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鹅殉情之殇

和她的天地。”

    “不过是只普通的天鹅，随他去就好，又何必保护他呢？”姬子重有些不解的看着百花结萝，百花结萝嗔怪地瞪了姬子重一眼，“你就当那个镇上的人没见过天鹅吧。”

    才有缓缓开口说道，似乎是在回忆一件最美好也是最悲伤的事情，“黑天鹅，就这样一直守护着白天鹅，只盼望有天她能对自己含笑首肯，可是她却一只无动于衷。”

    “夏去秋来，直到寒风凛冽，落叶飘尽的时节，他还苦苦守在她的身边，善良的人们曾经找来其他的天鹅与他为伴，可是在他眼中，只有她。就这样，人们为了让他死心，便将这只“白天鹅”毁了，以为这样他便会南归，却没有想到，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他居然选择了从高空中直直坠下而死。”

    “哦？这个故事，说起来动人可是疑点也颇多啊！”姬子重玩味的看着湖中的天鹅。

    只见其中一只忽然展翅而起，而另一只似乎赌气般就这样孤零零的被留在了潭里，那只飞起来的天鹅见状，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咯……咯……咯……咯……”的叫着，便又落下，回到了潭里那只天鹅的身边，耳鬓厮磨的纠缠在一起。

    “哪里有疑点？”百花结萝皱了皱眉头，看着潭里的天鹅不再说话。

    “你猜猜看，那只天鹅会跟着另外一只走吗？”姬子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山间的泉水哗哗的在耳边回荡，“若是它跟它走了，你也要跟我走，如何？”姬子重邪魅的朝百花结萝一笑。

    “若是没有呢？”百花结萝知道，这个问题的结局，自己必输无疑。

    “若是没有，我便陪你留在这里，寄情山水一辈子。”姬子重语气淡然的说出这几个字，他的心，在这一刻被山水融化，不知道是百花结萝故事里那是愚笨的黑天鹅感动了他，还是刚才那只飞走又飞回的天鹅让他心动，他连想都没有想，便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不想话音刚落，两只天鹅便鸣叫着展翅而起，顺着晶莹剔透的山泉逆流而上，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清漪，你输了。”姬子重回神看着身边的百花结萝一笑。

    “我还没有答应你一定要打赌。”百花结萝巧笑一声，站起身来，“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姬子重回身拉着百花结萝的手，也随身而起，听她如此一问，不由神色一愣，曾几何时年少，母妃便经常带自己来这里。那时候自己还是软弱的孩童，只知道躲避在母妃的羽翼之下，现在自己虽然已经羽翼丰满，可是那时的快乐却比现在要真实的多。

    “你不说便罢了，可是要我和你走，只怕没那么容易。”看着姬子重的神色迷离，不似往常，百花结萝便想将他从往事的沉思中拉回。

    “哦？”果然姬子重听百花结萝这般说，眼角一挑，这个女子，让自己已经耗费了不少心力，她还想怎么样？

    “靖南王未必会答应，即使他答应，也要我师父首肯。”百花结萝正色的看着姬子重，“而且，我和你在一起，不需要你给我荣华富贵，也不需要你给我金金秀宝，只求你如天鹅一般，对我忠贞一世，你做得到么？”

    她炯炯注视着他，心中默念道：只要你答一句是，我便放弃复仇，了却这一段恩怨，今生不再恨你！

    姬子重没有回答，如天鹅那般的忠贞，让他觉得愚昧，女人对他而言，到底有什么意义？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眼下这个女子却让他动心，她顺手将百花结萝拉至怀里，久久没有说话，他不敢保证她天荒地老，至死不渝，但是他却能给她眼下的柔情。

    “你怎么不说话呢？”百花结萝推开姬子重，目光犀利的直视着他。

    “你想这么多干什么？莫非，你觉得我对你还不够用心吗？”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百花结萝的眼中升起一片氤氲，从在花园初次见他，他便一直为自己解难，处处庇护自己，说不好，不用心，怕也是假的，只是……

    见百花结萝不再说话，姬子重便又说道：“靖南王那里不是问题。等靖南王妃寿辰一过，我便带你离开。从此你再也不必受任何人欺负了。”

    看着他眼中的坚定，百花结萝觉得自己竟然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犹豫的点了点头，“即使要走，也要等到我师父回来了我才能离开啊。”

    “我答应你。”他温柔一笑，眼神中又涌起了怜爱的火焰。

    此时天色近晚，余晖斜照，金色的水花在山间绽放，漫山遍野的鲜花被金色的夕阳尽然，山间的夜莺开始在耳畔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