还没有给陈小姐留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廉云个性爽直,虽然也有商人的狡猾,但这时情绪混乱,对她的流畅言辞完全接受不良,他直觉反应就是先抓住殷如。

    电话铃响,是叶齐眉的手机,不急着接,她先看殷如,后者也望过来,身体已经被快要发疯的男人圈住,可还是没什么动作,神色凄凉。

    心一痛,但还是把话说完,“你决定了吗?我可以接受委托。”

    “闭嘴,你给我闭嘴!”怀里紧抱着妻子,廉云回身怒吼。

    电话铃中断,然后又响,持续不断,叶齐眉放到耳边,“喂?”

    “宝宝,你在干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

    看了面前的廉云一眼,叶齐眉声音冷静,“志东,我在和廉先生太太说话,廉先生刚叫我闭嘴,语气相当差。”

    廉先生叫我闭嘴?这句话成志东根本有听没懂,握着电话当场愣住。

    他这时刚从韩国工厂出来,完全搞不清状况,原本要上车的,现在却站在车边一脸迷茫,“哪个廉先生?”

    明明不想趟浑水,却莫明其妙被拉进来,被吼得有点委屈,刚才一听到他的声音,脱口而出的句子根本像是告状兼撒娇,立刻清醒过来自己口气不对,叶齐眉看了面前的一团混乱一眼,侧了侧身子,声音低下来,有点汗颜,“是廉氏的老总,我在考虑是不是要接受廉太太的委托,没事啦,晚些再打给你。”

    “廉云?”想起来了,前因后果一联系,成志东有不妙的预感,“齐眉,你能不能先回家?”

    “我知道,正要离开。”不想在别人面前多说什么,叶齐眉合电话。

    正想开口告辞,电话又响,这次就连那对气氛僵硬的夫妻都看过来。

    接通还是成志东,“宝宝,很晚了,你开车小心。”

    不该愉快的时候,不过她还是不自觉地弯嘴角,“知道,我知道。”

    女人是奇怪的生物,再怎么克制,跟相爱的人说话时甜蜜都会从眼角眉梢溢出来,触景伤情,殷如神色一黯。

    心里立刻忏悔,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这场面已经没有她再留下去的用处,叶齐眉直接告辞,“你们继续谈,我先走了。”

    “齐眉。”一向都干脆的殷如,这时居然迟疑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走吧。”廉云倒是正相反,对着她直接挥手。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听到他这句话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看到的红印和抓痕,叶齐眉脚步顿住,回头又直走回来。

    “干什么?”对她有些忌惮,廉云声音很硬。

    不理他,叶齐眉直接对殷如说话,“身体要小心,实在不行,你和我一起走吧。”

    “你什么意思?身体小心?小如一向很健康,小心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完全明白她在说什么,没人回应廉云的大声,殷如抿唇一瞬,然后摇头,“你走吧,我知道怎么做。”

    走出会所已经很晚,上车直接开回家,到家的时候一室冷清,疲倦得要死,洗完澡她都懒得吹干,用浴巾用力擦拭,然后直接瘫倒在床上。

    眼睛都闭上了,手指却好像有意识,伸长了摸索,终于抓到电话。

    那头接起来之后背景嘈杂,他先开口,问得直接,“你在干吗?”

    “到家了,刚躺到床上,你呢?”

    “跟一群韩国人吃饭,有人喝醉了,在跳高丽舞。”

    “女人?”她问得随意。

    “男人。”他答得自然。

    “蹲在地上甩头?”依稀对高丽舞中的男人有印象,不过跟他一起吃饭的应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喝醉了也这样?

    “你怎么知道?好厉害。包厢都快不够他转的了,我正考虑拽他去大堂。”

    哈哈,她相信这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想象那个情景,再疲劳都笑出声了,不过笑完之后,叶齐眉叹气。

    “怎么了?”背景声变得安静,料想他换了个地方,成志东的声音变得清晰,千万里外,却好像就在身边。

    “廉家的事。”

    “齐眉——”难得的,他在电话里声音严肃起来。

    “嗯?”困得不行,她声音轻下来。

    “廉家的事,我不赞成你插手。”

    这是什么话,一下子清醒了,叶齐眉睁大眼睛,握着电话的手心一紧。

    跟她在一起时间久了,就算没听到回应,成志东也立刻意识到自己措辞出了问题,语气缓了一点,可他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廉云是我的客户,他太太又是你的朋友,即使他们关系不能维持,我们也不该介入。”

    “我之所以认识殷如,就是因为她来委托我离婚,上次她改变主意,这次是否坚持,我还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不过如果她有这个意向,我当然义不容辞。至于你和廉云是不是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混为一谈。”

    “齐眉,”他在那里耐着性子解释,“我说的是我们,你听到没有,我们在一起,是一体的,他们是你我的朋友,分也好合也好,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这是我的工作。”

    “所以你帮她打离婚官司?最大限度地分财产,然后呢?然后一切就解决了?”

    “那个男人一妻一妾还觉得理所当然,他的太太很痛苦。”

    “他又没有把那个女人当太太,这件事后来廉云和我聊过,他最多也就是多照顾了一个亲戚,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叶齐眉吸气,彻底冷了语气,“你当然不会觉得怎么样,因为你也是男人。”

    这是什么跟什么?成志东也有点火,“这跟男女有什么关系,我听不懂。”

    “那就不要听了,再见。”直接挂电话,叶齐眉火大,脸陷在枕头里还在大力喘气,想想都咬牙齿。

    挂他电话?成志东在那头瞪着手机瞪眼睛,好吧,让她挂,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就是不赞成,绝对不赞成。

    走回包厢继续,一群大男人都已经东倒西歪,韩国烈酒的味道四处弥漫,醉醺醺的高丽舞还在继续,又有人荒腔走板地开始唱歌。

    旁边就坐着韩国知名的高级工程师,快五十岁了,平时一本正经西装笔挺,现在却满脸红潮,大着舌头拍他的肩膀,“成,你有心事。”

    喝醉了就以为自己是黄大仙?成志东大力回拍,“金先生,你有心事就告诉我好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金先生就开始掩面伤怀,“成,我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家里出什么事?”

    “没出事,出事倒也有点味道,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我回去,开门看到的就是太太等在门口鞠躬,您今天辛苦了,来喝一杯茶。”

    “这句话有问题吗?”不跟喝醉的人计较,成志东随口回答。

    “我不喜欢喝人参茶,我喜欢的是乌龙!”突然激动起来,金先生抓住他的肩膀摇晃。

    好吧,这些人都醉了,他也喝酒,但习惯了自我控制,害得这种场合每次善后的都是他,算了,都是朋友,叹了口气,他抬手叫结帐。

    “不要结帐,我还不想回家——”醉眼朦胧,但对他的动作倒还是分辨得清楚,金先生抓得牢。

    本来就有点烦躁,终于不耐烦了,成志东在他耳边大声,“回去跟你太太说,你不喝人参茶,只要乌龙,还有,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天天等你回家知足吧老兄,我也想,还想不到哪。”

    “我说过了,新婚第一天就说过了,呜呜。”真的醉了,金先生倒在桌上自怜自艾。

    不管了,成志东抓着帐单往外走,釜山的深秋空气清冷,风吹在脸上凉意袭人。

    二十五年的人参茶,金先生疯了吗?有人二十五年愿意开门鞠躬,说您辛苦了,趁早抱着上帝的大腿哭着谢恩吧,还抱怨。

    开始幻想角色代入,如果是齐眉——

    想不下去了,自己都觉得要发疯,好吧,他苦笑着承认,是有点不能接受。

    如果是她绝不会那样,她有自己的生活,所以她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一边想一边就拨了电话,刚接通又按断,低头看表,他常年世界各地飞,为了时差,手上总带着双表盘计时,原来设的都是当地和美国,和她在一起以后,开始改成当地和上海。

    上海这时已经是凌晨,还是不要吵醒她。

    可是手机接着就响,叶齐眉声音很清醒,“干吗?”

    “宝宝,我想你了。”

    根本没睡着,她还念念不忘刚才的电话内容呢,这时听到他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她躺在床上翻白眼。

    “甜言蜜语哄我也没用。”

    “干吗哄你?我们又没吵架。”

    气塞,好吧,这个问题上男女也是两个星球来的,你气得咬牙切齿,他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下次记得不要自寻烦恼。

    “还没睡?”不再讨论无聊问题,叶齐眉直接跳过。

    “正要回酒店,刚吃完饭。”

    “那你早点休息吧,别太累,忙完了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看新片。”

    “好。”答应得很快,又想起前两次的遭遇,他补充了一句,“一定要等我回来,不许跟计蕾蕾去看啊。”

    那头轻轻笑起来,“说了等你就等你。”

    挂上电话,觉得很愉快,成志东把车在寂静夜路上开得飞快。

    轻轻把座机放回,叶齐眉翻了个身,往被子里缩进去一点,打了个呵欠,合上眼睡了。

    第二天是周末,叶齐眉照惯例与计蕾蕾打球下午茶,计蕾蕾最近陷入恋爱,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端起茶杯电话铃就响,一声“喂”喂得眉开眼笑,然后就你一言我一句讲得甜蜜,完全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

    一杯茶都喝完了,叶齐眉咳嗽了一声,拿起叉子在她面前插蛋糕,力气用得大,坚硬的大理石芝士当场陷落一角。

    心领神会,计蕾蕾立刻乖乖挂上电话,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大眼睛努力看她,笑得很闪亮,“齐眉,我们来聊天。”

    “好,我们来聊什么叫做重色轻友。”伸出一根手指,叶齐眉正色提出话题。

    啊?计蕾蕾表情垮下来,“好啦,我招就是了,丹尼是我的私人医师,才认识三个月,我们在恋爱。”

    能看到朋友恋爱当然好,叶齐眉也笑了,“怎么认识的啊?”

    “是我的皮肤科医师。”说着凑近给她看,“这里,这里,这里,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吗?”

    仔细看还是没感觉,她摊手,“貌美如花,可以了吧?”

    被敷衍,计蕾蕾瞪她,“我做过皮肤手术啦,你这个家伙,根本没注意过我对不对?”

    “皮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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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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