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请问她。”
丫鬟们很快就把严嬷嬷请来,范安阳请她坐,严嬷嬷早知范安阳身边有位宫里出来的嬷嬷,看到范安阳的仪态,心道,那位宫养嬷嬷教的不错啊!再一聊,得知是兰妃娘娘宫里出来的范嬷嬷,她微愣了下,兰妃宫中并无姓范的嬷嬷啊!
怔忡间,适巧范嬷嬷进来请示,严嬷嬷看到她,怔愣的起身福了福,“范嬷嬷。”
“哎呀!原来是你啊!老太爷就是请你来教二姑娘的?”范嬷嬷态度很随意,但严嬷嬷态度却很恭敬。
“那可辛苦你了!我们二姑娘自小就被夫人惯坏了。你可得仔细教导,别让她走歪了!”
“是,是。”严嬷嬷躬身应诺。
“范嬷嬷在宫里时,肯定很凶,瞧。把严嬷嬷吓的。”范安阳在旁笑着打岔。
范嬷嬷掩嘴轻笑,“您当谁都跟您一样儿,没把嬷嬷放眼里啊?”
“哪儿啊!我没把嬷嬷放眼里,可我都放心里啦!”范安阳嘻嘻笑,范嬷嬷笑着为她捋了耳边碎发,“您看这事就这么办了?”
“成啊!反正有范嬷嬷掌总。不怕她们做怪。”
等范嬷嬷走了,严嬷嬷才正色回答范安阳的问题,“二姑娘倒也不是不懂事,只是要扳正的地方不少,若贸然让她出门赴宴。怕她受到打击,会前功尽弃,不如徐徐图之。”范安阳愿意带小姑子出门露脸,严嬷嬷自然是高兴的。
一来能开杜云蕾的眼界,别老是坐井观天,以为那方天地便是天下,二来,开了眼界。严嬷嬷的工作也能轻松许多。
杜夫人把孩子惯得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孩子出门与人往来,难免会得罪人而不自知。不怕明枪对仗,就怕暗箭伤人,让人防不胜防啊!
“愿闻其详。”范安阳巴不得多点人帮着出主意。
“二少奶奶外家的姐妹,之前也到府里过,旁人家举宴,咱们家也可。别的不说,光是二少爷和您的画。就能吸引不少人上门来。”
范安阳倒没想过,以前在湖州还曾办过宴会呢!进京后。因她要备嫁,再加上有个有乱神范安兰,所以范夫人没有办什么宴会的心情,出嫁后,大少奶奶是办过宴会,却是为给她添堵的,那次杜云蕾没出席。
幸好没出席。
范安阳暗拍胸口,她还记得那次,大嫂姨母家的庶女攀上了好亲事,嫁到高家当嫡媳呢!可把高大夫人的妹子气了个仰倒。
“我再和二少爷商量商量。”
杜相他们外院倒是常举宴请客,不过范安阳不管外院的事,仅听说而己,她若要办宴会,定要先和长辈们说一声的。
严嬷嬷虽没立刻得到答案,但二少奶奶这么说,就表示家里举宴有望,也不会像上次那样,把杜云蕾摒除于外。
想想看,明明就是在自家办宴会,却不让她参加,那得多伤啊!
严嬷嬷听说时,很同情杜云蕾,觉得她两位嫂子怎么这般恶劣,后来听闻杜云蕾的言行,不禁要想,人家不让她出席是有其道理的,却不知当时杜夫人因要算计杜云寻,才不许女儿出席的。
严嬷嬷整个想歪了!哈!
提的意见得到重视,严嬷嬷心里很乐呵,再加之见到了曾在皇帝身边侍候的范嬷嬷,心道,看范嬷嬷和二少奶奶相处融洽,想来二少奶奶应是好的,二姑娘身边那些个故意嚼舌根让她听见的,只怕是杜夫人刻意交代的吧!
严嬷嬷因此铁了心,要好好的扳正二姑娘,那些爱嚼舌根,议论主家的,该好生收拾一番才行。
送走了严嬷嬷,范安阳对墨香道,“我倒是都疏忽了,家里也该举宴,邀请人来家里走动走动。”
张姨娘生子,因是庶出,杜夫人又有喜,因此没有办洗三,大家也能体谅,满月想来也没法办了,年关将近,这个时候才想着要办宴会,着实有些迟。
“等开春后吧!”墨香建议,“严嬷嬷刚才说的是,京里应有不少人对您和二少爷的画作感兴趣,只是专为您二位的画作举宴,到时候这画要摆那儿让人欣赏呢?”
女眷不好去外院,男客又不好进内院。
“其实师父跟我提过,让我们和小路、单师兄合办画展。”
单师兄的侄孙立了功,补了官留在西北肃州城当差,单珏城带着侄儿们一路慢逛,沿途留下不少画作,他炭笔为主泼墨为辅,其新作颇大气磅礴,让严池看了,都想往西北去一遭。
可把严筠吓坏了,三申五令不许她爹再乱跑。
“办画展啊!倒也可行,不过宴会家里还是得办。”
“你先邀些亲近的姐妹来家里玩儿,走动惯了,二妹看了人家的一举一动,自然就知道,严嬷嬷教给她的,都是为她好,知道好赖了,再带她出门赴宴,比较妥当,总之慢慢来,不用急。”
“那就依你说的。”范安阳拍板定案,打算回头让人去跟严嬷嬷说一声。(未完待续)