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亲友的,”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夏嵩朝回话,就直接说道,“具体情况,回去后,我会让亲家太太跟你母亲亲自协商的,现在咱们来说说伤员的事,你看,这儿医疗设备简陋,不适合伤员后续养伤,你让人准备一下,下午就让他们跟我们三个老家伙一道回帝都总医院做个全身性的检查,”
“曲首长,沅儿昨晚拔完针后就交代过了,曲参谋长和曲中尉毒素已清,随时可以跟您走,”夏嵩朝依旧笑眯眯地说。
曲余忱觉得他这态度有点不大对,虽恭敬但一点都没有从命的感觉,虽说自己说话出尔反尔在前,但想来他一新任命的少将,也不敢跟他这个老牌上将别矛头打擂台,就算为了前途,这个委屈也得受着,只要他现在受了,以后想要报复回来,确实不容易的。
人到了他的地盘,让他再依照约定还回来,是不可能的。
至于那六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刘冕、李坤、周航、吴涛都是他们曲家提拔上来的寒门子弟,曲家对他们有知遇之恩,相信他们在这一时刻,应该更相信他们曲家才是。
而胡小卫和路铭,他们的家族都是曲家的追随者,有家族在后面牵绊着,总不敢背叛曲家,转头别的势力的。
因为这份自信,他倒是挺放心地将安排工作交给夏嵩朝去做的,结果登机时,他傻眼了,“刘冕他们人呢?怎么还没到,”
“一大早,就被越队长带着去搜山了,”
“……”
曲余忱一脸阴沉地看着向他汇报的夏嵩朝,他是真没想到,夏嵩朝真敢跟他玩儿阳奉阴违。
童国栋倒是会看他的脸色,还急他所急,“胡闹,他们还是伤员呢?你们怎么就敢让他们带伤出任务,你们这样做,不是将士兵的命当儿戏么?赶紧将人给招回来,”
“招不回了,都去半天了,这深山野林的,谁晓得他们去了哪个方向,至于首长们顾虑的伤情,沅儿说了,因为毒素的侵蚀导致他们的身体细胞结构发生了变化,人体潜能也被激发出来了,但激发的并不完全,而战斗可以让他们进一步发开自身潜能,六人都是同意的,也都签了同意书的,”说着,夏嵩朝将几张同意书递给童国栋,“童首长,您看看吧,”
“你是说,他们现在的能力并不是最终状态?还有待开发和进化?”精瘦的赵军医跳出来,一脸兴奋地问。
“自然,”夏嵩朝点头。
“那我不走了,留下来追踪并记录这六名伤员的进化情况,”老赵说。
“我帮你,”胖胖的老李也跟着说道。
而跟曲余忱一道来的名为医护人员,实则研究人员们急了,“超能战士进化和开发的方法是严谨的,需要专业人士进行监督和拟定训练表,单凭一个小女娃娃的说辞,就去测试,实在儿戏,”
“人家是小女娃娃,可人家女娃娃昨天才救了八名咱们这些专业人士都束手无策的伤员,”老赵讽刺道。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人小女娃娃都知道的理,怎么你们就这么看不开呢?”老李附和道。
赵佐辉、李昌瑞是什么人?
那是出身自中医世家,享受国家津贴,在全国中医界范围内享有赫赫威望的专家级人物,平时自有一股孤傲、清高之气,不说曲余忱要对他礼敬有加,就算国家领导人见了他们,也要客客气气!
不仅仅因为他们家学渊博,还因为人都是五谷杂粮长大的,谁能保证自己没病没灾?所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尤其是这种医术高超,医德高尚的老医师,他们的弟子、门生以及受益人可是遍布整个华夏,这人脉绝迹不比军政世家的窄。
两人摆出这么一副给夏沅撑腰子的架势,就是曲余忱也要掂量掂量敢不敢得罪,左右看了看,“夏侯先生呢?”
“早上跟着一起去了,”夏嵩朝几淡然地说。
“……”
曲余忱突然有种整个人都不好的节奏!
就清高和孤傲而言,夏侯渊相比于赵、李二人,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在他面前,也难掩高傲之色,这样高高在上,睥睨万物的人,竟然跟着一帮半大小子去搜山,这是什么节奏?
童国栋:……
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他跟不上时局发展。
夏沅这边,越堃直接将人带到墓葬群来了,这儿虽然发生了事故,但依然有几队大兵留守,不过留守的兵都换成了越堃的人,连考古人员都是重新派来的,昨个跟着越堃一起来的。
这墓葬群,从远处看酷似一个元宝,走进一看,这座土丘通体红色,土质坚如岩石,寸草不生。
上面的封土是古墓中常用的红膏泥,据介绍,这种泥是把糯米汁加入一种黏性强,可塑性大,密封好的白膏泥和石灰的混合物中,再加入大量的牲畜血。它的最大特点是,防水防潮,坚硬如铁,而且还可以避邪,有不少诸候,在做封土时,干脆用的就是陪葬奴隶的血,因为这里冤气冲天,所以一切冤魂厉鬼见之退避三舍,而墓主人也就可以免受外界的侵扰,永得安宁了。到后来由于墓葬制度的改革,不再用奴隶陪葬,大多红膏泥里的血便用红土代替了,至于还有没有那种功效,就不得而知了。
夏沅凝眉,“这是三墓合葬?”
元宝中间高两边底,紧紧相依,中间就应该是一条大龙,而两傍应该是两只凤,这正应了风水格局中的龙凤交泰,如果三座封土没有连接得这样紧,而是两边的两座偏后,那就应该是“独龙腾天,二龙护驾”的格局了,那后面的两条龙就应该是大龙的两个儿子,从这墓的格局来看,这中间的这条大龙最次也应该是东汉时期一位地位显赫的诸候,而这两旁的两只凤就应该是他的两个陪葬妃子了。
“这你也懂?”越堃问。
“唔……略知一二,”
这个真不是谦虚,夏沅懂的多,但精的少,跟着华老当考古学生那会,倒是跟着下过几次墓,这种墓葬知识,听多了见多了,也就记住了。
“表哥,这陪葬墓你们还是不要进的好……”顾元琛在看过墓穴后,突然说道。
“怎么了?”
“有点像古书记载的养尸地,”
“小伙子眼力不错,这就是养尸地,”
一个白胡子老头从墓地里走了出来,越堃上前迎了两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华老,我们请来的考古专家,”
竟然是熟人。
不等他们招呼,老头就直接越过越堃和顾元琛,几步窜到夏沅跟前,一脸喜色地说,“丫头,你怎么在这,”
“今早,我掐指一算,算得今日会有老友在这个方位出现,于是我就来了,”夏沅说。
华老乐呵呵地说,“这么说,你是专程来看我的,”他见着夏沅,倒是挺高兴的,总觉得这丫头看着挺面善的,打心眼里欢喜她。
“您都这岁数了,怎么论也是我爷爷辈的,硬说自己是我老友,您这可有老黄瓜刷绿漆的嫌疑啊,”夏沅一见老头这一笑就一脸褶子的模样,就忍不住毒舌。
“没大没小的,有这么埋汰爷爷的么?”到了华老这岁数,什么人对自己什么态度,那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看清的,一看丫头这样,就知道她没跟自己见外,就知道她对自己是打心里,怎么说亲昵,透着股不设防的亲昵,倒也没想过这小姑娘怎么就凭一面之缘,跟自己这么亲呢?
人和人都是看眼缘的,他两互相看着对方都挺顺眼的!
“您倒是打蛇尾上啊,一句话就想白得一孙女,没这么占便宜的哈,”
“不白得,你爷爷我牵羊这些年,得了不少好货,回头给你挑几件,”
夏沅心里酸酸的,这辈子师徒大约是做不了了,认个爷爷吧,也算是有个能经常见面的借口和关系,“那你回头可别心疼啊,我眼光好着呢?到时候把你的好东西都挑走了,您可别不舍得啊,”
“我不把好东西给你挑就是,”
“不是好东西我还不挑呢?”
一老一少逗了会嘴皮子,这爷孙情分就算是定下来了,一旁夏侯渊看着都傻眼了,这也行?早知道这丫头这么好拐,他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