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秩序崩塌

    对沃克斯滕而言，那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一名兰克塔兰人坐在前面驾驶，之前在内部的两名成员中的一名坐到了监督者旁边，随即关上了门。另一名则跳进了开放的车厢内，站在架设的激光炮后面。中士、三名人类、沃克斯滕及其他人随后也登车。中士安排他们坐在长椅上，然后两名人类坐在一边，他和另一名人类坐在另一边。

    雨水再次开始下落。沃克斯滕觉得这似乎是育婴者们的泪水。

    车辆驶出，穿过雨水模糊的街道，悬浮扇将水花四溅，洒满了建筑物的立面和行人道。

    沃克斯滕轻轻地用下巴试探性地按了按，以确认功能是否生效，随即头盔发出哔哔的声音，一片散发着真实水果味的小片贴在了他的下唇上。他张嘴，用舌头把它放入口中开始咀嚼。这东西不会溶解，只是略显粘稠，嚼起来颇感舒适。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沃克斯滕，你还好么？”中士询问。

    “没事，中士。”沃克斯滕回答，“我只是想尝一尝味道。”

    “那是口香糖。你得一直嚼它，直到它完全消失。”中士解释道，“不用一直吞下去。”

    “明白了，中士。”沃克斯滕边说边继续嚼着，随着卡车在黑暗中前行。其他人也在移动他们的头部，仿佛在交谈。

    中士示意沃克斯滕保持警惕。对于一个仅仅接受了三天训练就投入可能的战斗的平民来说，他的生物节律显得过于平稳、过于冷静。统一医疗委员会宣称他们关心人们的福祉，确保他们不会受到心理问题的困扰，但经过五天的观察，沃克斯滕已经深信，他们甚至会对天空的颜色撒谎。

    经过半小时的缓慢行驶，车辆在一个粗壮的管道前停了下来。沃克斯滕偶尔会好奇这些管道究竟是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门户敞开，揭示了一个装有软垫座椅的电梯。监督者们正在排队等待，随着人群逐渐增多，他们一一出示身份证件并被允许进入。

    沃克斯滕注意到，掩体内包括那些体型较小在内的监督者们都戴着厚重的耳机。

    坐在前方的两人下了车，走到门旁，分别站在门的两侧。之前的驾驶员开始用扫描器检查身份卡。站在门边的两个监督者走向卡车，取出装甲开始装备。他们装备完毕后，挤进人群中，设置反斥障碍以阻止人群挤向电梯入口。完成这一切后，他们在入口处站好，一旦兰克塔兰人出示了身份证，就指引他们进入间隙。

    “我们的任务是确保没有未经授权的人进入避难所。”手持枪械的监督者向中士解释。

    约翰梅丽迪的名字在沃克斯滕的头盔视窗右上角闪现。“这计划听起来行得通。”中士说道。接着，指令通过头盔传达给所有人。“米克辛、多诺万、拉克，根据你们的谐波指导手册调整至亚音速。我们接下来要尝试安抚人群。”

    三名人类点头表示理解，沃克斯滕从三个不同方向听到了肯定回应：“收到，中士。”每当他们发言，他的视窗都会显示出他们的名字，这项技术让沃克斯滕感到惊奇不已。

    人群逐渐增多，开始对反斥力障碍施加压力。随着一些尖叫声响起，沃克斯滕目睹一名克雷尔特克人被推向反斥力场，直至其衣物被点燃。人群惊慌尖叫着散开，那具尸体坠地，随即被聚集的惊恐人群践踏。

    “我们应该开始使用亚音速了，中士。”一名人类提议。根据显示，是米克辛发出的建议。

    中士转而对监督者说，“我们可以使用亚音速来安抚人群，这是地球上的一种人群控制技术。”

    “亚音速并不总是安全。不允许使用。”监督者拒绝了请求。

    “明白了，不能使用亚音速。”中士重申，“他可能有理，某些外星种族对此可能有不良反应。”

    兰克塔兰人穿过缝隙，而人群在电梯门缓缓关闭时发出了抗议的声音。沃克斯滕注意到，仍然有不少兰克塔兰人在耐心地排队等候。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从小巷、建筑内和街道上涌出，人群后方的一部分人开始转身离开，人群的密集程度开始减轻。其中一些人发出尖叫声。

    紧接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只有一个能活！”

    队伍最后的两个兰克塔兰人摇摇欲坠。

    人群中的兰克塔兰人开始尖叫。他们开始攻击周围的人，互相攻击，甚至开始抓挠自己的身体。沃克斯滕目睹了一名兰克塔兰孩童将一个跪在地上尖叫的成人推倒，并踩踏其身体，同时发出尖叫。她的眼窝空空如也，血迹斑斑。

    避难所的门口突然打开。尖叫的兰克塔兰人蜂拥而入电梯，尖叫声中夹杂着踩踏声和对四名守卫的殴打声。人群开始从后方散开，带着恐惧的尖叫声四处逃散。

    沃克斯滕目睹了这一切。

    操作重型激光炮的兰克塔兰降低了炮管，扣动了扳机，并在人群中扫射。

    这只持续了一秒或两秒。

    重型激光发射出尖锐的红光，将肉体转化为蒸汽，任何被它触及的人都爆成血腥的碎片，一辆车载武器本意用于攻击装甲，却以单次扫射将数百人的人群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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