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知道,我以为就是寻常的梦而已。”韩煜摊了摊手不以为然的回答。“谁知道还真有这个人存在。”
“你没见过陆主持怎么会梦到她?”顾小小若有所思的问。“你梦见和陆主持在干什么?”
韩煜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久声音细若蚊吟。
“梦见她咬我……”
“咬……咬你?”我顿时目瞪口呆,其他人愣了一下没忍住不约而同笑出声来,我也一脸苦笑的说。“你到底是有多怕陆主持,梦里面她都在咬……”
“真是咬我,还是还咬我肩膀,莫名其妙的咬就如同她上次打我一巴掌一样。”韩煜心有余悸的白了我一眼说。
“其实应该是你想太多了,或许你梦见的并不是陆主持,只不过后来见到陆主持后,你认为梦见的是她而已。”云杜若强忍不让自己笑的太厉害。“何况人家是修道的高人,好端端怎么会咬你……”
云杜若说到一半就停下来,她脸上的笑意和我们一样都荡然无存,韩煜并没有再说什么,他拉开衣服肩膀裸露在我们面前,左肩上赫然一个牙印,看大小分明是女子留下的。
“这牙印一直都有,我之前以为是胎记什么的,后来做过那梦后才意识到是牙印。”韩煜一脸震惊的盯着我们。“不管怎么说,曾经一定有人在我肩膀上咬过,而且很可能是陆主持,否则我不会无缘无故梦到她。”
“你……你是想说,堂堂龙虎山清风庵主持陆青眉在你肩头咬了一口?”云杜若瞠目结舌的对韩煜说。“据我所知,一般有女人这样咬你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对你情有独钟又恨意绵长……”
“云姐姐,我也是这样想到,就是说陆主持和韩……”
“别瞎说,我从来都没见过陆主持,怎么可能和她怎么样,我即便在玩世不恭也不可能招惹到龙虎山的主持,何况她可是我前辈哪儿能瞧得上我。”韩煜连忙打断顾小小的话一个劲的摇头。
“你这世没有,谁知道你前世有没有,只要是你看上眼的,还有你韩煜不敢招惹的。”我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苦笑。“不过也好,既然有渊源借玉圭怕是也能说上话。”
“这你就说错了,不知道女人爱一个人越深得不到反而会恨的越深。”云杜若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如果他们两人真有爱恨情仇,看陆主持对韩煜的态度怕是恨到骨子里去了,你们难道忘了上次陆主持打他时候的样子,就差没把他挫骨扬灰了。”
“不吃了,去睡觉。”韩煜用力揉了揉脸再也听不下去,起身回房休息,我估计他现在多半心烦意乱,明天见到陆青眉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等着见陆青眉,这清风庵看似不大,昨晚我们一直住在山门外面,等进了山门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我们现在站立的位置是正殿前的广场,极其宽敞的青石前殿,全用整条大小如一的青石板铺成,在中间用不同颜色的石块拼接出一个偌大的八卦图案。
正殿前的青石广场上清一水的百来位青衣女道士以五行八卦方位而立,个个眉清目秀超凡脱俗,手持单剑动作划一的在广场习剑。
道家剑法以修身养性为主,看的出她们所练的是传统的太极剑,剑招轻灵柔和,绵绵不断,重意不重力,又全是女道士演绎出来,优美潇洒,形神兼备。
虽然是寻常太极剑,可看她们一招一式都了然于心,足见这套太极剑她们早已剑为己身,以身驭剑,与剑诀衬,相随成势,每一招神、意、气、力完美相融,身躯各处神妙相随,吐纳精准自然,动作刚柔并置,活跃不轻浮,厚重不呆滞。
我们环顾一圈也未曾见到陆青眉,我拦住一位路过的女道士。
“我等有要事拜见陆主持,不知可否代为通传。”
“陆主持去眉崖清修归期未定,各位居士若要见陆主持怕是要等些日子。”女道士稽首客气的回答。
“陆主持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顾小小焦急的问。
“主持眉崖问道一切随心,短则一两日长则几月。”女道士声音空灵无尘。“各位居士能否见到主持一切随缘。”
我们现在最欠缺的就是时间,留给方想的只有四十九天,不可能遥遥无期的等下去,还是云杜若通透既然是见陆青眉,不一定要等她回来,既然知道她在眉崖清修,我们可以自己去见她。
我们向女道士询问眉崖在何处,她告诉我们此地是龙虎山的天门山,往西沿山路上行的最高峰便是眉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