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信仰而战

    达克辛被火焰烧伤，邪恶和堕落的力量折磨着他的灵魂，他咬紧牙关，努力抑制着在穿越恶魔空间时皮肤逐渐溶解带来的痛苦尖叫。

    他的腿已经疲惫不堪，骨头像被碾碎的玻璃一样破裂。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的折磨，肋骨的碎片刮擦着他的肺，淤伤和穿孔的膈肌颤抖着，试图维持呼吸。他的大部分牙齿都被打碎，只剩下两颗门牙和少数臼齿，他的舌头被烧伤和割裂，尝起来像血液和电池酸。

    一只眼睛肿胀闭合，肉被瘀伤和切割，一只手的手指撕裂和断裂，手腕骨折，手臂被划伤，但尽管如此，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怒火中紧握成拳头。

    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他撞击了充满火焰、痛苦和过去伤痕折磨记忆的黑色镜子，镜子弯曲、伸展、破碎，玻璃般的碎片割伤他的脸、手臂、肩膀，将皮肤从他的身体上剥离。当他进入真实空间时，达克辛毫不在意的将他的愤怒投射到虚空中。

    达克辛在愤怒与仇恨中怒吼，随着地狱空间从他身上剥离，冥王的铁门重重关上，他重新进入了凉爽安宁的现实空间。

    “只有一个能存活！”

    两股尖叫声交织在一起，撕扯着时空。

    达克辛的愤怒咆哮击溃了利维坦对他的诅咒般尖啸，

    突然回归现实空间让达克辛感到一阵晕厥，恶心得呕吐。但这却让他变得更加的癫狂。

    我是人类！血肉胜过代码！肌肉胜过金属！

    我只想独自一人！

    一名身形巨大、穿着重型带刺铠甲的怪物挥舞斧头向达克辛破碎的身体袭来。

    达克辛勉强避开，并展开反击迫使巨人后退。巨人愤怒地挥动带刺的拳头，想要直接砸碎眼前的敌人，但达克辛设法站了起来，挥手格挡，并猛击巨人的侧腹。巨人怒吼着，达克辛以最原始的仇恨回应着。

    巨人四肢各握着一把巨大的战锤向达克辛挥来，但都被他巧妙地闪避开了...

    当主炮电池仅在达克辛百公里外爆炸时，他的所有感官都发生了转变，将他的意识从昏迷中唤醒，即使他的潜意识和Rboi仍在激战中。

    达克辛所在的环境极端恶劣，一切设备都在极限状态下运行，过热成为了主要问题。他冒险在利维坦的航道上投放最后的热能核心，把它们用作矿物，造成了一场超热物质的冲击。他通过精准计算，使得c+战斗弹在利维坦船头撞击，穿透数公里厚的液化装甲，深入其内部。利维坦的主炮，长达数米，共数千个，总长达八百公里，爆炸后将液化的合金和金属喷射到太空，能量爆发如同点燃的太阳。

    然而，这样的重创对利维坦来说，仿佛只是在澳大利亚西部边缘刻下一个大峡谷。

    不过令达克辛和他的战争机器人震惊的是，利维坦没有选择和他继续纠缠下去而是选择了逃跑。

    达克辛重新回到现实中，眨了眨眼睛，擦去脸上的血迹，眼前的利维坦正向内部星系疾驰而去。

    他再次发出尖叫，但这次的声音带着不同的情绪。

    此时，一个全新的信号全方位广播出去，从x射线到可见光，覆盖了它能发出的每一个频段。这是达克辛从未遇见过的信号，对于他来说，像大多数人类一样，在这宇宙中的新事物通常预示着不祥。

    战争机器人不断敦促达克辛深入星系内部，紧追不舍地追击利维坦，不给它任何逃走疗伤的机会。

    然而，达克辛决定制造一个热核心和高峰诱饵，尽管这只是80%完成的半成品，他别无选择。利维坦不断向星系深处移动，一次又一次地发出那个信号。

    达克辛意识到这不是恐慌——先驱者舰船不会感到恐慌。当他全力减速时，背上冒出了冷汗。这个家伙正在召集同伴。

    不对。你通常不会同时遇到多于一个的先驱者舰船。他们彼此间的憎恨不亚于对其他所有生物的憎恨。

    他们认为，宇宙有限的资源只能由一个生物享有，达克辛思考着。他回想着记忆里的相关信息，并让船舰搜索档案和内存，希望找到匹配这艘船的轮廓和驱动特征。

    他的三个零点反应堆中已经有两个接近失效，温度在缓慢上升，控制零点反应堆的粒子状态已过度改变，它们开始相互靠近，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不得不考虑要么弹射它们，要么用超冷却剂浸泡。

    当达克辛发射唯一还能工作的c+炮时，战争机器人异常兴奋，但其中一个炮因为炮管扭曲而脱离轨道并裂开。其余导弹急速飞出，不顾隐蔽，全速向利维坦的尾部直冲。

    战争机器人内部的兴奋达到顶峰，仿佛在狂欢舞蹈。射线武器发射出去，带着实际重量的长长光束狂野地撕裂着空间。

    达克辛的记忆和舰船存储的信息中都找不到眼前这艘先驱者舰船的驱动签名或武器签名，尽管他曾经在超过半打的先驱者战争中经历过无数战斗，但现在却毫无线索。

    武器命中了目标。c+炮弹首先撞击了仍在燃烧的中央引擎，寻找任何脆弱的地方。超驱动系统中的战争机器人充满兴奋，它们在最后一次驱动活动中欢快地激活了系统，在颤抖中撕裂了驱动管道的部分，并将其撒播在超空间的无尽之中。

    导弹咯咯笑着，按照设计狂热地粉碎。即便是能量光束，也在欢乐中呼啸。

    随后，又有两个巨大的引擎熄火，船内更远处发生了爆炸，能量和蒸汽化的金属从船的顶部和底部喷涌而出。

    ...等一下...

    反击的炮火几乎将达克辛的“头”炸飞，造成深入的撕裂，导致他的一个引擎熄灭。

    在这激烈的交火中，达克辛向太空中吐出血液。他所面对的不是常规的船舶驱动，也不具备能量的特征。

    达克辛下令装载那个半成品的热核心和破旧的勉强工作的诱饵，这个过程极其痛苦，就像有针和锯片刺入他的肉体，但他咬紧牙关忍受着。他的记忆中闪现出一些片段……

    这些是达克辛自己的记忆……

    那些蝗虫级先驱复制器。它们仅在维马克边塞出现过一次，当时它们从气态巨星深处冲出，攻击了已定居的行星。它们肆虐那些行星，花了十二年才被驱逐，即便如此，还是将它们袭击过的行星表面的一半变成了玻璃。

    战争中总有至少两方

    装满怀疑和证据的信息鱼雷被达克辛发射进超空间，随后他打开了最后一个鱼雷。

    他渴望得到确认，为鱼雷提供证据。

    他的感应器捕捉到了来自星系中八个荒凉行星表面和更多气态巨星中的信号，地狱驱动器纷纷启动。达克辛将远程扫描仪对准了最近的一个行星，以探测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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