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确实已经跟殷先生达成协议了!不过我也跟殷先生说了,我得先把医院工作辞了才能签约!可是我辞职的事不太顺利,所以要等等!”
“辞职怎么不顺利了?”
“医院要求我交培养费!”
“培养费?你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读书或实习,交哪门子的培养费!”
“可是不交培养费的话医院就不放人!不过就算交了培养费他们也不一定放人!”
“他们懂不懂劳动法?你卖给他们了还是怎样?又不是奴隶社会,你有人身自由,更有选择的权利!辞职是你的权利,你行使你的权利就可以了!”
“……”听到劳动法几个字,依凡有点发蒙,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说真的,她完全不知道所谓的劳动法都有些什么内容,她甚至从来都不觉得劳动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所谓的劳动法去维护自己的权益。
“这样好了,你明天来律师楼一趟,我们先讨论一下合约,然后我会告诉你怎么做,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能够顺利辞职。”廖泊舟很有把握地说道。
“……”听了廖泊舟这话,依凡心中一时间不禁五味杂陈。她也说不清这个叫廖泊舟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会在她心底掀起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和情绪,并且这两种情绪都相当激烈。
她记得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对他颇有好感,甚至可以说很喜欢他,不只因为他长相英俊,还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历经过伤痛的沧桑感。当然,或许不是人人都能看到他身上的那种沧桑感,但是她看到了,而且看得很清楚。或者是因为她太了解沧桑的颜色和味道了,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无论如何那种沧桑感赋予了他一种成熟、深沉且神秘的况味,那况味使得他看上去非常的迷人,非常的有魅力,那种魅力是那些爱在街头拉风耍酷的阳光大男孩们根本无法比拟的,那是一种对任何年龄段的女人都极具吸引力的魅力,即便是一向不为男人所动的依凡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心动了。
然而他接下来的表现却让她失望透顶,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一个相貌如此英俊,说话的声音又如此好听的男人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毒舌,那晚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带给她的伤害比五步蛇的蛇毒还要厉害,依凡听了之后只觉得哪怕立刻被五步蛇咬死也比站在那里忍受他的毒舌要好。那晚,她是抱着对他的仇恨离开那家餐厅的。
却想不到,就在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见这个男人时,锦宫却在他的介入之下向她这个住在贫民窟里的女孩伸出了橄榄枝丫,于是她想也许是她错看他了,也许他是个还不错的人,尽管他的私生活一团糟,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就是个坏人。她想她至少应该对他提供的帮助表示一点谢意!
然而就在她试图对他转变印象并且表达谢意的时候,他却又来嘲讽她的智商了,说担心她看不懂合约之类的!她不禁又开始怀疑自己也许把他想得太好了,这个风流成性的吃软饭的家伙也许根本就是个恶棍!
可是他却又在她开始这样想的时候突然甩过来一部劳动法,并摆出一副“别担心,有我呢!”的架势,颇有要给她撑腰的意思。她真的是糊涂了,不知道到底该厌恶还是该喜欢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该憎恨还是该感激这个男人,她只觉得混乱,而且心里七上八下的。
“请问明天你到底能不能来律师楼?如果明天不方便咱们就再约时间。”因为依凡一直没有说话,廖泊舟忍不住追问道。
“那好吧,我明天去到你们律师楼去一趟就是了。不过,我不知道你们律师楼在哪儿!”依凡回答。
“我会发短信给你!”
“那好,那明天几点?”
“下午吧,下午几点都可以,我一直在律师楼。”
“哦!”依凡再一次回了一个不长不短不浓不淡的哦字。
“那就这样吧,明天见!”他说道,语气也是不长不短不浓不淡。
她却什么话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