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人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神秘人邪笑着看我说:“怎么,你想用招魂幡把我的魂儿也招到黄河鬼木上去?”
果然,一句话试出了我想要的答案,神秘人跟杀人狂魔一样,尸首都在黄河水底。我将头低下,不敢再抬头看他。就这样,直到所有的黑八卦全部钻进四个坑中,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后来,神秘人从怀里掏出十二颗舍利,在我眼前晃了晃,全给埋了回去。埋完之后,天已经蒙蒙发亮,神秘人站起后转身便朝村口走。他走远之后,我突然想起那根束缚了杀人狂魔的黄河鬼木,我开口朝他大喊:“那根黄河鬼木怎么办,还把它沉到河底去吗?”
神秘人头也不回说:“随你怎样,最好烧了。”直到再也听不见神秘人的脚步声,我捡起血锄头,慢慢走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害怕神秘人,虽然他救了我几次,但我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我很害怕自己会像杀人狂魔那样,迟早有一天死在他手里。
回家后,等到上午十一点左右,我将黄河鬼木拖到祠堂废墟,倒上汽油焚烧。在太阳的照射下,鬼木上的鲜红木刻符文十分显眼。大火渐渐烧到符文处,一点一点将符文吞噬。我留意看了看,大火烧到符文的时候,鬼木上开始冒出黑烟,是那种纯黑像浓墨般不带一成灰杂的黑烟。
既然他也姓陈,鬼木烧完之后,我收集灰和焦炭,洒在了祠堂废墟上。回到家后,我想起老道士那块红布来,这块红布就在我兜里,昨晚和杀人狂魔一起去大棺山的时候,它就遮在龙王神像上。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回来在河边的时候,红布落到了水里。
就在那时,红布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我找到红布时,红布是沉到水底的,一块红布能沉到水底,肯定有些蹊跷。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我把红布捞起来之后,直接把它塞到了兜里。现在回到家,又是大白天。我坐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等到心里安定之后,我拿盆子打了水,将兜里的红布掏出来展开,平铺在盆子里,没过一会儿,红布沉到了盆底。看来,昨天并非我眼花,红布果然有问题。红布是终南山上那高人给老道士的,可那高人最终的遗命却害死了他的四个徒弟。就连忤逆师门的钱无二,也死在了大棺山。
那高人明明算出了陈家村现在发生的事情,在几十年前种下因果,做了孽。他如果有心救陈家村,为什么又让自己的四个徒弟接连死在这里,难道是因为他们学艺不精?刚开始,我本来不相信老道士说的话,什么和尚、道士、算命的居然能拜在同一人门下,但后来,我想起了智尘和尚不仅在祠堂布阵施法,而且对黄河鬼木有十分精深的了解。试问一个每日吃斋念佛的和尚,他如何知道这些与佛门无关的事情?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沉入盆底的红布,心里琢磨着,这块红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终南山上那位高人为什么要把红布传给老道士。想了一阵,我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拿出招魂幡,摸了摸布料,跟红布几乎相同,可招魂幡却沉不下水。
后来,我越想越累,干脆回屋睡了一觉。毕竟已经连续一、两天没有好好睡过觉,要想好好思考,就必须休息好脑子。躺在床上,一闭眼,我很快进入梦乡。这一睡,似乎睡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我睡的很沉,做的梦也杂乱无章。
再次醒来时,是第二天下午。我伸了个懒腰,走出来看了看。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回屋,我习惯性走到神龛上香,却发现神龛上没有神像。回头一看,神像放在桌上。我拍了拍脑子,我居然忘了,这几天神像不是放在桌上,就是拿在手里,几乎快成了我的保护伞。
我看了看神像,心里不是滋味。这几天我将神像摸过来拿过去,神像被我弄得很脏。看来,是应该找时间洗洗神像了。我想了想,拿着神像走到院子里,将盆子里的水倒掉后换了一盆。和水拧了拧红布,我开始擦洗神像。洗过神像之后,盆子里的水被染红,可神像却没有褪。红布也没有褪。仔细看神像时,原来滴水不沾的神像上居然有很多细小的水渍。
这真是一件怪事。我放下神像,换了一盆水,单独将红布和水拧了数遍,盆子里的水并没有变红。太阳晒干水渍之后,我换了块布,擦洗神像,盆里的水没有变红。洗完后神像上也没有半点水渍。一下“黄河古道”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