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李德源就是个傻蛋,家庭不错,路也走的挺顺畅的,为啥非得自己胡做做,当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多好。有人说李德源是个棒槌,老给别人忙前忙后的,搞两对象,成全人家两对夫妻。
20岁要是一下子就参透了这辈子的事,知道40岁、50岁是啥样了,这日子过的还有啥意义?10岁的时候李德源站在夯土堆上远眺十几公里外的城市,觉得能去那里生活就很牛逼了,18岁的时候在宿舍守着收音机收听老美子打伊拉克的消息,觉得生活的这个城市太小了,得去大地方闯一闯。等26岁这年,又觉得在这个小城市里找个媳妇子生活就挺好的。
年轻时不傻点哪有那股子生猛的劲?没有生猛的劲头做下的事,到老了连点回忆都没有,这辈子没劲!
爱也爱过了,无能为力的痛苦相信不少人都尝到过,为了爱,死的心都有,不过,只是有而已,还有太多的理由和牵挂让你死不了,爱得疯狂的时,越是长久的话越容易说出口,可老人说了,容易出口的话往往不长久。
这么看,傻蛋也好棒槌也好,如果李德源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的话,这世上就少了许多的故事。不过看着婚车里的小霞泪流满面的样子,那一瞬间,李德源对于爱情这玩意是彻底的死心了。
他从青山寺回来后,曾经一个人去了黄山,在天都峰当年和宁宁一起挂同心锁的地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那两把锁,钥匙是丢在鲫鱼背下的深崖了,锁能存在多久能代表这爱情能存在多久吗?
海誓山盟时赴汤蹈火的心都有,失去了彼此,痛彻心扉的感觉另一方还能感觉到吗?当李德源终于能从这悲情中走出来时,虚拟世界里的一切似乎看起来比现实还要安全的多。
从微雨说了“我想哭”三字后,李德源这心里就挂上这事了,每天下了班回家吃晚饭后就往城里赶,对着微雨灰色一动不动的头像打字,想起来什么说什么,聊电影啊聊音乐啊聊点奇闻轶事的,聊点自己的糗事啊,反正打字的速度可是飞速的提高。
但微雨就和从来没有出现一样,再也没有出现,那个她建的聊天室也删除了爱如潮水的名字,老黑找李德源要看下聊天室的聊天记录,说要分析案情用,可惜也被删除了。
只有微雨和李德源私聊的记录还在,这对案情没啥用,老黑说有几个涉案的干部子弟已经被传唤拘留了,主犯和姓薛的那小子还没有线索,被抓的几个审讯了也都说一个来月没见他们了。
不管微雨回不回话,李德源已经把每天和她说上一段话当成了工作,哥几个都笑话他,说这小子是不是傻了,也不打游戏了,也不去相亲了,连喝酒都不去了,每天就抱瓶百事可乐坐在那对着电脑敲字的,耗子甚至说这个微雨绝对是个男的!装成女的也是骗人玩的,现在被人骗了,受打击太大疯了。
气的李德源把耗子按在那捶了一通,他心里不管这个微雨到底是男是女,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有种怜惜的感觉,微雨就像小时候的妹妹,受了欺负哭着回来找他这个哥哥,他必须管下去。
眼看就到中秋节了,老黑给李德源发了个信息,说姓薛的有去向的消息了。电话里老黑说又顺藤摸瓜的弄住了两个吸·毒团伙的,躲外地去了,才弄回来,据他们交待,这个团伙的组织者带着姓薛的去了南边,听说是从吸要转成贩卖了。
他们这个市早些年的瘾君子们是打吗·啡,烧罂·粟壳子,这几年随着经济大搞活,城市人口激增,从原先的市区几十万人口猛增到一百多万,各种各样的操蛋事也多了起来,这溜白·粉就是在干部子弟和有钱人中很“时髦“的事。
微雨被姓薛的骗走两千美刀这事呢正赶上市局要专项整治吸·贩·毒案件,由于涉案的大多是在社会上有些背景的人,其中有一些还是市政府领导的子女,所以这案子要不就别办,要办就得一下子兜了网。
为办这案子,省里从某个县调上来一个“黑脸“纪·委书·记,由省厅督办成立专项小组,避开当地市·政·府,抽调的都是三查五审政·治清白社会关系清白的干警组成特别小组,老黑就是其中一个,按说他不该透露案情的,这算是违犯纪律,但李德源被列为报案人,那头还牵着个海外被骗受害者,该让李德源了解的老黑就说了一些。
老黑来找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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