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命人从库房里取了不少‘药’材出来,“你说,是不是遣人去‘药’谷的‘药’铺买些伤‘药’啊?”
“最好让他们坐堂的大夫斟酌情况,派得上用场的‘药’都进一些。”
“嗯,有理”
这事,诚王妃是当仁不让,总算有事可做啦!诚王妃初初诊出有喜,被所有人供着,正闲得发慌,领了差事后,就急急出宫去办啦!
诚王妃出宫时,范安阳恰乘车要往王府去看王进苑,她那位准未婚夫随平王出巡,他是个小角‘色’不起眼,却运道不好,刺客来时,他恰从平王屋里出来,要往外头招呼人点菜。
就这么和刺客迎面撞上,成了平王一行人中,第一个牺牲的人。
两方车队在山道上相遇,诚王妃的‘侍’卫是知道杜相二孙媳,与自家王妃‘交’好,在路上偶遇,这是何等缘份啊!
让人往后回报,诚王妃便让人停在路边,请范安阳过来一叙。
待得知王进苑的婚事告吹,诚王妃也不禁要叹一句好事多磨。
可不是吗?范安阳心下暗叹,王进苑的婚事真的多‘波’折啊!好不容易大姨母夫妻两都相中这后生,偏偏王老太太不应要闹,拖拖拉拉到现在,婚事也还没明白订下来。
好啦!他出去拚搏前途时,运道不好,首当其冲被刺客当‘门’红给做了。
“我不好去探她,你帮我好生安慰她吧!”诚王妃贵为王妃,虽是小辈往来,但毕竟是亲王妃,这时候去王家,王家人还得接待她,岂不给人添事?
范安阳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告辞了。
看着诚王妃的车驾离去,范安阳才在砚香的扶持下,上自家马车往王家别院去。
到了王府自是先去见她大姨母王夫人,丁文芙杏眸微眯,看得出来她火气不小,想想也是,儿子们的婚事都像在啃大白菜一样,轻松简单过关,偏生‘女’儿的婚事是‘波’折不断,相看‘女’婿和亲家就已经很难了好吗?偏偏与她作对了一辈子的婆婆还想横‘插’一杠,幸好及时被镇压。
正当大伙儿欢天喜地,等着准‘女’婿建功立业回来,就要嫁‘女’儿啦!
平地一声雷,准‘女’婿被刺客砍啦!
又要重来一遍啦!唯一庆幸的是,婚事未定,不然‘女’儿就可能要背负克死未婚夫的名声了!
“阿昭来了,你去看看阿苑吧!打知道消息,她就吃得不多,也不怎么睡,我真担心她……”丁文芙掩嘴低泣,王大少‘奶’‘奶’歉然道:“还请表妹体谅一二,婆婆自接了消息就一直紧绷着,看小姑子难受,她心里更难过。”
“我明白,劳烦大表嫂陪着大姨母,我先去看阿苑表姐。”
王大少‘奶’‘奶’颌首,命仆‘妇’带路,范安阳边走边问王进苑的情况,仆‘妇’知这位表姑娘和自家姑娘亲近,遂了。
范安阳叹口气,跟着仆‘妇’走进王进苑的院子。
王进苑的院子只有一进,端的是‘精’致小巧,与王进苑大剌剌的‘性’情大相径庭。
王进苑早接了通知,看到她来,嘟着嘴抱怨,“怎么这会儿才到啊?”
“总要先去见大姨母啊!”
“就你礼多。”
扯着范安阳进屋,打发走丫鬟们,王进苑和范安阳一人一边的窝在临窗的榻上。
“你没事儿吧?”
“没,我能有什么事啊?他运气也够差的,跟在平王身边的人多了去,偏偏就他撞上了刺客。”
范安阳道:“若不是他临危喊了那么一声,只怕平王无法全身而退。”
“嗯,所以论功行赏,他当为首功。”
只是人都死了,就算立了功,又如何呢?
“至少他爹娘心里头不会那么难过。”范安阳轻声道。
“我哥说,是我和他无缘。”王进苑低声道。
范安阳没见过那人,王进苑在兄长安排下,看过他一两次,总觉得好不容易,心目中对于丈夫形象有了个具体的影象了,没想到,一夜之间,就成了泡影,对他的死,王进苑觉得茫然,却没有难过,但家中上下都怕她为此想不开,盯她盯得很紧。
“你会觉得我很冷酷吗?他死了,我却没有为此感到难过,反而松了口气。”
范安阳长叹一声,“你不冷酷,只是受到打击,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这样吗?”王进苑苦笑,“我娘倒是很生气,我都不知道她在气什么了?”
“大姨母心疼你,当然生气啦!气老天爷折腾你,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么没了!亏得你和他还没订亲,不然大姨母肯定更生气。”q--68680+dsuaahhh+27048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