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二 各方的反应

    向莫阳这个人其实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好说话，这一点司徒家在与七子星订立合约通过在怀亚特委员会中支持名氏换取七子星在商业上的支持时就已经体会过了。向莫阳给出的帮助确实能够帮助司徒家强盛起来，可要付出的是绝大多数的决策权。

    那一番讨价还价司徒悠记忆犹新，那时候司徒尹朔还未继任家主位，与他一同作为家族寄予厚望的后辈旁听。家族中的长辈们为了在一分一毫上的决策权据理力争，向莫阳咬死了不肯放，完全看不出是他来找司徒家合作而是司徒家找他合作。不过就当时的情形，就算司徒家拒绝，向莫阳依旧有众多可选择的更好的对象。

    当时的准确情形其实是：“你们想要保留这一方面的决策权？好啊！那么优先雇用这一条就从合约中删除吧！”

    无比嚣张，但他有嚣张的本钱，当时的七子星如日中天。

    司徒悠那么紧张其实源于当时还发生过的一件十分类似的事情。司徒家的老家主忽然卧病不起，几乎都要撒手人寰了。司徒家一片混乱，一部分是为了照顾老家主，更大一部分则是为了新家主的人选而在明争暗斗。因此疏忽了对贵客的基本礼节，向莫阳笑笑没说什么，拿起笔就花掉了合约上“原材料优先选择”这一条。

    最后这件事在名氏的居中调和——也就是看在名雪礼的面子下解决的，司徒家最终在保留了绝大部分决策权的情况下与七子星正式订立合约。向莫阳的忽然让步使之前的锱铢必较看起来像个笑话，只是为了戏弄那些一切以家族利益为先的老人们。

    除了特别亲近的势力，向莫阳无疑是尊乖张且常人难以理解的瘟神，不只是希望离他越远越好，更希望他能够突然去拜访一下竞争对手。

    司徒悠到现在都没想通向莫阳到底是因为家主做了什么事情让他看到了可能反叛的苗头而来，只能在这紧要关头仔细注意着点，别又撩了虎须。

    向莫阳却是笑出了声：“哈哈，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坏了吧！在你们看来我有那么睚眦必报么？只要不要再有下一次就好了。”

    司徒悠暗暗松了一口气，希望他是真的不再计较了吧。

    “你之后还有事情么？没有的话那就说说看怀亚特那边的情况吧。”

    司徒悠整理了一下现有的情报，他很清楚那件突如其来的麻烦事的现状，他以及整个司徒家族其实都是名雪礼一个人的情报机构。报告书被抢这件事对于七子星而言那太经常了，对象已变成怀亚特委员会整件事情就麻烦起来。怀亚特委员会最先对这件事做出了反应，除了发布正式的公文指责罪魁祸首奈哲尔?哈伦?陆斯恩，督促其立刻交出报告书并接受应有的惩罚外，名雪礼手下魑魅组招安来的计算机高手策兰在网络上散布开关于这件事情可能源于暗月内部管理员之间不和的消息，矛头直指暗月的管理员制度。与此同时，怀亚特委员会没有任何实际的举动，名雪礼不只是不让司徒家协助，更约束了蠢蠢欲动的执行官们。

    暗月公会对此的反应却很耐人寻味，在明面上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反应。暗月的情报长官艾凡?谢列林还没有无能到一点风声都听不到，想必是首领谢列林夫人提前关照过了。至于暗地里，听说领了这项任务的是暗月排名第六的A级猎人洛绎。

    “这样倒也挺好。”向莫阳听到这一点后毫不意外，他和谢列林夫人都清楚怀亚特委员会保持绝对的无法超越乃至于不能与其比肩的地位是有多么重要，他们是执法人，必须高高在上。

    这件事情确实严重损害了暗月公会的名誉，谢列林夫人有改革的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了，这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整顿一下竞争激烈的内部局势。怀亚特委员会也会以大力度补偿这位忠实的追随者，不算上谢列林夫人更偏心她的学生，暗月公会已经有足够的利益去背这个黑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