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谈话

    泰拉·贝希摩斯稍微整理了一下待客区，然后在编织的谷物垫子上安顿下来。她环顾四周，试图从她的人民几乎摧毁的那个文化的装饰品中寻找安慰，那是地球联邦的一个战士文明，来自一个岛屿。

    这个文明曾与体量超过自己百倍的泰坦进行战斗，可惜最终失败。

    它勇敢地战斗，寻求一场战斗或一系列快速战斗，以说服更大的文明说明胜利是不可避免的。但更大的文明以原子武器回应，直接给了它毁灭性的打击。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人民的错误。

    身高一米，呈完全伸展形态的小曼蒂斯擦了擦她的抓手，轻轻地向后倾斜。她对房间里的两个战争机器人点头，然后示意门打开，允许客人进入。

    一名沙瓦尚议会成员进入，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

    泰拉看得出它是一名年长的女性，尾部的脂肪储存已经不再，鳞片因时间而变得暗淡，尽管尝试了蜡和抛光，却也不复往日的光泽。

    这是在初次会议中提问的那位。

    议会成员谨慎地进入，泰拉觉得有趣的是，尽管这位客人体量是她的三倍，但她却在仔细观察着泰拉，并偶尔瞥向泰拉身后的两个巨大战争机器人。

    \"不必担心，它们并不是因为担心你会施暴而在这里的。\"泰拉通过全能翻译器轻声说道。她能通过敏感的触角感觉到，身后两个战争机器人的思维在她的心灵感应中发出咆哮和怒吼抗议：“自己永远不会伤害他人，即使自己的内爆线出现故障。”这让她感到安慰。

    另一个生物——哈西妮，缓慢地点头，她慢慢坐在垫子上。与最初发言的那个白色曼蒂斯相比，这个曼蒂斯显得如此渺小，仅有其三分之一的高度，但它拥有一种天生的尊贵感，让哈西妮愿意听从它的指令。

    “您这次来访是社交访问还是属于执行公务？”泰拉通过翻译器问道。

    “可以是两者都有吗？”哈西妮提议。

    “我们是政治家同时也是外交官，它总是两者兼有。”泰拉表示着愉快。沙瓦尚外交官也表示出愉快。

    “我觉得我之前已经推断出了你来访的原因，但我更愿意亲自从你的嘴中听到。”泰拉说。她用刀臂精心地挑起一块生的调味鱼肉——其他曼蒂斯可能更喜欢合成肉，但泰拉享受她的小奢侈。

    \"所有议会都对太阳系联邦在抵御先驱者机器人，特别是在外环地带的帮助表示感激，但同时对某些星球上不断发生的某些事情表示担忧。\" 哈西妮说道。

    泰拉心里记下了，在所有这些事件中，这是他们选择派人来她这里抱怨的事情。

    雷蒙·亚伯拉罕永远不会让她忘记他曾是正确的。金色的曼蒂斯将注意力拉回到沙瓦尚外交官身上。

    \"尽管这些星系是各种权力和名称的商业实体的财产，但有些整个星系已经被移交给了甚至不算文明的种族。\"泰拉说，她用刀臂推开了托盘。在这位生物抱怨时吃东西不太适宜，这让她的内爆线感到担忧。

    \"在近十几个星系中，他们已经清除了所有先驱者机器的存在，但之后立刻转身，并没有将星系交还给原所有者，而是转交给了不同的种族，\" 哈西妮说。

    \"那些源自那个星球的种族。\"泰拉说道。她并没有激活她的疑问全息符文。

    \"那些在那个星球上艰难挣扎着达到昏暗意识的低等生物被允许偏离他们被指定的道路，地球人认为无论他们对这个星球的主张多么微弱，都应该将这个星球归还给他们，何况这些生物只是在那里演化而已。\"

    \"您说的十分有道理。\"哈西妮说，\"但这在商业和工业领域的生物中引起了极大的忧虑，有些生物甚至在考虑撤回对这场战争的经济支持，除非那些星球和种族重新回到他们的控制之下。\"

    \"早在他们掌握火之前，地球人就完成了对他们来说独一无二的成就。\"泰拉说，她提起一滴水轻轻啜饮。

    \"什么意思？\"哈西妮问，想知道这与释放奴隶种族以及拒绝将这些种族的母星归还给统一议会之间有什么联系。

    \"他们打破了他们dNA的锁链，\"泰拉说。她倾斜她的刀臂，让水滴滑回小水池。她凝视着她的客人，伸出刀臂搅动水面。

    沙瓦尚激活了心理困惑的符文。\"我查看了有关您的记录，尊敬的发言者，您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曼蒂斯问道，这突然的话题转变似乎有些不连贯。

    \"什么？\" 哈西妮问道，微微皱眉。“你因为生物学被迫在这个议会中至少中断了你的工作十四次。至少被迫十四次返回你的母星，我假设是因为你的地位而非某种生物学规定，它规定你的种族只能在母星上繁殖，以便你的身体能够排卵，你的腹部充满卵子。”泰拉说。她停止搅动水面，折叠起她的手臂，静止不动。

    “然后让一只雄性来受精那些卵子，在你可能几乎不理解的某种标准的沙地上产卵。生物学冲动甚至可能要求你抚育那些幼崽一段时间。”

    “当然，”哈西妮在沉默拉长后说道，她意识到曼蒂斯期待她回答。“还能怎样呢？”

    “那您为什么认为，您从未自愿接受绝育？”泰拉问。哈西妮对这个想法感到震惊。只有最严重的罪犯，那些会将犯罪倾向遗传给后代的，才会被绝育。

    “问题的根源就是这里。你在最本能的层面上反对这种事情。”泰拉轻声说。“那么植入某种控制排卵的装置呢？”

    哈西妮再次表现出厌恶的反应。“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因为它出故障了，导致我失去了生育能力怎么办？”

    泰拉轻轻摇了摇头。

    “你会惊讶地知道地球的年轻人常常植入控制排卵和精子产生的装置吗？如果我告诉你地球人认为这是一项法定权利，你会多么震惊？大约有2%的地球人忽略了生物学的冲动，他们不仅拒绝繁殖，甚至拒绝进行任何形式的性行为，你知道这会让你多么震惊吗？”哈西妮惊讶地看着她的交谈对象。

    “但是，谁将继续你们的……”她慢慢停下来，看向两个战争机器人。

    泰拉哼了一声，然后抬起一只抓手。

    “你们仍被生物学、dNA的枷锁束缚。”她指向战争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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