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神像递给他,被他一把推开。过河前和过河后,杀人狂魔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朝我厉声喝道:“不是这个,快把招魂幡拿来!”
我放下神像,阴沉着脸,伸手到后背取下招魂幡递给他说:“招魂幡在这里,你拿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杀人狂魔拿了招魂幡对着黄河鬼木边摇边喊:“陈兴邦,陈兴邦……”他喊了一阵,鬼木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过了一会儿,他停下看了看手里的招魂幡,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神秘人的笑声:“呵呵,陈兴邦啊陈兴邦,你脑袋糊涂了,哪儿有自己给自己招魂的人?”
说着,神秘人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碗,笑盈盈朝我们走来。看见白瓷碗,我想起了智尘和尚。我看了杀人狂魔一眼,此刻,他手里拿着招魂幡,面色阴沉。氛围有些诡异,他们似乎有着共同的秘密瞒着我。
神秘人走过来拿了招魂幡给我,接着,他围着桌子转了三圈。三圈过后,他停下来伸手指着黄河鬼木说:“对,没错,就是这根鬼木,你们从哪儿把它找来的,它不应该在水底才对吗?”突然,杀人狂魔扭头瞪大眼睛看着他说:“我还想问问你呢,这鬼木出现在这里,你似乎并不感觉到奇怪。”说完,两人互望着对方,火药味越来越重。
他们的事情,我并不想管,我只关心陈家村的事情。见他们对峙一阵,我赶紧走上前去插嘴道:“好了,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犯不着这样,既然招魂幡和鬼木都被我们带了回来,还是早点办事,早点结束的好,而且,天色似乎已经不早了。”说完,我抬头看了一眼。
“哼!”杀人狂魔突然转身冷言说:“谁要这家伙假慈悲,我宁愿不投胎,继续呆在黄河上。”神秘人笑笑,走到桌前,伸手拍了拍黄河鬼木咂嘴说:“啧,啧,啧,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我承认你嘴上功夫厉害,可不知道到时候在下面能不能承受皮肉之苦。”杀人狂魔回头瞪了他一眼,急道:“你!”神秘人安静的看着他,等了一会儿,眨眼邪笑说:“还不快过来,你别忘了,你也是陈家村里的人,你原本就叫陈兴邦。”
杀人狂魔听他这么说,怔了一怔,接着神色一暗,乖乖走过来,抱起鬼木躺在桌上,将鬼木压在胸口,露出鲜红色的木刻符文。“嗯……这样不就对了。”神秘人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确认之后点头说:“嗯,好了。治水,开始为他招魂。”
神秘人和杀人狂魔的事情,无论其间有多少恩怨情仇,我都不想多管,我只想快点把事情做完。神秘人救过我,如今我就一并还给他吧,以后谁也不欠谁的。我点头走过来,按照神秘人的指示,跳上桌子两脚横跨将杀人狂魔夹在中间。
我拿起招魂幡开始摆动,一边摇一边念杀人狂魔的名字。“陈兴邦,陈兴邦……”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神秘人叫我停下,我才收了招魂幡跳下桌子。落地之后,我转身看了桌上的杀人狂魔一眼,此刻,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很快,从杀人狂魔身上飘出一股浓郁的尸臭味。
我赶紧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看向神秘人时,他脸上浮起一丝邪笑。神秘人走到桌前,伸手将杀人狂魔胸口的黄河鬼木推落到地上后,拉起杀人狂魔的右手,将杀人狂魔背在背上后往外走,我叫他,他也不说话。
出门往左是村口,往右是祠堂。神秘人背着杀人狂魔的尸体,出门往右走。我很好奇,他究竟想干些什么,便快步跟了上去。路上,我又叫了他几声,他不说话。后来到了祠堂废墟,他拖着杀人狂魔的尸体放在废墟中央之后,终于抬头看着我说了一句话。他说:“陈治水,想活命就最好闭上你的嘴。”
说完,他走到一旁,捡起小七扔在那里的血锄头后,回身在祠堂四角,挖了四个坑出来。坑挖完之后,他取出里面的十二颗舍利子。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有些犹豫、好奇,但当我看见他将十二颗舍利子揣到怀里之后,便再也耐不住性子。不管怎么说,智尘和尚也是为我而死,这十二颗舍利子对我来说,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我怎么可能眼看着它被别人带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