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容昊冲温兆康点了点头,“伯父。”
温兆康笑道:“企业家年会上我们才照过一面,不过那时人多,没来得及跟容昊聊更多的事情。”
二婶娘家来了亲戚,自然格外热络,亲自从厨房里端了菜过来摆放,又亲热地招呼着自己哥哥上桌。
顾老爷子首先起身招呼各位入座。
简竹依然要去她的副桌,而夏明怀与温兆康父子则以客人的身份被安排在了主桌。
简竹径自走向副桌,在与温礼乔擦身而过的时候,左手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她没有回身,只是一怔,从刚才到现在,温礼乔同她一句话都没说,可他却在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十指勾过十指,不动声色地,缠上了她的。
她没有刻意拒绝他就已经抽手离去,礼貌地在温兆康身边坐下,与平常玩世不恭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简竹有些心悸,也说不清道不明此刻的情绪。
右手轻轻抚过左手,抚过每一个指节,好像刚才的余温还在那上头。
背后如芒针在刺。
即便不用回头,简竹也知道,主桌那,已经有个男人发现这边的动静了,甚至正用他那双犀利的眸狠狠盯住她的后背,看得她不敢再多久留,赶忙快步到她的位置上去了。
饭桌上,无非是往来送迎,即便是大中午的,顾老爷子也让江叔去拿了陈年的茅台出来,说是无论如何要与夏明怀喝上几口。
简竹的位置虽然坐得遥远,可竖起耳朵去听那桌上的对话,也隐约能够感觉,顾容昊的舅舅与顾家只是表面和谐,也似乎多年未有来往,尤其是顾容昊的母亲去世以后。
只是后来,顾容昊在“焦阳”里掌了权,顾父也慢慢移交了一些股份给他。本来还在为自家亲妹子因为家道中落去做别人小的事情耿耿于怀,眼下见着自己的亲外甥能够成为顾家的下一任当家人,他才又松了口,变了立场,愿意再跟顾家打交道了。
只是简竹实在是闹不明白,这事跟温家父子有什么关系?照理说自上次顾容昊与温妍的婚事黄了以后,两家人的关系实际上已经算是交恶了。
夏明怀又道:“我这难得到边城来一趟,若不是借着这次的全国企业家年会,顺便来帮g省招商引资,怕也难得有机会可以尝尝边城的名小吃了。”
顾容昊的母亲是土生土长的凤城人,就在距离边城不远的地方,快一点的话,两个小时车程就到,只是夏明怀年少从政,妹妹嫁到边城来后便鲜少过来。
顾父一笑,说:“那还不简单,兄长你愿意在边城多留,我让容昊陪着你,再到处走走逛逛。”
夏明怀摇头,看向一旁的温礼乔道:“我这刚跟礼乔约好,他也说了几个不错的地方,我正想去走走逛逛。”
顾容昊没吭声,温兆康到是笑道:“我这个儿子平时老没正经,就是吃喝玩乐上一事,比谁都精。”
顾老爷子点头,“那成,有礼乔陪着你到处逛逛我也放心,只是容昊这几天手头的工作都不要做了,你舅舅难得过来一趟,你也陪陪。”
“还有简竹,我去过的那些地她都去过,一起吧!”温礼乔突然出声,惊了在座所有的人,也惊了副座的简竹。
简竹怔怔转头望了过来,就见所有人也都是望着她的。
她的头皮发麻,自从见到温礼乔父子出现在这个家里后,她心下的忐忑就没有缓过劲。
眼下再被温礼乔叫到名字,接触到顾容昊仿佛利刃一般的视线,她只觉得自己整个后背好像都要灼烧起来,应声不是,不应声也不是,整个人都开始焦躁了。
顾老爷子挑了下眉没有接话。
夏明怀看了看温礼乔,再去看惊得动都不敢动弹一下的简竹,笑道:“对对对,多点年轻人在场才能多出一点趣味,佳敏容清若是有空,也一起吧!
……
结果就是温兆康留在顾宅与顾父、顾老爷子一块,顾容昊与温礼乔各自开车出来,载着屋子里老老少少一干人等,预备来个边城一日游了。
温礼乔在门廊前伸手去拉简竹,简竹后退了一步,正好被其后从门里出来的顾容昊狠狠在腰间一掐。
她的腰肢因为这几日的折腾本来就疼得要命。
晨起的时候他还会给她揉揉,这时候,完全是报复xing地狠掐。
温礼乔没拉到她的手也不怕,目色微微一沉,却还是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顾容昊笑道:“姐夫要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这里的人都交给我就成,吃喝玩乐我最在行。”
顾容昊的唇角一勾,一双如鹰利目望向温礼乔道:“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